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昌帝君望着這異常狠心地一家三口,想了想帝君的威脅,又想了想自己以後要迎娶六公主的場景,無比心酸的搖了搖頭。看了看在屋子裡吵吵鬧鬧說笑的一家三口,又望了望天空,又看了看一家三口又望了望天空,在心裡關切的問候了一下這可愛又腹黑的夫妻倆,用盡自己的所有力氣嘆了一口氣,揮了揮袖子,召了塊雲彩回到了神界。
還是收拾收拾東西到東華帝君,或者去天默那裡躲一躲比較好。
文昌帝君剛回到神界,還沒等到自己在神界的行宮就被早早等在那裡的火羽和連喬拉了去喝酒,這一醉,一睡便是一個月的時間。
文昌帝君再醒來時,神界的淡青色的碧水花已經鋪滿了通往各處的小路,淡淡地香氣充滿在空氣中,充斥在來往的每位神君的衣裙間。而女媧大神兩百萬年的誕辰就在明天開始。然而天君一個月前交代的事情,他還沒有去向天君覆命。
文昌帝君雖然不怕天君,但還是對這天君的手段有那麼一絲小小的憂慮,比如,讓自己娶了六公主這件事情。
文昌帝君忐忑不安的磨蹭着跟着小仙娥來到天君天池,本以爲天居見到他會保持那種陰陰的語氣,將自己披頭鋪蓋臉的訓斥一頓,然後讓他把六公主娶回家去做帝℉≮,..後。然而,年輕的帝君看着他只是輕輕一笑,將手中的摺子和毛筆輕輕放在了一旁,站起身走到他的身邊,語重心長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寡人就知道,用終身大事來威脅帝君,一定事半功倍。”
等等,文昌帝君一愣,“天君您的意思是縈塵他們來了神界?”
看着他疑惑地眼神,天君微微一笑,“你去請的人,來還是沒來,你居然不知道?”
“這個……年紀大了……最近記性有些不好……”
“得了,澤然把什麼事情都已經告訴寡人了,罷了,他們現在在東南的雲心殿住着,你現在去看看他們。至於帝君喝醉了酒的事情……”注視着文昌帝君一下子神經緊繃,萬分緊張地注視着自己的樣子,天君笑着搖了搖頭,重新在座位上坐好,低頭又開始批閱起那厚厚的奏章來,“就不計較了。”
雲心殿,整個神界最好的位置,也是自古以來本應該就屬於神界最小的公主的寢殿,這麼多年過去了,它也終於迎來了自己的主人。
縈塵坐在花園中打量着園中四處綻放的繁華,輕輕蹙起了眉頭,“我覺得我們還是去鳳凰谷住比價好。澤然你出來了這麼久,理應回孃家看看。”
回孃家……
澤然和斐彥聽到這三個字,同時抽了抽嘴角,斐彥的反應要比澤然更加劇烈一些,一口茶嗆到了嗓子裡,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然而縈塵,注視着一臉怨念的父子倆,還是一臉的無辜。
“我……剛纔……哪裡……說錯了……嗎?”
“沒,沒錯。”澤然替斐彥拍了拍背,雲淡風輕的一笑。
“孃親你……啊……沒……沒錯……”斐彥一邊乾笑着改口,一邊揉了揉被澤然掐痛的地方,心裡萬分無奈地嘆了口氣。
斐彥已經在世界生活了十幾萬年,對於神界,對於這裡的一切卻是一無所知。
澤然和縈塵雖然會偶爾說起神界的事情,但更多的卻是避諱。他隱約覺得,神界,是自己的爹孃心裡永遠不能觸碰的一塊禁地。他好奇,卻也從來不問,因爲他明白,自己該知道的父親和孃親總會讓他知道,不該讓他知道的,他自己也會慢慢去探索着明白,這是他還很小的時候澤然便教他的道理。
他不明白的事情一直有很多,比如爲什麼孃親明明是神,身體卻還一直那麼弱,爲什麼即便跟着父親修習了法術,法力卻還是遠遠不如自己。比如,爲什麼自己會被父親一直限制離開無妄山,就連安歌邀請自己去家裡玩一會兒都不可以。漸漸地他也習慣了這種被謎題所纏繞的生活,因爲樂兒舅舅告訴他,這也是一種修習。說什麼佛家講究一個“悟”字,這些謎題必須要靠他自己悟才能得出結果,纔能有什麼大成。
那時的斐彥覺得樂兒舅舅說的很有道理,於是一個人到後山參禪悟道了整整一個月,最終佛和道是沒有悟出來,唯一得到的結果就是腿麻木的沒有了知覺還有一身的蜘蛛網。
這件事情嚴重影響了斐彥的好奇心和探索心,那些問題和疑問對於他也沒有了任何的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