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動的熱浪,紅綠相間的纏繞,撲面而來。
冰火兩重天!媽地,我這才知道,所謂的冰火兩重天是個什麼滋味。後背依然是冰成一片,而汩汩的冷風,似然裹着瑩綠在我們的身後涌動。而前胸,卻是因了閃動的如紅絲線一樣的東西涌裹在一起,而那陣陣襲來的,卻是一股股焦灼的熱浪。
見虛道長見狀,大叫一聲:“注意,有希望了。”
媽地,正自疑惑間,怕是走不出去了。現在這冷熱雙夾,倒是這老傢伙說有希望了,還真的讓人心裡揣測一番。
耿子幾步蹦到我跟前,臉上淌着汗,嘴裡卻是絲絲地吐着冷氣,媽地,搞成這個怪樣子,倒也讓人真的無可奈何呀。
“老大,轉來轉去,反正轉不出去,不是碰到萬千的殭屍,就是掉進這萬屍冢裡,老大,我覺得怪呀,我真的覺得這事情不是這樣吧,怎地跟着這老傢伙一直這樣轉着,怪異不斷呀。”耿子壓低了聲音,伏在我耳邊這樣說着。
而其時,胖子早是油汗淋淋,而背後,竟是詭異地結了一層冰霜一般,我看到胖子這情景,比之耿子,更是情況不好,心裡也是揪成一片。此時胖子湊上來也是壓低聲音說:“老大,很難受,我怕影響你的心情,一直沒有說,真的很難受,我還發現,我走動時,不是說符紙可以鎮得骷髏頭不讓滾動麼,我卻是發現,開始還可以,現在,不行了,你看下我的身後吧。”
我朝了胖子的身後一看,我的天啦,倒吸一口涼氣,竟是有一條骷髏頭,排成一線,雖是不多,但卻是能看到,一直跟着走在最後的胖子。我的天,這倒是一個新情況,先前只顧着往前走,而後面,卻是胖子的身後,竟是詭異地有了這一線的骷髏頭。而胖子身後結成的冰霜,更是讓人駭然。
耿子的話,不無道理,反正跟了這老傢伙,一直沒有得到什麼好處。
而胖子這麼一說,我可以肯定,和這老傢伙似乎有關,爲什麼胖子成這個樣子。
前面還是熱浪陣陣,而後面,依然是冰涼一片。
呀呀呀!
突地,憑空地幾聲怪聲,嚇得我們擡起頭。媽地,什麼也沒有,就那麼憑空的幾聲怪聲,似一個人驚駭的大叫,響過之後,卻是忽地消失。而我們此時發現,一直走在最前面的見虛道長,反正自從前面的紅絲線纏着綠光滾動過來後,一直沒有回頭,也一直沒有跟我們說話,就那麼領着我們不緊不慢地朝前走着。而且更是讓人想不通的是,剛纔耿子,還有胖子,都是湊過來對我耳語過一番,我們是稍稍慢了下腳步,一度我還停了一下,這樣,與前面的見虛道長拉開了一定的距離,但奇怪的是,見虛道長似根本沒有發覺一般,或者說充耳不聞吧,反正還是那種節奏,不緊不慢,走在前面。
這他媽地真的怪了呀!
而且此時,隨着幾聲呀聲,見虛道長瘦弱的背影依舊,沒有回頭,而背後,對,那素黑的道袍的背後,竟是慢慢地浸出一些溼印來。
溼印慢慢地擴大,以後背的中心爲點,慢慢地一圈圈地擴大,似一個人流着汗,叫汗溼背心吧。這他媽地並不奇怪,一個人趕路累了,走出汗了,背心有汗是正常。而讓人驚成一片的是,這是在萬屍冢裡呀,媽地,前面熱浪滾滾,後面冰成一片,哪來的後背上的汗浸呀?而胖子成光的後背上,不是結成了一層冰霜麼,雖說是我們沒有結,我暫且認爲這與胖子體內尚存的屍蟲有關吧。但這樣的情景,應是前胸熱汗滾滾,而後背沒有這般的冷汗浸浸纔對呀。這他媽地是個什麼情狀呀!
管你出些什麼怪,反正現在掉入了萬屍冢裡,是你老傢伙要我們跟着走,說是能走出去,剛纔還喊着說是有希望了,媽地,此時出現這樣的情況,不能不搞清楚。我剛想出聲喊出,卻是被一旁的胖子一把按住。
一下住了嘴,不知一直呆呆愣愣的胖子,從來不管不顧的,此時竟然是主動地一下按住了我。我看了胖子一眼,媽呀,胖子滿臉的油汗,而此時,因爲極度的驚駭,又是臉上扭在一起,整個人說不出是個什麼感覺。胖子用手指着前面,指着見虛道長一直不緊不慢的前行的身影,嘴微張着,眼睛竟似要鼓突一般,說不出話。
我和耿子見胖子這樣,慌慌地順了胖子指的見虛道長的背影看過去,媽地,看到了,老子也是心裡猛地一揪,同時我能清晰地聽到耿子喉嚨裡咕地一聲,是的,我和耿子同時嚇得幾乎聽跌坐到地上,我們看到了一幕不願意看到的景象!
媽呀!見虛道長整個人似飄着一般!或者換句話說,兩腳似飄在骷髏頭上,瑩綠的骷髏頭上,就那麼在前面,不緊不慢地走着,哦,應該說是如走一樣地飄着!
天啦,心裡咚咚地亂撞一片!
各位還記得吧,在我們住地,我們的廚娘李嫂,有天半夜,我們起來看時,就是那麼飄着的。
也就是說,正常人走路,一步一實,步步有地。這他媽地離地稍許輕輕地飄着,只能是有怪異,或者直接說,就是搞不清楚的魂靈呀。
天,見虛道長在剛纔那紅絲線纏繞着綠光滾動之時,熱浪襲起之時,喊過有希望了,媽地,我們都聽到了,當時我心裡還想希望個屁呀,還是走不出去。而自那之後,再沒有說過任何話,再沒有回過頭,耿子是注意到了,剛纔提醒了我,確實如此,一直再沒有和我們有過任何的交流,這媽地搞什麼呀。
難道前面走的不是見虛道長?
這個想法一起,讓我全身嗖地冷汗一汩呀,而後面的冷風一裹,更是讓我上下牙顫成一片!如果這是真的,媽地,我們真的是在萬屍冢裡嗎?還有,走着走着,見虛道長不會變成另外一個樣吧?問題出在剛纔那股熱浪?我心裡亂成一片,而此時,看着前面見虛道長的背影,依然是那樣,輕輕地在瑩綠的骷髏頭上飄着,媽地,這下,算是死到家了呀。
而此時,還有讓人揪心的事,我們三個慢慢移動,依然是胖子在最後,媽地,確實,剛纔隨着胖子的那一線骷髏頭,此時依然緊隨着,冷氣嗖嗖,駭人心驚。老子陡然明白,這他媽地,就是前有不知名的是不是見虛道長,後有那一線的骷髏頭,在籠着的瑩綠的怪光裡,後面冷氣嗖嗖,前面熱浪翻滾,媽地,這是不是真的是作死的節奏呀。
耿子悄聲說:“如果再這樣下去,我怕是我們被帶到一個不知道什麼的地方呀。”
胖子抖成一片,哆嗦着說:“老大,真的心虛呀。”而我更心虛的是,胖子身中屍蟲,還沒有全解,本想仗着老道能有些什麼辦法,媽地,現在到底是不是見虛道長都不能確定了。
而就在我們心裡亂成一片,不知道怎麼辦纔好之時,突地,在前面,竟是垂下一條瑩綠的怪索,媽地,這倒是讓人奇怪呀。通體瑩綠,不對,準確地說,還夾雜了些紅線光,這是個什麼東西。前面所謂的見虛道長依然還是那樣不緊不慢地飄着,我們慢慢地靠近這條怪索。
近了,看明白了。媽地,是一條鐵索呀,如橋索一樣,如我們電視中看到的鐵橋索一樣。一下明白,之所以望過去有綠有紅的,是因爲正是鐵索,所以反光,那綠和紅,都是映了洞裡的紅光和綠光。鐵索靜靜地垂下,媽地,是個什麼講究。
而順着鐵索望上去,似乎有點白光,而這點白光,極象是那種一線天的意思。心裡猛地一震,這莫不是一個出口,或者說,就是從上面一個出口處垂下的鐵索來的。我們一下爲我們的這個想法而激動不已,要知道,在緊要時刻,能有這樣的一種的機緣,真的比什麼都讓人高興。
三人對望一眼,胖子心虛地指了指前面。我們看到,那不知是不是見虛道長,反正還是那樣,不緊不慢地飄着,而洞裡此時的熱浪還有冷氣,竟是越來越濃,這他媽地要是長此下去,我們不知道真的能不能堅持到那個時侯。
我輕聲說:“要是能從此處上去,是不是可以出去呀!”
耿子和胖子看着我,也是輕聲說:“萬一前面那傢伙發現怎麼辦?”
我臉一沉,看着前面還是似飄似動的樣子,心一橫說:“媽地,好歹就是這一下了,如果是道長,一起出去,如果不是,看是個什麼東西吧。”
三人多年的默契,相互一望點了點頭,他們都知道,我們此時,橫豎就是一拼了。
胖子吸了口氣,突地彎腰,同時,耿子也是彎下腰,我也同時彎下腰,是的,三人一直就是這樣的一種心照不宣,撿起骷髏頭,瑩綠中發着怪光,摸在手裡冰冰一片,媽地,這跟了一路的怪東西,沒想到此刻,我們要把它當武器了。
一起撿起骷髏頭,對望一眼突地發力,呀地一聲,一起扔向前面的見虛道長。
呼呼呼!
突地轟響而起,洞裡的迴響震得人耳朵生疼,而三個骷髏頭,啪啪啪,正中那見虛道長汗浸的後背!
又是彎腰,又是撿起,只要開頭,沒有放棄。
而再度擡起頭來時,還沒待我們扔出手裡的骷髏頭,卻是驚得目瞪口呆!
前面那個背影在三聲啪響之聲,慢慢地轉過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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