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鎮看着吳明叫人擡到宮中大殿的那三個大箱子,臉色變得十分的難看,冷聲問道:“吳兄,這些火統你是從哪裡得來的?”剛纔自己細數了一下,只怕不少於百隻,這些火統,也夠組建一小支軍隊了,雖然殺傷力不能算什麼,但是可以起到奇兵的效果,如果用作偷襲的話,那效果還是好。
作爲一個皇帝,對某此武器還是知道的,這火槍的躲程遠,雖沒弓箭手射的快,但殺傷力絕對是一流的,被射上一槍,不死也得脫層皮,所以對這火槍的管制是非常嚴格的,就算是王孫貴族之類因身分的,有一把不稀奇。可是像這種有上百隻的,簡直有點讓人料想不到,要是全都裝上火彈的話,對着自己採取偷襲的話,想到這裡,朱祁鎮不寒而粟的打了個寒顫,不敢在往下想。
吳明當然想好了一番說詞:“皇上,你還記得在前一次我從連雲府上奏摺到這裡來,然後請求你饒過寧霜那件事情嗎?”
“連雲府?”朱祁鎮想了想之後說道:“你說的是上奏摺請求朕饒過那反賊之女的事情?你提這件事情跟她有什麼關係嗎?好像于謙他說你是看上那女子的容貌所以才求她饒一命的。”
吳明笑道:“當然有莫大的關係,我上奏摺求皇上饒過那女子一命並不是因爲那女子長得豔美,更重要的是她知道許多皇上你不想聽到的事情。所以在連雲府的時候才肯求皇上饒過她一命,爲的是不引起他人的注意,從而能暗中做出應對之事。”
聽到吳明說寧霜知道許多的秘密,朱祁鎮眉頭一皺問道:“那她知道些什麼事情,說來讓朕聽聽。”原本當時同意吳明的請求也於以爲他是看上那女子的美貌,可沒想到有這麼深一喜層的意思,還真是有一絲意料之外。
“比如說,這次能找出這麼些火槍,就是她的功勞。”吳明說道:“還有在連雲府裡,能將紅蓮教一舉剿滅,最主要還是靠她啊!沒有她提供的那些消息,只怕也不可能很快的平定連雲府的暴亂。”
朱祁鎮聽了之後臉上若有所思,然後說道:“還有什麼,接着說。”
“皇上可知道在連雲府暴亂的背後有什麼?”吳明拋出一個猛料道:“那是因爲有人從中做梗,有人在背後支持那些人,所以才能在很短的時間內發展起來,以至於暴亂波及到整個連雲府。”
“什麼?你說什麼?”聽見吳明說的這話,朱祁鎮可以說是震驚了,沒想到深一層居然還有這方面的事情,可是于謙的奏摺當中並沒有提到此事,心中有一絲疑惑,於是提出來:“吳兄,爲什麼于謙在奏摺中沒有提到你說的這件事情?”難道于謙會對他有所隱瞞不成?
吳明說道:“這件事情於大人並不知道情,因爲當時爲了怕影起他人的注意,所以我纔沒有告訴於大人,只是對其說要保寧霜的命是因爲她的美色,而於大人也就相信,並沒有懷疑,畢竟這件事情太過於駭人了,一個不小時,可是會引起滔天鉅變。”
吳明的這些話說完,朱祁鎮的臉色可以用陰沉來形容一點也不過分,畢竟剛纔所說的這些話簡直是太讓人震驚了,從中不難想像的出有人是故意換掏亂,或是說有人想要動其朝庭的根基,懷有不軌之心。
朱祁鎮冷若冰霜的說道:“她有沒有說是這背後的人是誰?”
“郕王朱祁鈺!”說這幾個字的時候,吳明是一字一字緩慢的說出來的。
“王兄?”朱祁鎮聽吳明說出那人時滿臉的震驚表情,根本不敢相信,於是問道:“吳明,你是不是開玩笑,說錯話了?”
吳明搖了搖頭道:“皇上,我並沒有開玩笑,這一系列事情背後之人就是郕王朱祁鈺,絕對沒有說謊騙皇上你的必要。”
朱祁鎮不敢相信的說道:“怎麼可能是王兄?這絕對不可能,吳明,你有沒有搞錯,還是你想要誣衊王兄?”
吳明對於他這樣的反應,心中早有一定的瞭解,畢竟他不是那種歷史上很厚黑吃的皇帝,而是一個重親情的,聽到這樣的事情,當然不會相信,所以說道:“皇上,此事千真萬確,我並沒有說謊騙你的必要,這樣做,對我有什麼好處?一點好處都沒有,弄不好別人還說我是誣陷王爺,那可是大罪。在說了,這三大箱火槍。”說到這裡時一指那三箱火槍道:“我哪裡有那個能力上哪去找這麼多火槍,一般人也沒有那麼多,這可是違禁的東西,要是我的,幹什麼會拿到這裡來找麻煩,所以,皇上此事我決沒有騙你的必要。”
朱祁鎮聽了吳明的話,也覺得三分有理,知道誣陷一個王爺是什麼樣的重罪,更何況是自己的皇兄,那更是非同一般,可又不敢相信,情同手足的兄弟居然想要奪取他的王位。
“吳明,朕還是不太相信你的話,這件事情太過於玄乎,王兄絕對不是這樣的人,除非你拿出確鑿的證據,否則朕定問你的罪。”
吳明當然能理解他爲何會這樣說,作爲一個他的親兄弟,如此在背後這般動作,分明是不把他這個皇帝放在眼中,正所謂這種搶皇位的事情其實歷朝歷代都屢見不鮮了,沒什麼大不了的,只是突然之間落在他的頭上,還是有那麼一朵朵難於接受。
不過接受不了也得接受,畢竟這可不是鬧着玩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吳明可不想自己的腦袋突然之間就沒了,心中暗想你不相信不要緊,最少也要採取一些保護措施,別什麼時候被掛了也不知道,到時朱祁鈺往皇位上一坐,老子豈不是要被你害死了。
想到這裡,吳明說道:“皇上,確鑿的證據已經在這裡了,不過你不相信也沒有辦法,要不這樣,你加強防護措施,這樣子一來總比沒有保護的好,免得到時候事情發生了還不知道,爲了大明朝的發展,爲了皇上你的安全,有必要加強宮中的侍衛,還有加強對郕王朱祁鈺的監視,總好比什麼防範也沒有做的好。”
朱祁鎮還是沉浸在吳明剛纔所說的事情中,對於吳明的提議並沒有表現出過多的反應,嘴角不停的動着唸叨着:“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怎麼會是他呢……”這一類的話,臉上的表情也是一種盡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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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明還是有一絲理解加同情他的,畢竟以前從來沒有懷疑過自己的兄弟,對他是如此的放心,可是現在有人提出來,一時之間與自己心中所想的發生衝突,難以接受。
“皇上,這件事情是千真萬確的,如果你不信的話,改日我將寧霜帶到宮裡面來,讓她跟你說,她說的比較詳細,到時你就可以知道朱祁鈺有沒有做過那些事情,還是我有沒有騙皇上你。”
過了好一會之後,朱祁鎮才從震驚之中回過神來,在聽到吳明的建議之後道:“那就快把寧霜帶到宮中,讓朕好好的將此事問個明白,也好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免得錯怪了皇兄。”
“對了,皇上,我這裡來有一封信。”吳明想起從胡青山那裡搜來的信,後來爲了換香雲而交給侯風,不過自己也留了一封,並沒有全給他,走到桌案面前,將那封信遞過去道:“這是郕王寫給胡青山的信,請皇上你過目。”
“胡青山?”朱祁鎮把信接了過來拿在手中,然後打開看了起來,邊看邊問道:“這信跟我們現在所講的有什麼關聯嗎?”
吳明說道:“當然有關係,皇上,在連雲府,胡青山暗中支持暴亂紅蓮教,這於大人的奏摺之中已經說明白了吧?”見他點頭同意,然後接着說道:“這也正是我要說的,胡青山支持紅蓮教叛亂,而胡青山與郕王有書信來往,所以,間接的王爺與叛亂的紅蓮教有一定關係。皇上,這不是我胡說,而是有一定根據,想必於大人呈上來的奏摺裡肯定寫到過這麼一件事情,那就是紅蓮教組織起來的洪老大這人逃個無影,而這洪老大據寧霜說,此人是郕王派去的,所以從種種跡象看來,紅蓮教的暴亂其實有王爺暗中支持,所以在很短的時間表之內,紅蓮教才能迅速的襲捲整個連去府及周邊的那些村鎮,這也就是爲什麼當時我爲什麼要保寧霜而演得一個瞞天過海之計,爲的是怕王爺他們起疑心。”
“你說的都是真的?”朱祁鎮在聽完了之後寒着一張臉問道:“所說的是句句屬實嗎?絕無一絲欺騙朕之意,沒有誣陷王兄?”其實在吳明說完之後,將在連雲府發生的事情全部相聯起來,也不難猜出這其中的一些問題,最重要的是吳明他沒有誣衊朱祁鈺的動機。
吳明拍着胸口保證道:“一句沒有假話,皇上,這些全都是千真萬確的事情,如果有任何一句假話,我這顆項上人頭隨時任皇上砍,只要爲了能保全江山,爲了皇上你的安全着想也不怕丟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