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柱狂襲,透徹心間。突如其來,我根本沒有準備,先前還在一種和暖中享受那種舒適,沒想到,突地鑽來,全身震顫。而大小姐,臉如白紙,先前的潮紅全然褪去,牙關緊咬,似在用盡全力。
頭上的五彩光球,忽地急旋,而呼呼聲中,卻是突地大亮。
大小姐雙手搭上五彩光球,眼神示意,我也搭了上去。天,大小姐整個人突地虛弱無比,似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扶着光球,才能勉強站穩一般。而我體內,轟地涌起一股熱浪,這是本能吧,直抵鑽進的冰柱。
轟轟轟!
全身熱氣散發間,竟是撞得光球轟然有聲,媽地,這光球,竟真的堅硬無比?而大小姐牙關緊咬間,拼命地託着光球,光球轟然有聲,突地一道亮光炸起,眼被刺得睜不開。
咔然聲響間,我的天啦,再睜開眼時,五彩光球竟然幻化成一柄亮得出奇的利劍。而通體白亮間,散發着逼人的寒氣。我和大小姐轟然分開,而冰劍忽地一聲,被大小姐握在了手中,整個人搖得幾晃,似很沉一般。示意我接過去,我伸手一接,不重,但是冰得刺骨,如千年的寒冰一般,在手裡,硬而通體散發着冷凌。
此時大小姐劇烈地咳嗽起來,撫了胸,咳得喘不過氣來,我拿着冰劍,伸手想扶大小姐,大小姐虛弱間擺擺手,對我用微弱的聲音說:“快,快,快招呼姑娘們出來。”
看大小姐虛弱而緊張的神情,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媽地,應是大喜事呀,我們成得能進無情索的利劍,也就是可以打開無情索的法門,這是好事呀,怎地這般地虛弱,而且還緊張成一片呀。
我依言大聲地招呼着姑娘們出來。紅藍綠裙,上下飄風,後面是黑衣人,一下子全涌了出來。看到冰劍,大家一片歡呼,而看到到大小姐虛弱的樣子,又是一齊禁聲。
大小姐對我說:“用力太過,我要調理,現在到了最爲關鍵的時刻,就是通靈的時刻,給冰劍通靈運氣,也就是打上我們的鉻印,以且,這柄劍,只能是我們能用了。”
我忽地明白,這就是打鉻印呀。大小姐手一揮,姑娘們齊齊地將我和大小姐圍在了中間,而外圍,是一圈的黑衣人。
嬌聲浮起,一起發力,而團團白霧,直衝向冰劍,呼呼聲中,冰劍竟是微顫不止,而此時,大小姐也是慢慢地復了原,伸手接過冰劍,揮動間,白光刺目,衆下里歡呼聲一片。
我知道,這總算是成了。
大小姐揮手間,大家一起走進了屋族府第。我在想,這下子,總算是成功了第一步,那麼接下來,可打開無情索,可解得生死咒,那麼,耿子和胖子,還有枯骨羅衫女,以及那一衆的姑娘們,不是都有救了麼。
走進屋族,大小姐坐到正中的椅子上,而此時,我看上去,媽地,怎地威嚴又起呀,整張臉沒有了笑意,而是一直沉着。草,剛纔和老子肌膚相接時,還有種少好的羞澀,現在,是一朝權在手,便把逼來裝呀。
我在下面坐了,而姑娘們排成兩排,黑衣人守在府門外邊,媽地,這整一個威嚴的府第呀,老子倒成了下面的人了。
大小姐說:“感謝成得無情索之機關,接下來,倒是得好好商議了。”
我說:“直接去呀,快點行動,不是可以節約時間麼。”我倒說的是實話,因爲我心裡急呀,巴不得現在就能救出耿子和胖子。
大小姐掃了我一眼,竟然沒有一絲的柔和,媽地,這女人變臉,怎麼這麼快呀,剛纔還嬌喘成一片,把老子擔了老大的心,現在,倒是一派公事公辦的樣子了。
而守在大小姐兩邊的,依然是小紅和大綠,媽個比地,也是一幅冷臉,這到底是搞的哪門子怪呀,剛纔大家不還是歡呼聲一片麼。
大小姐掃了我一眼,沒有理會我的急燥,而是緩聲說:“要進得無情索,這爲行走於陰間之道上,而此路,非明路,實爲陰路,修爲強者方成,不然凍成冰塊,而化爲水氣,所以,這事還得周全了,我族裡,這些姑娘們定是要進去的,不然,無情索解開之時,無有護功之人,而生死咒終是不能解開,所以,現在,倒是商量一個萬全之策。”
我明瞭,媽地,先前說是不能救耿子和胖子,說其實沒在陽路上,看來,這進無情索,也是要行得陰路呀。我走過,還沒有事,這必然可以走呀。
大小姐又接着說:“我是聽得先輩所言,或者說我父的教導吧,進無情索,有了寒冰劍,此時只是找到了開索機關,而要成功地入得索第,需過得冰河,歷得火洞,方纔能到達冰牀,插入利劍,二索得開,如不能順利通過,冰劍自化,一切回覆圓點,全然失敗。”
我心裡一震,媽地,這成了寒冰劍,還不能順利地到達開機關呀,這他媽地什麼鬼地方,怎地這麼麻煩。我說:“反正我是從萬屍冢裡撿了條命出來的人,我倒是不怕,大不了,和大家一起作個伴了,我走前面,沒問題吧。”
“你當然要走前面,你和我一起走前面!”大小姐忽地直直地看着我,聲音威嚴。
我笑着說:“沒事呀,我都自個說了,爛命一條,你瞧得上,你儘可以拿去,只是拜託救得我朋友就成,我嘛,就一個優點,答應的事,至死方休。”
大小姐點點頭。老子此時細心地發現,從她一直緊繃着的臉上,還是不經意地閃過一絲的柔和。看來,當個頭也是夠難的,人前要裝逼,隱藏自己的真實心境,明明是個俏蘿莉,卻是硬要裝成個老梆子,這也是夠難爲她了。算了,老子還是理解萬歲吧。
“今晚都好好休息,明天我和陽者走前面,大家跟隨,依吩咐行事!”大小姐語音威嚴。
衆人應聲都下去休息了。大堂裡只剩了我和大小姐,門外還有黑衣人守着。
我笑着說:“我倒是有了個新名字,叫陽者了。”大小姐說:“只能這麼叫了,對了,還沒問你叫什麼名字呢。”我說我叫玉秋。大小姐笑着說那好吧,以後就叫你玉秋了。
真的換得快呀,這個時侯,大小姐倒是復得一種平常的樣子。
大小姐將我安排地偏屋休息,而怪異的是,她自己的休息之處,居然就在椅子後面,裡面有個暗堂,門關得嚴絲合縫,不細心,還真的看不出壁上有道門呀,媽地,這屋族,倒是處處透着詭異。
晚上迷糊間,突地聽到一種異響,似有人走動,但又似痛苦的掙扎聲一樣。老子心裡本來就緊張,再者,擔心耿子和胖子,根本就沒有睡死,這響動,傳進耳裡,汗毛倒豎的感覺。這又是起了什麼怪異呀。
輕手輕腳地摸出偏屋,我的天,我看到,大堂裡一片昏暗,卻還是能發現一個人影,哦,或許就是那些奇怪的花,入夜竟是都有些昏暗的光發出來,本來這地方,按大小姐的說法,是陰路,所以,有些怪異,倒也是能理解的。
而這個人影,正蜷成一團一樣,就在大堂的中間,而那一聲聲輕輕地似痛苦的呻吟聲,就是那團影子發出來的。
天,不對呀,老子突地發現,這影子的身形,怎地象大小姐呀。這也難怪呀,我的心中,本來就住着吳亞南的影子,而這個影子,似刻在我心中一樣,而看到面前堂屋中的這個影子,老子覺得,與我心中的影子重合,不可能是吳亞南,只能是象極了吳亞南的大小姐呀。
這搞什麼,深更半夜的,況且白天明明地吩咐,明天要進得二索之地的,也就是要破無情索的,一個人半夜裡,在當堂之中,痛苦地呻吟,這他媽地搞什麼。毛起膽子輕輕地摸過去,居然沒有發現,哦,或許是這個影子太過痛苦,所以沒有發現吧。
摸到到近前,我驚了,天,這明明就是我心中吳亞南的影子,而此影子,正是大小姐呀。縮成一團,正蜷在當堂之中,痛苦萬狀呀。
我輕輕地走近,大小姐發現了,卻是沒有驚。
我的天啦,手臂上滿是血,暗紅的血呀,借了昏黃的影子,我嚇了一跳呀,而血流不住,大小姐卻是蜷着,滿臉的痛苦,卻是任血流着。
我一把衝上前,扶起大小姐,“怎麼啦,怎麼啦?”
“緣分,緣分呀,我知道你會來的,我實在忍不了了,唉,命數呀。”
大小姐痛苦地呻吟着。
我的手一搭上去,詭異的是,居然血止住了。
而血一止住,大小姐卻是呼地一刀,我的天,又是在手臂上劃了一刀呀,我的天啦,這大小姐,卻原來一隻手裡拿着刀,是自己割的呀。
我急得阻住,大小姐慘笑着說:“沒法,還少一樣東西呀。”
我一驚:“少什麼?”
大小姐說:“要入得二索,行得陰路,你本陽人,少了陰血引靈呀。”
我一驚,這哪成呀,這割下去,怕不是要把血流光了。
我急忙說:“不會的,我走過的,沒見過要陰血的。”
大小姐喘着氣,又是微弱一片,說:“你沒有到過二索,怎知那裡的怪異呀!”
我愕然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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