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聲,她手中的刀直劈下,將一張桌子,還有椅子給劈得飛碎,手中的刀其勢不減一下子砸到了地上,那青磚被大力直劈成二塊,因爲刀用力砍在地上,還能看到擦出來的零星火花。
黑鐵見狀,有機會,連忙欺身而上,手中的拳直擊過去,不過卻被她須勢將刀橫起,拳頭擊在了刀身上,發出了一陣嗡響聲,不過這也讓打鬥中的二人各退了十幾步分開來。
旁邊的藍採兒見狀連忙躍起飛到二人中間,手中的長劍一甩,嬌喝道:“住手!打什麼打,給本捕快住手,在打就抓到牢裡面去。”
聽到藍採兒的喝聲,那女子已經邁開的腳步停了下來,朝着對面藍採兒問道:“你是什麼人?”說的是漢話,卻一點也不生疏。
“我是誰?”藍採兒對着她說道:“我是本城裡的女神捕,反倒是你,我還要問你是誰?爲何會跟我身後這傢伙打起來?”
“女神捕?”那女子聽了之後臉上的表情一愣:“什麼時候京城裡會有女神捕了?莫不是騙人的?”
聽到她如此說,藍採兒是氣得提起手中的劍一抖就要動手,看到她這樣,吳明連忙插了進去說道:“得,得,先別動手,什麼事情先說清楚,在動手也不遲。”把藍採兒勸住之後轉過頭去朝她望去,問道:“你是誰?爲什麼會跟黑鐵打起來,也就是這個黑大個子。”
這個女長的也不醜,中等姿色,只是男子之氣太重了,加上那麼一把看上去就不舒服的大刀,使得吳明對她很是不敢恭畏。
聽到吳明的問話,那女的說道:“我叫刺蘭,瓦刺部落裡來爲當朝皇帝進貢的。到是你們又是誰?爲什麼跑出來打斷我與這個黑大個子打鬥,好不容易遇到一個武功不錯的,就練練手了,你們讓開,別攔着,我還想跟他打。”說着手一提刀,就直衝上來。
喲嘿,這個女的怎麼比藍採兒還野蠻?吳明覺得遇到野蠻的藍採兒已經是中頭狀了,沒想到現在遇到一個膽子更大的特等獎。
還沒有說什麼話的時候,這下子,藍採兒見她已經衝上來了,已經顧不得在勸了,手中的劍一擺,嬌喝一聲:“來的好!”就此與刺蘭戰到了一起了。
刀光劍影,二個女的是打過來打過去,兵器的碰撞聲不絕於耳,這下子是將遇勁敵,打得是更起勁,更何況是二個女的動手。
看着相鬥的二女,吳明輕揉了一下發痛的頭,然後向旁邊站着有點出神的黑鐵問道:“黑鐵,你怎麼跟她打起來了?”
黑鐵聽到吳明的話,將眼光從戰場上面收了回來,說道:“大哥,剛纔我去買東西,看到她與一個商攤相爭,說了句中原無男子。一聽之話,我就怒了,想也沒想就回罵了幾句,可是沒想到她蠻不講理,就動手打起人來,我一個大男人怎麼能輸給她,於是就跟她打起來了。”
吳明聽了黑鐵的話之後,朝着那刺蘭望去,心中想到她說的那句話,心中不免也有點微怒:好大的口氣,居然敢說此話,也不怕閃了舌頭掉了腦袋,雖然你的武功不錯,對於大多數人來說是絕強的了,但居然敢無視中原人,中原地大特博,人傑地靈,臥虎藏龍,豈能是你一個女子所能蔑視的?看來要給她吃點苦頭,有點教訓才知道厲害。
藍採兒的武功較黑鐵的要高上不止一籌,她可是受明師指點,功力深原;而刺蘭的刀法則是兇狠,招招往人的要害處劈去,她雖然武功不錯,可是憑的是自身的力氣,可沒有藍採兒內力的支持,在加上剛纔與黑鐵猛力相鬥,所以現在不敵藍採兒。不過她的毅力倒是堅強,看到自己不敵,一咬牙,使出全身的力氣,又加了把力,這才擋住藍採兒的攻擊,只不過不知能堅持多久?潰敗也只是遲早的事情。
大約過了一刻鐘左右,刺蘭沒有內力的支持,臉上微有細汗,開始喘起粗氣來;反倒是藍採兒,臉上雖有微汗,可並沒有像刺蘭那樣大口喘氣,這就是有內力的好處。
“鐺”一聲,刺蘭手中的刀被藍採兒打準破綻,用手中的劍一下子就打飛了出去,然後劍在閃電的放在她的望上,說道:“怎麼樣?已經沒有了兵器,你還不束手就擒,難道還想打嗎?”
看到自己的刀被挑飛,刺蘭停下來,滿臉的不服氣,從她望向藍採兒的眼神就可以看出她心有不甘,一點都不服氣,說道:“要不是剛纔我跟那個黑大個子狠打鬥了一番,浪費了不少體力,定不會輸於你。”
“你……”藍採兒想要反駁,可惜手中的劍卻被刺蘭給抓住了。
刺蘭趁藍採兒說話之際,手閃電般上移拿捏住劍身,然後用力一捏,她可是看準了藍採兒並無殺意,所以纔敢如此做。
藍採兒握劍的手只覺得一陣大力傳來,差點拿捏不住,敢想要抽劍還擊,卻又怕劍傷了她,一愣之時卻被刺蘭用力一甩,自己被帶着移了出去。
“你這個粗蠻的女子,可惡,看來要給你點教訓不可,居然敢反抗。”藍採兒大怒,手中的長劍一橫,就待下重手。
“住手!”吳明見要動真格的,忙出聲阻止,他可不想這二個女兒沒完沒了的打下去,而且還不知道對方的身份,總是有一絲冒險。
“住手!”這又是另外一聲響起,跟吳明同時喊出來的。
聽到這喊聲,吳明轉首朝喊話聲方向望去,卻看到跟刺蘭同一打扮的三人臉色焦急,疾匆匆的朝着打鬥圈中跑進來,連忙護在了她的身前,警惕的望着藍採兒一行人。
其中一人對着刺蘭臉上焦急但又恭敬的說道:“小姐,你怎麼獨自一人出來了?要是你發生了什麼意外,讓將軍知道了,那小人們還不被打死啊!”
聽到他說的話,對面的藍採兒與吳明心頭咯噔了一下:將軍?又是哪兒跑出來了,她不是瓦刺部落的嗎?她是將軍的什麼人?
刺蘭對於他說的話,臉上滿是不在乎:“我自己出來那是我的自由,關哥他什麼事情了?他管得着我嗎?走開,我還沒有打過癮,對面的那小美人,在打來過。”說着就朝自己掉的刀走過去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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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明聽到她說的話,頭一陣發暈,就連她的那幾個手下臉色也是十分的尷尬與焦急,真想不通這刺蘭難道就這麼喜歡打架?難道她都不分一下場合的嗎?
聽到她這麼一說,那幾個手下人可急了,自家的小姐是什麼樣的脾性會不知?武功高強也就罷了,可是愛找人切磋武藝,這是說的好聽,難聽點就是找人打架,常常將部落裡的人打傷打殘,打死的也有。
瓦刺裡面盛行弱肉強食之風不假,所以就算是打死了,也不太會去深究,前提當然是被打死的人不會有什麼後臺。還有面子問題,一個大男子被一女的打成重傷,總說不過去,所以在他們部落裡,與她武藝相差的人也不多,纔會導致她如此好戰。
可是這裡不是他們瓦刺部落,這是在京城裡面,天子腳下,一個搞弄不好,惹出大麻煩爲,那可是對他們極爲不利,所以就算是勸不住也要勸,畢竟這不是自己在他們的地盤上。
“小姐,將軍他正四處找你,依小人看,你還是回去,不然將軍找不到你心裡很着急。而且現在我們是在京城裡,不能太過惹上麻煩,畢竟我們是來給皇帝朝賀的,不能惹出什麼大事件來,否則對我們極爲不利。”
還想動手的刺蘭聽到自己手下如此說,心中也覺得有理,畢竟他們是來進貢的,不能惹出什麼大麻煩事,所以只得轉道說道:“喂,對面的女捕頭,你叫什麼名字?”
“是神捕,不是捕頭。”藍採兒氣急敗壞的說道:“藍採兒,有機會領教一下。”
刺蘭轉身,帶着那三個自己的手下朝着所在場走去了。
吳明看着一行離去刺蘭,心頭略鬆了一口氣,還好將二女給分開了,要是打起來,還真是沒完沒了,自己這一行人可沒有幾個有能力上前勸阻二人。不過對於她的身份到是有點好奇,她是將軍的妹子嗎?是外番來朝貢的使團嗎?這關係還真是亂了套了。
秦纖纖早就跑到黑鐵身旁關心的問道:“哥,你有傷着哪?有沒有事?”
“沒事,沒受什麼傷。”黑鐵對着自己妹子一笑,然後說道:“沒想到她一女子居然如此厲害,以我的身手居然在她手裡討不到任何的好處,還真是嚇了自己一大跳,這可是我遇到的武功最好的女子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好像忘了旁邊還有一武功更強的女子,藍採兒聽了之後雙眼朝他一瞪道:“黑大哥你的意思是說我的武功不如她了嗎?”
看到藍採兒惱怒了,黑鐵連忙嚇得說道:“藍家妹子,我沒有那個意思,決無此事。你的武功可強多了,比她還強,剛纔你不也是將她的刀給擊飛了嗎?”
“算你識相。”聽到這話,藍採兒臉色才由陰轉晴,臉帶笑意的將手中的劍收了回來,跟幾女有說有笑的談論起來。
黑鐵心虛的用手擦了一下額頭的汗,這女人怎麼一個比一個還厲害,這要是在下去,自己還真有點難混了。
此時旁邊的一衆老百姓見那女煞星走了,連忙上前來,被砸爛攤子的十幾二十個小攤老闆哭喊起來,聲淚俱下,到是引起旁邊幾女的注意,聽到其中的那意思,將目光朝黑鐵望去,眼中之意想要叫陪銀子。
旁邊的那些個老闆可沒有膽子上前來索要賠償,所以也只能在一旁哭幾聲以博起同情注意,希望藉着女神捕在場,能有所挽回。
看到幾女朝自己望來,黑鐵的臉一紅,忙向吳明求救:“大哥,你們不能這樣看着我,總不能叫我去陪銀子吧?”得到的回答卻是幾女的點頭,看到這一點上,黑鐵急了,連跟刺蘭打鬥時也沒有這麼心急過,連忙將救世主助的目光投向自己父親與吳明。
“我兒,雖然這些東西不全是你打破的,可也有你一份,而那女子已經離開了,不知上哪裡去找她,所以也只能由我們賠了。”
聽到自己老爹都如此說了,黑鐵也只得認命,可是他並沒有那麼多的銀子,只得對吳明哀求道:“大哥,要賠,可是我沒有那麼多銀子,你可得救救我,先借個百八十兩銀子還他們,等以後有銀子時在還大哥。”
對於他這麼說,吳明還能說什麼,只得自己掏出銀子遞給他,讓他去賠了,由他自己賠,他可沒幾兩銀子。
“謝謝大哥,謝謝大哥。”得了銀子的黑鐵連聲對吳明道謝,並大聲對那些哭泣的小攤老闆喊道:“大家都別哭了,打壞的東西由我來賠,自己的攤前都站好,等我過去給銀子,你們自己清點好被打壞的東西值多少錢由我來賠。”
“真是太好了,我的八兩。”
“有這等好事,七兩銀子,快給我。”
“好人啊!”
黑鐵上前一一賠了銀子,使得一衆剛纔傷心欲絕的衆人對他可是讚不絕口,直稱道好人,天下少有的好人。過了一會兒,將銀子賠完之後,黑鐵滿頭大汗的從人羣之中掙脫出來,走到吳明面前:“大哥,太謝謝你了。”
吳明淡然的說道:“不用謝,自己家兄弟,不用太客氣。”
經過此事的幾女,仍興致不減的接着遊玩於大街之上,見到好看喜歡的東西,都要停下來擺弄一番,吳明看在眼中,直嘆這女人好奇心之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