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和二師兄啊,你們行不行啊?”我嚷嚷道。
孫悟空和豬八戒二人聯手與小女孩大戰了數十個回合也不分勝負。難道是隨着時代的進步,鬼進化的越來越厲害,而上界的神仙的能力還停留在上古洪荒時代的水平?
“要不要我幫忙啊?”我問他們。
我這麼說,其實是對他們最大的激勵了,他們二人可是上界天庭名聲在外的神仙,一個有着齊天大聖之稱的鬥戰勝佛,一個是曾爲天蓬元帥的淨壇使者。二者的能力不僅關乎到天庭的名譽,也牽扯着西方靈山的聲譽,他們怎麼會願意讓我插手呢?
豬八戒回過頭來道:“小娃娃,你就等着老豬和猴哥一道兒把這女娃娃給降服了吧!哈哈......”豬八戒倒是很樂觀,和孫悟空聯手跟小女孩斗的風生水起、異常激烈。
我其實擔心的不是他們,而是他們的載體陳默和陳琳。
我道:“這也不是辦法啊!若是你們打得太久,陳默和陳琳的安危也會受到影響的。我還是幫幫你們吧!”我想到了九字真言,嘴裡頭隨口唸道:“臨、兵、鬥......”
還沒念完就被豬八戒給打斷了我的話,道:“你這小娃娃,是不相信我和猴哥的能力不成?哼!”豬八戒滿嘴裡都是憤怒和不滿。他轉過頭去,對着孫悟空道,“猴哥,人家看不上我們,我們何必要在這裡乾耗着呢?我們還是走吧。”
孫悟空猶豫了一會兒,眼珠子一轉,道:“好,俺老孫去也——”孫悟空言罷率先離去。
豬八戒後一步就離開了陳默的身體,與此同時陳默和陳琳癱倒在地。
“喂,說走就走啊?不要這麼小氣吧!”
我試圖挽留,但豬八戒和孫悟空二人早就飛到九重天外去了,根本就聽不到我的聲音。
小女鬼猙獰地看着我,道:“臭道士,猴子和豬都幫不了你,受死吧!”她的手頓時無限伸長向我擊來。
我慌忙念動請神的咒語,右手直指自己的眉心。沒辦法,現在陳默和陳琳已經暈過去了,請來的神也只好上我的身了。
撲通!
我跌倒在地,這一跌倒也躲過了小女孩的襲擊。
小女孩並不想就這麼簡單地將我放了,出手更加辛辣、狠毒。我這時竟然團坐在地上,雙手合十,念起了《往生咒》。
什麼情況?
這麼危難的時刻,我怎麼無法控制住自己的身體去念什麼往生咒了?這不是擺明了要我死嗎?
小女孩的手已經接近了我的胸口,她的意圖很簡單,就是穿過我的身體將我體內的心臟給套出來。按照平時,我會好不猶豫地躲閃,但現在我竟然不由自主地團坐在地上,口裡念着我都不懂的《往生咒》。
“南無阿彌陀佛——”我的嘴突然唸了一句只有和尚才說的禪語,誰在我的體內,我到底請的是誰?既然有神附在我的體內,我的意識爲什麼還這麼清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只聽得小女孩兇惡地道:“臭道士,你以爲你變成了和尚我就怕你嗎?該你死,你就得死。”
我只聽得我的嘴說道:“小施主,苦海無涯,回頭是岸。”
小女孩冷哼一聲,道:“既然苦海無涯回頭怎麼會是岸呢?你殺我的夥伴,還設計害我們,我不要你死我還怎麼在鬼界立足?”小女孩還是執意要將我置於死地。
“On--lyyou--能伴我去西經,On--lyyou--能殺妖和除魔......”
什麼情況?我怎麼聽到了星爺《大話西遊》裡頭的經典歌曲《onlyyou》!誰在唱?誰在唱!啪!分明是我在唱。我怎麼會在唱這首歌?我是誰?我是誰?莫非我現在成爲了唐僧?
“Onlyyou——能保護我,叫螃蟹和蚌精無法吃我。你本領最大,就是Onlyyou--”我竟然還在唱這首神曲,而小女孩更是停了下來,一動不動地聽得入神,我看到小女孩的眼角已經流出了兩行熱淚,她似乎想起了什麼。
莫非,這個連孫悟空和豬八戒都無法收服的厲鬼居然被唐僧給感化了?
“大師——”小女孩突然之間跪倒在地,伏地大哭。
而我,這個現在被唐僧附體的我,還在邊唱着神曲《onlyyou》邊走到小女孩的身邊,右手輕輕地撫摸着小女孩的頭。
“On--lyyou--別怪師傅嘀咕,戴上金箍兒,別怕死別顫抖,背黑鍋我來,送死你去,拼全力爲衆生,犧牲也值得,喃嘸阿彌陀佛。”
我真是日了狗了,我現在手底下摸着的可是剛纔一直想要取我性命的厲鬼,可現在被唐僧附體的我卻還在唱着電影裡面纔有的《神曲》。更爲可笑的是,這女厲鬼現在竟然抱着我的大腿痛哭、懺悔。
“大師,弟子知錯了,弟子知錯了......”小女孩變回自己本來面目,在我的腳下痛哭懺悔。
我聽到唐僧在我的體內道:“喃嘸阿彌陀佛,小施主,你媽貴姓?”
我去,不帶這麼黑人的吧?這個時候唐僧怎麼關心起小女孩的媽姓什麼了?
小女孩倒也回答他,“我媽姓楊,叫楊不悔。”
“楊不悔?阿彌陀佛——”我雙手合十,道,“不悔不悔,她是真的不悔嗎?”
小女孩喊着淚道:“我媽媽說,她做的每一件事情都不後悔。”
我感覺到我聽完小女孩的這句話我的眼淚裡已經流出了淚水,我蹲下來將小女孩抱在懷裡頭,道:“孩子啊,苦命的孩子啊,跟我回家去吧。”
我聽得“咻”得一聲,我身子一震,一道光芒襲來,小女孩消失在光芒之中。而唐僧也離開了我的身體。
“這是什麼情況?”我嘀咕道,“唐僧和這小女孩到底有什麼關係?”我的耳邊始終響着的還是剛纔那首《onlyyou》得神曲,讓我心煩意燥。而陳默和陳琳也在這個時候醒來。他們見不到小女孩了,倍感奇怪。
我並沒有做過多的解釋,而是將被我用符咒定住的三個男鬼中最矮的最小的一個給解除咒印。小男孩還在想着方纔“木頭人”的遊戲,被解除咒印的一剎那還在叫着“好好玩,好好玩。”
我和陳默、陳琳三人頓時目瞪口呆。
這小男孩雖然是鬼,但是卻有着一份難得的純真,我們仨這般對他,真的好嗎?
小男孩拉着陳琳的衣領道:“姐姐,後面是誰贏了?誰贏了?”
陳琳痛哭流涕,說不出話來。
小男孩見其他兩個男孩一動不動,走到他們的身邊,問道:“哥哥,哥哥,你們還在玩木頭人嗎?”
他們沒有回答。
小男孩竟然還不知道,笑道:“你們好厲害喲,小文可比不了你們。”
這小男孩的名字叫做小文。
小男孩突然道:“咦,小花姐姐呢?她哪裡去了?”小文並不知道小花已經隨着唐僧走了。
我只好圓了個謊,道:“我們正在和小花玩躲貓貓的遊戲,現在我們去尋找小花姐姐好嗎?”
小文竟然天真地點了點頭,道:“好的。”
我眼前一亮,道:“小弟弟,我們三個哥哥姐姐整棟房子都找了也沒有找到小花姐姐藏在哪裡,你知道她可能藏在哪裡嗎?”
小文若有其事地點了點頭,道:“我知道。”
他言罷,拉着我的手往前走,走了一會兒回過頭來,看着他的兩個小哥哥,不解地道:“爲什麼小明哥哥和小軍哥哥他們不跟我們來?”
我們仨頓時無言以對。
陳默好久才解釋道:“他們倆還在比不準講話不準笑不準動呢!我們先去找小花姐姐,回來後看誰贏了。好吧?”
小文聽後雀躍歡呼道:“好的!”,他拉着我的手,慢慢地往二樓走去。
越往前走,我們覺得越陰森、越寒冷。我們三人穿得本來就不多,走着走着三人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顫抖,說話也說不出來,就算說出來,也是模糊不清,沒人聽得懂。
“我說我們是進了冰告還是怎的了啊,咋就這麼冷嘞?”
因爲太冷,陳默將“冰窖”說成了“冰告”,我和陳琳揣摩了很久才揣摩出陳默的意思。
“小心點,小文應該是帶我們去見他們的姥姥了。”我囑咐陳默,雖然這只是一個猜測,但我還是有理由相信小文帶我們去的地方和他們的姥姥有着非常重要的關係。
我們跟着小文就這樣慢慢地走,走到了這棟樓的頂樓樓頂,上面空無一人。小文突然說了一句我們都聽不懂的話,我們三人便看到在我們的前方一名身着白衣的披頭散髮的女子背對着我們,她的手腳都被鐵索給鎖住了。
陳默驚呼,“這不是昨晚見到的女鬼嗎?”
陳默說的不錯,現在在這頂樓上被鐵鏈鎖住的女子正是昨天我和陳默突破結界的時候偶遇的女鬼!
她怎麼會在這裡?她是怎麼被困在這裡的?她昨天爲什麼又會出現在大馬路上呢?哪一個纔是真正的她?她到底是誰?
無數個問號出現在的腦海中,幾乎要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