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琴讓人找來方令史命她打開新庫房,方令史以爲陸風瀾有意找來李琴給自己下馬威,怒氣暗生,命人打開大門後便說:“尚書大人,方慈無能,這令史一職還請大人另找人來幹吧!”
李琴一愕,問:“方令史,此話何意?”
方慈大聲道:“大人曾有言,如無大人手令,任何人都不得隨意開啓庫房,下官便是如此做的,可是方纔韋大人跟金參事沒有手令,下官沒開庫房門,如今倒要讓大人親自出面,想是不滿方慈,既然如此,方慈也不敢再呆在這裡,請大人另外找人來幹這吃力不討好的事吧!”
陸風瀾聽出味來了,感情這位方令史以爲自己氣不憤找李琴向她示威來的。
李琴也是一臉的尷尬,喝道:“方令史,你當金參事什麼人,跟你一般見識?休要多說,快快站到一旁!”帶着陸風瀾進了庫房。
方慈不敢跟李琴爭執,只好退到一旁,見陸風瀾走過她身邊淡淡一笑,不由更怒,“哼”了一聲轉過頭去。
進了庫房,陸風瀾看着擺放有序的兵器,伸手拿了一把劍,果然與剛纔看到的劍不太相同,剛纔看到的劍閃着青銅綠,而如今手中的劍已經沒有了那種綠色。放下劍,又看了看其它的,竟大多數叫不上來名子,也不好意思問,便粗粗看了一回,問:“李大人,這些兵器都是在哪裡做的?”
李琴笑道:“我朝單有兵器作坊,卻不在這裡,等明天再讓人陪着金參事到作坊裡看一看。”
陸風瀾點點頭,手裡拿着一把弓,試着拉了一下,竟紋絲不動,自嘲地笑着放下。
李琴看見,笑着拿起她放下的弓,隨手一拉,竟拉了個滿弓,看得陸風瀾直佩服,笑道:“夙藍汗顏,連張弓也拉不起來。”
李琴笑着放下弓,說:“本官當年也曾在安靖王手下當過幾年的偏將,如今也只剩下這把子力氣還在,其它的都不能提了。”
結束了參觀,李琴道:“明日我讓劉侍郎陪金參事去作坊看看,今天就先到這裡吧!”
陸風瀾應了聲“是,一切聽從大人的安排。”
待李琴坐上車子先行離開後,陸風瀾方跟衆人辭別,帶着侍從回家了。
看着陸風瀾一行人離去的背影,方慈等人三三兩兩的議論開來:“一個不學無術的郡主,竟然到這裡來混吃混喝,還落了個從二品,只比尚書大人低了一階,真是不明白,怎麼讓她到這裡來了。”
“想是其它的郡主玩膩了,想到兵部裡償償新鮮,順便撈點功名在身吧!”
“瞧她那樣,聽說連張弓都拉不開,還想混功名?”
“哎,你們聽說沒有,外放的李大人就要回來了,還有陳大人,等她們回來只怕就有好戲看了!”
“什麼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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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着一身的臭汗,陸風瀾回到家,也顧不得要到王夫房裡問安,先跑去洗了個澡,這一天轉得她兩腿發軟,泡在水裡都不想起來。
爬出水池,穿上小衣,渾身痠軟,便在榻上躺了下來,想着躺一會再出去,不想這一躺竟不知不覺睡着了。
衆人等不着她,差人來找,才發現她睡得正香,喊都喊不醒。
王夫看着心疼不已,只好着人小心看着她,帶着衆人回去了。
任芳菲不放心,抽身過來陪着她,看着陸風瀾有些消瘦的臉,有些心疼,卻也無奈,見她額頭有汗,便拿出汗巾給她擦去,小聲吩咐人拿來絹扇一旁給她扇着。
陸風瀾睡得很不安穩,一時好象在戰場上,兩軍人馬撕殺不止,一時又好象騎在馬上跟着大部隊行進,一時又象在狂風暴雨中奔跑,不知在追着什麼。突然腳下一絆,摔倒在地,一下子被驚醒,睜開眼時,正看到任芳菲正訝然地看着自己,便問:“我是在哪裡?”
任芳菲看着她說:“瀾兒在浴室睡着了。”
陸風瀾這纔想起自己洗過澡感覺疲憊,在榻上休息,不想竟睡着了,苦笑了笑,說:“今天跑了一天,有點累着了。”
任芳菲關切地問:“瀾兒是不是做夢了?”
陸風瀾想了想,說:“好象是在做夢,不過想不起來夢到什麼了。”
任芳菲不再問,說:“餓不餓?”
陸風瀾搖搖頭:“還不餓。你吃過了嗎?”
任芳菲搖搖頭,說:“我想等着瀾兒一起吃。”
陸風瀾坐起身來,說:“那我們還是去吃點什麼吧。”蓋在身上的薄毯滑了下來,露出大片的肌膚。
任芳菲臉一紅,扭過頭去。兩人雖然已經有了肌膚之親,但這樣相對,他依然會臉紅。
陸風瀾看了看他,有意道:“芳菲,要不我們先來個鴛鴦戲水再去吃飯如何?”
任芳菲拿着扇子敲了她一下,嗔道:“又開始混說。”
陸風瀾趁機拉住他的手,笑道:“你看,我每天只爲了洗頭髮都要費老半天的勁,如果我們一同洗,你來幫我,就不會花那麼多時間了。”
任芳菲問:“瀾兒爲什麼不讓侍兒們幫你?”
陸風瀾驚訝地望着他,問:“芳菲讓侍兒幫我洗?”
任芳菲理所當然的樣子不似做僞,陸風瀾就不明白了,問:“他們可都是男子啊?”
任芳菲笑道:“這是很自然的事啊,侍兒們就是伺候主子的。”
陸風瀾這才明白兩人說兩下里去了,不由笑道:“芳菲難道不認爲讓個男子來爲我洗頭是很不妥的事嗎?”
任芳菲問:“有什麼不妥?”
陸風瀾笑道:“如果我在沐浴時色心大發,把他們吃了,芳菲難道不生氣難過嗎?”
任芳菲瞅着她似笑非笑地問:“瀾兒是看上哪一個了?”
陸風瀾故作沉吟道:“是看上了一個,就不知他願不願意,還有芳菲願意嗎?”
任芳菲沉下臉來,冷冷地道:“瀾兒看上了誰,只管自便,反正我如今名不正言不順的,怎麼敢管你郡主的事?”
陸風瀾欺身上前,笑道:“可我真的很想讓芳菲同意呢,只有芳菲同意了,我才能讓他服伺我啊!”
任芳菲只覺得心裡一陣難過,推開她,冷笑道:“郡主只管自便,我沒有任何意見。”
陸風瀾輕笑:“這麼說,芳菲是同意了?”
任芳菲咬牙,說:“是,我同意了,郡主愛要幾個便要幾個,我沒意見。”
陸風瀾上前拉着他笑道:“既然如此,還不陪我下去。”
任芳菲身子一震,看着她,問:“瀾兒何意?”
陸風瀾笑道:“芳菲不是親口允了我,你同意!”
任芳菲這才發覺讓她誆騙了自己,不由羞囧,甩開她的手,說:“瀾兒太過份了。”不想此刻陸風瀾已經走到了水池邊,他這一甩竟將陸風瀾甩到水中。
陸風瀾驚叫了一聲,沉入水底,把任芳菲嚇了一跳,跟着跳了下去撈她,卻被陸風瀾拉着不放兩人在水中糾纏起來。陸風瀾欺上前吻住他的嘴,任芳菲掙扎了兩下,也開始回吻她,直到兩人都喘不過氣來才從水中冒上來。
看着任芳菲渾身溼透,衣衫盡貼在身上,頭髮也散了,卻有種說不出來的誘惑,不禁有些癡了,摟着他將自己緊緊貼在他身上,輕喃:“芳菲,你好美!”
同樣的,任芳菲看到陸風瀾身上的小衣緊緊貼在身上,曲線玲瓏,已經讓他體內燃起了一股火,口乾舌燥地,怎能還禁得起她如此惹火。
陸風瀾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展顏一笑,伸手去解他的衣帶,卻被任芳菲抓住了她的手。陸風瀾不解地望着他,任芳菲強忍着身體的渴望,艱難地說:“瀾兒,不能在這!”
陸風瀾盯着他的眼,吻着他,輕聲道:“芳菲,我想要你。”
任芳菲的忍耐已經達到了極限,再也說不話來,任着陸風瀾把他身上的衣物都脫了。
風平浪靜後,兩人看着溼漉漉的衣服說不出話來。任芳菲更是懊惱,自己是怎麼回事,只要瀾兒用她那水汪汪的桃花眼看着自己,自己便象着了魔似的不知所以,任她帶着自己胡作非爲起來,自己以前的從容淡定竟是一點也沒有了。
陸風瀾也有種感覺,好象自己竟是害怕着什麼,怕這樣的幸福象夢一樣,不及時把握總有一天會飛走。她握着任芳菲的手,問:“芳菲,父親他們有沒有把我們成親的日子定下來?”
任芳菲輕聲回答,說:“定下了,就在下月的十五。”
聽到這個消息,陸風瀾的心裡開始定了下來,笑道:“八月十五,正好月圓人團圓,我們終於要成爲正式夫妻了。”
任芳菲羞澀地一笑,拿起溼衣服把水擰乾,就要穿上,陸風瀾攔着他,詫異道:“這溼的怎麼穿啊?”
任芳菲反問:“不穿怎麼出去?”
陸風瀾答不出來,看着任芳菲穿上溼衣,然後運功把衣服蒸乾,頭髮簡單梳理了下,對着自己微笑道:“瀾兒在這裡稍等,我喚人給你把衣服送來。”
陸風瀾叫道:“我不要,我要芳菲也把這衣服蒸乾,我們一起走。”
任芳菲不幹,說:“如果這樣一同出去,讓人怎麼看我?瀾兒還是稍等一下,我會快些找人來的。”
陸風瀾見他執意如此,只好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