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其實你上次對我說了,說接下來的話是我們一起回神界來着,我只想確認一下是不是。既然你現在忘了,那就不用確認了。收拾收拾東西,我們一會兒就走。”
“誒?我什麼時候說要回神界了,我要說的明明是……”
“明明是什麼?”我扳過她的身子直直注視着她,她越是這樣顧左右而言他,我就越是好奇。
“沒什麼,都說了記性不好忘記了。”
她呵呵呵的傻笑着準備離開,卻被我一下子翻過身禁錮在我的懷中。我故作“邪惡”的笑着,手有意無意的放在她的腰帶上。
“你確定真的忘了?”
“澤然你……把手拿開,我說,我說還不成麼……”她紅了臉,沒好氣的將臉偏到了一旁,聲音如蚊子一般哼哼,“我上次想說……若是……若是……我們也有個孩子該有多好……”
我注視着她通紅的臉頰,表情滿是掩飾不住的歡喜和激動。早在當初還在夜庭宮時縈塵便對我說過,她最怕小孩子這種生物,別人家小孩子的看一看,逗着玩一玩還是可以的,要是接觸的時間久了真的會有忍不住6暴走,把那孩子丟出去的衝動的。而且,有了小孩子以後會不會把他教好,養好又是一個大問題。最重要的是……生孩子很疼!
我問她連半個小孩子都沒見過,又是從哪裡得出這個結論的。
她指了指身後的繁星神樹,笑的開心。
“我是從那裡看到的。”
“我看你說了那麼多理由,只有最後一條纔是最重要的吧……”
“唔……”她絞着衣袖,支支吾吾的說着,“人界的人說生孩子是女人的一大難題,生了孩子有可能就變老了,變醜了,甚至是……死了,所以我纔會害怕小孩……”
當年那樣懼怕孩子的縈塵,居然想爲自己生一個孩子,這是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我注視着她,輕撫着她的秀髮,輕輕一笑。看着將頭縮在我的懷中,小聲地哭泣着的她,輕聲道:“之前那麼怕小孩子的,現在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不是好事麼?幹嘛要哭呢?”
“可是我問過二哥,也問過文昌帝君和夜淵,他們說我這樣的情況,無論如何是不可能有小孩子的。我怕……澤然……我怕以後就不會有小孩子了。”
“沒有就沒有,反正不是還有樂兒他們一家子麼?要是實在想要一個,就把小豆子接來住上一陣子,反正小豆子也喜歡你這個姑姑。其實我想過了,雖然小孩子確實不錯,但小孩子什麼的,確實是比較麻煩的。照顧你一個我就已經累的夠嗆了,我啊,現在實在不想照顧兩個孩子。”
“你纔是孩子……”她不服氣的嚷嚷着。
“我說了這麼多,到最後你就聽進去了最後這一句?”我盯着她,有些無奈的問到。
她眨着眼,呆呆地點了點頭,“嗯。”
“……”
我捏了捏她的鼻子,我承認,對於她,我有時候真的是有些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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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的桃花開一年又一年,窗前的海棠花謝了一次又一次,時間也總是以不讓人察覺的方式向前推移。距離她從不周山天柱重生已經過了兩萬年,那失去的最後一縷魂,卻還是沒有蹤跡。
不過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縈塵不會再莫名其妙的昏睡過去,完全與正常人一樣,只是現在沒有了任何法力的她,身體比常人要虛弱一些。
“看吧,這下你又要重新教我了。”她笑笑,眸中閃動着興奮的光,“不過還好,雖說沒了法力,但最起碼你之前教我的劍術我沒有忘記。”
沒有任何法力的她拿不起太合劍,只能拿着從樹上掉落下的一隻木條比劃着。但每一個動作,都是極其標準。
“怎麼樣,我這個‘徒弟’做的還不錯吧。”
她站在陽光下,氣喘吁吁的望着我,目光卻比陽光還要明媚。
“不,應該是我這個老師比較稱職。”
“澤然……你的臉皮……什麼時候和樂兒一樣厚了……”她蹦蹦跳跳的走到前來,捏了捏我的臉。
“姐!原來在你心裡我是這樣的啊!”樂兒哀怨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縈塵轉過身去看着他,又沒好氣的看着我,小孩子氣地哼了兩聲。
“樂兒?二哥?你們兩個竟然一起來看我,這樣的組合還真是奇怪。”
“若是還有我呢?”
文昌帝君不緊不慢地走進小院裡,悠閒的搖了搖手中的扇子,“你們小兩口的生活真是越來越愜意了。”
“沒辦法,我可是病人。”
她挽着我的胳膊站在我身邊說的理直氣壯。
同往常一樣,淮落來這裡除了看望縈塵,身爲天君的他最主要的原因還是來請我和縈塵回神界。
縈塵和樂兒一家子坐在屋外吵吵鬧鬧地說着些什麼。我和文昌帝君,淮落坐在屋子裡,三個人的氛圍卻不似外面輕鬆愉快。
“你和小妹是六界的功臣,更是神界的人,回到神界去本就是理所當然的。”
淮落直直地注視着我,這孩子是我一直看着長大,性子一直溫婉,當了這麼多年的天君,也終於有了些威嚴與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