宋仁宗遇刺比趙禳遇刺要晚一些,趙禳遇刺的消息傳到宋仁宗那裡的時候,宋仁宗的車駕已經到達了東京大球場。
宋仁宗當時便大驚失色,想轉身離開,去探望趙禳。不過劉娥卻不知道出於什麼心態,拉住了宋仁宗,一臉泰山崩於眼前臉不改色的樣子。“官家,今日乃汴梁城之大盛事。官家一聲不吭的轉身立刻,豈不是叫汴梁城百萬民衆失望?再則官家你作爲一國之君,豈可如此慌慌張張?”
“但是阿攘那裡……”宋仁宗心中擔憂豈是劉娥能夠體會的呢?
劉娥冷冰冰的看了宋仁宗一眼,道:“便是官家到了會稽郡王身邊又如何?難道官家還是醫術聖手不成?如此慌慌張張,豈可掌一國之權?”
劉娥到了後面那句話的時候,語氣雖然輕,卻透着說不盡的威嚴。
這話便宛如一座大山一般,狠狠的鎮壓住了宋仁宗躁動的心。宋仁宗心中的苦澀不足爲外人道,緩慢而艱難的點下頭。宋仁宗乖乖的跟在劉娥身邊,慢慢走進去。劉娥嘴角微微翹起,蒼老的臉上帶着一絲不知道該說的欣然還是得意的笑容。
劉娥之前那番話,到底是敲打已經不安分的宋仁宗,還是真的準備臨老把權力交給宋仁宗,現在好好教導一番。
進入東京大球場,山呼萬歲的聲音響不絕耳。進入決賽的乃是名將葛霸之子葛懷敏和呼延灼。這呼延灼乃是名將呼延贊之孫,雖然是舞象之年,年方十七,但呼延灼卻是使得一手好鐵鞭,力氣大的宛如幾頭牛那般。
楊文廣撞入四強,雖然槍法精妙,卻惜敗在呼延灼那牛力氣下,可見這呼延灼不是等閒之輩。
宋仁宗按捺着心中的煩躁,先是對葛懷敏和呼延灼各自贊揚一番。葛懷敏已經二十三四了,經歷自然比呼延灼好多了,應對得體。
反而是呼延灼,完全是一副武人的態度,得到宋仁宗的讚揚,立刻裂開血盆大口笑着,那黃橙橙的牙齒,看的劉娥直皺眉頭,就連宋仁宗也不喜呼延灼。
二人下去比武,分爲三場比試,馬戰、步戰、騎射。馬戰和步戰就不用多言了,騎射並非是射箭靶,而是用特殊箭矢對射,每人十箭,射中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分數,比如心臟、腦袋這些自然是高分數的,腹部這些稍微差一些、射中手腳則是得分最小的。射中戰馬也沒有分數。
爲了防止意外發生,箭矢都去了箭頭,改爲用麻布裝着白灰粉末包裹在箭頭處。箭矢落在身上,立刻就會印出一個白點。
葛懷敏雖然年紀比呼延灼大,但力氣卻沒有呼延灼來的大,步戰完全被壓制,苦苦支持二十多回合後落敗。
馬戰中葛懷敏略勝一籌,一槍挑飛呼延灼頭盔獲勝。
到了騎射上,不想呼延灼這個粗魯大漢騎射出衆,葛懷敏以一分惜敗。
宋仁宗登時不高興了,他對於呼延灼這個粗魯大漢可沒有一點好感。特別是呼延灼笑起來的時候,那可叫一個難看,宛如一頭野獸一般。
有近臣看到宋仁宗和劉娥對呼延灼的態度,提議道:“官家、太后娘娘,此等第一定然是大宋日後之棟樑,豈可以武力定之?臣認爲當增論策,以定勝負!”
這近臣的話叫人無可挑剔,只是宋仁宗考慮到趙禳遇刺,自己這個時候混亂改了趙禳的比賽,豈不是太不厚道?再說增加論策固然是可以說的過去,但難免會有風言風語的。
劉娥顯然也想到這事情來,也覺得不合算。這傢伙不過是第一而已!就算第一又如何啊?每三年科舉多少狀元啊?但又有幾個當得了宰相啊?有的甚至終其一生,不過是坐到一個知府的位置上罷了!
劉娥婉言拒絕,並且強勢的代替宋仁宗宣佈,第一第二名,入三班供職。
大概是被劉娥剛剛敲打過的緣故,宋仁宗雖然不滿劉娥反客爲主的舉動,但還是不得不捏着鼻子認了下來。
後面雖然有足球比賽,但因爲關係趙禳情況的宋仁宗已經沒有心情看下去了。劉娥並沒有走,她覺得這足球還是不錯的,看的津津有味。
宋仁宗在足球場內很安全,畢竟足球場內很多人,負責保護宋仁宗的班直自然是打醒十二分精神了。出了大球場,精神禁不住一鬆。
這個時候彌勒教的刺殺來了,不過作爲保護一國之君的班直,他們的警惕性還是不錯的。一名班直用身體擋住了射來的箭矢。旋即數百禁軍出動。
彌勒教後續手段都來不及出動,就連放暗箭的此刻也逃脫失敗,被捉捕當場。至於吞食毒藥的事情,更是沒有發生。這些禁軍可是防備得緊,口裡面含着的毒囊還沒有來得及咬破,已經被禁軍拿了出來。
雖然是有驚無險,但宋仁宗都已經不敢去看趙禳了。連忙在一衆禁軍護衛下回城。東京大球場的活動也因此夭折,全城的禁軍、廂兵、衙役宛如瘋狗一般出動。
一時間東京城內暗流涌動,普通百姓也不大敢出門了,街道上也難得的出現蕭條景象。所有店鋪更是得到通知,今天晚上實行宵禁。PS:今天晚上還有一章,如果可能,木木會努力使其變成兩章。明天估計只有一章了,不過依舊會爭取爲兩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