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利刺帖無奈,只得按吳明說的,畢竟現在糧食還在他人手上,不是自己能左右得了的,現在他心中只是想趕快將糧買到手,別的先放一邊在說,尤其是吳明羞辱他的話,只有記在心底之下。
看到自家將軍發話,他身後的二個人將擡在手中的箱子擡上前來,放到吳明前面,然後打開,頓時一陣銀光閃現,原來是滿滿的一箱銀子,數目不少。
看着吳明眼中露出貪婪的眼神,阿利刺帖對他是更加看不起,語氣稍有不滿的說道:“吳公子,這是二千兩銀子,可夠買你的二萬擔糧不止了,這下子吳公子你可放心了,是否能將糧拿出來賣於本將軍?希望吳公子言而有信,否則的話大家都不好過。”
“那是當然的,當然拿糧給你了,不過糧不在這裡,你還是跟着我去裝放糧的地方去取。”吳明手一擺,早有二人從後堂出來將銀子擡了進去,然後起身招呼着他說道:“想要糧的話,就跟着我走吧。”說完之後朝着店外面走了出去。
阿利刺帖眼睜的看着銀子被擡了進去也無奈,不過心中同時也鬆了一口氣,糧食總算快要到手了,起身站起來,跟着走出當鋪門外面,剛一出去看到吳明站在街的中心。
吳明站在街中,然後對着自己街對面的酒樓裡喊道:“黑鐵把糧食給擡出來。”
“知道了,大哥,這就來。”酒樓裡傳來黑鐵的迴應聲。
聽到吳明不走卻這樣做,阿利刺帖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不過多年來練就的神經卻泛起一絲疑惑與不妥的感覺,忙對着自己身後的一衆侍兵悄悄的打了一個手勢,以做準備。
不一會,就見嘴中吃着饅頭的黑鐵從酒樓裡走了出來,不過他肩上挑着一擔東西,由於還沒有出來,所以瞧得不是真確。
二三步就走出酒樓之外,黑鐵將望上的擔子放了下來,然後對着吳明說道:“大哥,你要的糧食來了。”
“做的不錯。”吳明點了點頭誇獎,然後轉首對臉色有點難看的阿利刺帖說道:“阿利將軍,就這是你要的糧食,你請查收。”
阿利刺帖看着擺在自己眼前的那一擔東西,確實是糧食,可是爲什麼只有一擔,怒目朝吳明瞪去:“吳公子,怎麼就只有一擔糧食?其餘的糧呢?”
吳明慎重其事的點了點頭說道:“阿利將軍,你要的糧食不就在這裡了嗎?這確實是糧食,難道有假的嗎?”說完之後走上前去低身下去抓了一把捏在手中細搓了一下用很是真誠的語氣說道:“這確實是糧食,絕對錯不了。”
阿利刺帖忍着心頭的怒意,語氣中充滿了殺意的說道:“吳公子,這確實是糧食不假,但是爲何只有一擔,不是說好了有二萬擔嗎?那其餘剩下的在哪裡?”
吳明不經意馬心猿向後退了幾步,然後將手中的糧食細捏着,從手指縫中漏下去,輕聲而又戲謔的說道;“沒錯,這確實是二萬擔糧食,一顆既爲一擔,那這一擔糧食之中少說也有幾萬顆了,那就是幾萬擔糧,這已經是白送給你們好多了。”
“你耍我?”阿利刺帖聽了之後咬牙切齒寒聲一字一字的說道:“吳公子,你這是什麼意思?莫不是把本將軍當成可以任人耍弄的人嗎?如果真是這樣,本將軍會讓他付出血的代價。”說完之後手一伸,將採間的刀直抽了出來。
他身後的那些侍兵從昨天的時候早就對吳明不滿了,現在還看到居然將自己最尊敬的將軍當成白癡一樣耍,心中的殺意直衝上腦,“鏘”一陣刀出鞘聲,全都將刀抽到手中雙眼泛着血絲朝吳明望着,只要阿利刺帖一聲號令,就直衝上去動手確了那個敢耍他們將軍的人。
此時大街上面的過往的行人看到此情況早就跑了,一條街上面除了阿利刺帖的人之外根本就沒什麼人了,吹起的風將一些東西刮上了天空。
吳明坐在了身後的凳子上面,對着一殺氣騰騰的阿利刺帖,還有他的那些兵說道:“喲嘿,怎麼,買賣不成也用不着如此,居然開始動起刀槍了。不過我善意的提醒一下,這裡可是在京城裡面,你們瓦刺使團想要在這裡撥刀動手,不知道算不算是挑釁,或是說是侵犯我大明朝呢?”說到這裡時不知是說給他聽還是說給旁邊聽:“不知道會不會關起門來打狗,或是那些個老頭派個幾十萬大軍沿南下在北上殺向關外?”
阿利刺帖聽了這話後,臉色一變,不過還是說道:“吳明,你也太狂妄了,居然敢如此耍本將軍,看來你是嫌命長了,想來是想早點去見閻羅王去。”手罷之後就要動手。
吳明敲打着桌子邊緣說道:“也不知道是誰先去見那閻羅王,沒有三分三,豈敢耍你。”話音剛落,雙手成掌拍了三下。
“啪…啪…啪…”三聲輕脆的掌聲響過之後,就聽見街二邊的房間裡響起一片人喊聲,只見從房屋之中衝出四五百人將街圍個水泄不通,而且酒樓上面的二樓之上更是幾十張拉滿弦的弓對準了下面。
看到二旁街閃出,一下子涌滿整個街道的幾百號人,雖然人數多但不足於令他們害怕,但最要人拿則是二樓之上那幾十張拉滿了弦的弓箭手,對於他們來說,那簡直是惡夢。
阿利刺帖臉色變得蒼白,雙眼盯向吳明,用充滿殺意的語敢說道:“吳明,你居然耍花招此下流手段,埋伏下手。”
“不,不…”吳明一臉無害的說道:“阿利將軍,話可不能這麼說,他們只是路過的,到是你們想要撥刀撕殺,欲對我不利,只是偶自保,所以說並沒有什麼埋伏下手的說法,只要將軍不亂動,我就保證他們的手不會亂髮抖。”
一個緊靠阿利刺帖的侍衛看到眼前的形勢對他們極爲不利,連忙湊身上前,低聲對他說道:“將軍,要不要打?”
聽到自己手下的問話,阿利刺帖雖一臉殺意,可心頭着實無可奈何:只怕還沒有動手,上面射下來的箭就足於讓他們先死一半的人了,而且是還有幾百號人,算下來是一對四人,根本無勝算,而且這還是在就京城裡,要是被封城,他們一個人都跑不了。就算是將他們殺了,只怕是朝中的人都拍手稱快,且還能讓一些想要開戰的人找到出兵瓦刺的藉口,到時對於還沒有準備好的他們而言,是致命的打擊。
分析着眼前的形勢,阿利刺帖只得選項擇了忍氣吞聲,對着他們的手下道:“將刀收起來。”
他的那些侍兵雖然心中恨不得將吳明大卸八塊,可卻也無可奈何,只得聽命的收起武器。
“吳明,算你狠。”阿利刺帖恨聲對坐在自己對面的吳明說道:“今天你羞辱本將軍的,來日定會千百倍的奉還給你,走。”說着轉身就要離開。
可惜的是那些人將他們圍個小泄不通,在沒有吳明的命令之下,他們不知道是不是該將他們給放了。
見此,吳明手擺了擺,意思讓他們讓開,讓他們走。
阿利刺帖在一次的轉身死看了吳明一眼,然後頭也不回的領着他的人走了。
“大哥,爲什麼不把他們給殺了?”
吳明聽到黑鐵的問題,苦笑了一下:你以爲我不想動手,可是有些因素在裡邊不允許動手,殺他固然輕鬆,但接下來的事情纔是麻煩。要是瓦刺與大明打起來,戰爭派固然高興,不會追究其事情的出入;可那些主和派就不會如此了,定會深究事情的各方面,到時候查到是自己破壞了現狀,發動戰爭,只怕自己有十條命,也不夠砍的。
吳明將所得來的那一箱銀子送給了前來相助的丐幫衆兄弟,昨天寫了封信讓丐幫中人前來助陣,沒想到他們聽到是來打瓦刺,比誰都還積極,整個堂口的人都嚷着要來,怕影響太大,只讓來了四五百人也夠多了,難保不成這可是他們變成英雄的好機會,也不泛混水摸魚之人。
此事件的發生,傳到朝中,引響甚大,那些對瓦刺早有不滿的大臣自是支持吳明羞辱了阿利刺帖的行爲,而那些親各派則是對吳明大加橫批,說是引響二邊的平衡局勢,只怕會引發戰爭,到時可就成爲千古罪人,還建議將吳明下大牢,然後在深追,最後當然是咔喳的砍頭。
反倒是皇帝朱祁鎮對於羣臣之間的爭議不聞不問,使得站二邊的那些大臣拿不準自己家主子的心思,所以只小吵了一下就停了;反倒是阿利刺帖並沒有向皇帝去告狀,可能是放不下那塊面子,畢竟被騙加上被耍可夠丟人的了,要是告了狀還出不了氣,豈不是自取其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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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客棧的房間裡響起一陣砸東西的聲音。
外面站着的一大羣侍衛聽着裡面傳來瓶子還有椅子被砸的聲響,全都聚滿了整個客棧,面面相視,不過臉上都帶有一絲殺意。所有的人都知道剛自己最敬重的將軍遭到一個開當鋪商人的戲耍,所被騙的銀子也就算了,卻使得他們的面子嚴重受損,一想到這其中,所有的人心中就氣憤的想殺人。
“走,去把那個混蛋給砍了,居然敢戲弄我們瓦刺使團,還讓我們尊重的將軍所辱,不取了他的小命,豈能咽得下心頭那口氣。”
“對,找到那小了,非得讓他嚐嚐我們的厲害不可,阿馬,你帶路,我們一起去。”
“對,一起去。”多人同時一起大聲喊。
“碰”一聲重響,此時門得重的被砸開,阿利刺帖滿臉寒氣的站在門口,怒喝道:“吵什麼吵,都給本將軍住嘴!”
看到自家主子發火,所有人都齊住口不語,感受到阿利刺帖眼中所流露出來的殺意,全都不敢直視他的眼光,怕自己一時當成他發泄的對象而被拉出去砍了。
“呼…呼…”阿利刺帖平靜了一下心中那快要把自己給撐爆了的怒氣,冷眼掃站滿整個客棧所有的侍兵一眼,然後道:“都他媽的吵什麼吵?想要殺吳明的話,還用得着你們動手,本將軍早就動手了。全都給記好了,這裡是在大明朝,不可輕舉妄動,一不小心就會惹來全部被殺之禍。都給本將軍聽清楚了,誰都不要去找吳明,誰要是敢私自偷着去,軍法處置,都聽明白了嗎?”
“是,將軍!”所有的人全都齊聲迴應,雖然心中有萬般的不解,不家萬般的殺意,可還是遵行他的命令,想要暗殺吳明以挽回恥辱的面子。
“如果要殺死吳明,也只有本將軍能殺。”阿利刺帖說完之後轉身回房裡去了。
留下一衆侍衛兵你看我,我又看看你,小聲說着話,大都在議論着吳明這個人,不過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吳明已經把整個瓦刺給得罪了。
“於大人,天色已經晚,是否可休息了?”一個武將對着坐在馬車裡的于謙說道:“已經連續趕了好幾個時辰了,大部份的已經都快要累得走不動了,能不能讓將士們休息一下,只怕明天都沒有體力能上路了?”
坐在馬車裡的于謙聽了之後掀起車簾看到外面天色已經入夜,已經開始零星的用燃着的火把爲其照路,看到一衆累得快要走不動的士兵,也覺得到了極限,於是說道:“那好吧,找一處寬敞,你們覺得行的地方休息。”
“是,於大人。”那武將對着周圍大喊起來:“大家加把力,前面不遠處有一山坡,到了那裡就可以休息了。”
聽到可以休息,一衆士兵加了把力,使出最後的力氣將其用在腳上,朝着能休息的地方趕去。
山坡的一大塊空地之上,于謙看着累得快要起不來的將士,心頭一酸,對旁邊剛纔那個武將道:“明天早上晚出發半個時辰,讓將士們多休息一下,這樣好趕路,不至於體力跟不上。”
“是,於大人。”那武將說道:“於大人,你還是快去休息,明天還要趕好久的路。”
于謙身子轉了一圈,掃了一下已經入睡的那些士兵,還有趕車的,對着他說道:“這裡就交給你了,千萬要小心。”
“知道了,於大人。”
于謙轉身上車,背靠在車內,望着外面的火堆,身體雖然泛累,可卻睡不着,最主要的還是擔心南方所發生的事情,以這樣的速度,只要路上不耽擱,半月之後就能到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