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二十人,逐漸拉近與蕭寧的距離,蕭寧現在被步步緊逼,再逃下去,被追上是遲早的事。
蕭寧一咬牙,沒辦法了,只能採取第二種辦法了!
打游擊戰!
蕭寧看到前方草木茂盛,忍着小腿的疼痛,快跑幾步,縱身一躍,鑽入了草叢內。
眼見着蕭寧的身影消失在草叢之中,追上來的二十人在草叢前呆立了一會。
二十人彼此對視一眼,很快分成四支小隊,每隊五個人,從不同的方向進入草叢內,尋找蕭寧的下落。
此時的蕭寧,其實就在距離二十人的不遠處躲藏着。
蕭寧盯上了落在最後面的一支小隊,憑直覺,蕭寧覺得,這一支小隊的實力是最弱的!
蕭寧從懷中掏出一塊手帕,將受傷的小腿給綁了起來,傷口處綁的不鬆不緊剛剛好,確保止血的同時,防止肌肉缺血壞死。
開槍弄死這支小隊,顯然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槍聲會立刻吸引來其他小隊。
所以,蕭寧選擇割喉!
蕭寧掏出藏在腰間的匕首,儘管割喉的動作他已經練習了不下上萬遍,但真要實施起來,他的雙手還是有些顫抖。
等到其他三支小隊走遠後,蕭寧慢慢的跟上了最後一支隊伍。
小隊的五個人始終走在一起,蕭寧壓根就沒有出手的機會!
但是蕭寧有足夠的耐心,他可以等!
半小時後,機會終於來了,小隊中的一人,脫離了小隊!
蕭寧趕緊偷摸跟了上去,發現這傢伙是爲了小解而離的隊。
蕭寧勾了勾嘴角,等到這傢伙解開褲腰帶的時候,身子宛如獵豹一般,猛地從草叢內竄出。
一陣寒芒閃過,正在尿尿的人只感覺脖子口一涼,緊接着就覺得喘不上氣,脖子處有什麼紅紅的液體噴了出來。
他瞪大了雙眼,顧不得正在放水的下面,用雙手掐住自己的脖子。
然而,狂涌的鮮血根本止不住。
最終,在他不可思議的眼神中,緩緩倒地,失去了生氣。
看着地上的屍體,蕭寧的胸膛劇烈起伏着。
第一次割喉殺人,蕭寧心中意味難明,他覺得,自己好像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
這種感覺,有點爽,但又有些緊張害怕。
蕭寧將手背在一棵樹的樹皮上蹭了蹭,上面濺上了幾滴血珠。
屍體倒地的聲音,終究引起了他同伴的注意。
蕭寧注意到,又有人朝這邊走了過來。
於是,蕭寧趕緊將屍體拖走,隱藏起來,接着繼續蹲伏在草叢中。
被蕭寧殺死的人的同伴來到了現場,他抽了抽鼻子,隨後用手捂住自己的口鼻,一臉嫌棄的道:“這尿臊味,也太濃了吧。”
“嗯?”
然而,緊接着,在這濃重的尿臊味之中,他聞到了夾雜在其中的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他立刻變得警惕起來,握緊了手中的槍,朝着四周瞄準。
他的目光落在了一根草上,上面,有一些紅紅的東西。
他彎下身子,用手去捻了一些起來,放在手上摩挲了幾下,隨即面色大變。
這是血!血跡!
“去死!”
蕭寧咬着牙低喝一聲,從草叢中竄了出來。
見到對方發現血跡的時候,蕭寧就已經做好了準備,此刻終於找到機會,趁對方面色大變愣神的時候,一擊斃命!
噗!
這次,蕭寧直接將匕首從此人的後脖頸處捅入,鮮血從傷口處噴灑而出,蕭寧的手上感覺到一陣陣的暖流,無數的血液落在他的手上。
蕭寧鬆開了握着匕首的手,而此時,對方按住自己的脖頸,跌跌撞撞的轉了個圈轉過身來,瞪着眼睛看着蕭寧。
對方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可最終還是一個字都沒吐出來,直挺挺的向前倒去,撲倒在蕭寧的腳尖前面。
蕭寧看着滿手的血污,蹲下身子,在屍體的身上蹭了蹭,大致擦乾血污後,蕭寧又把匕首拔了出來,同樣將匕首在屍體的表面衣服上蹭了蹭,蹭乾淨後,才收回匕首。
蕭寧的手,微微有些顫抖,第一次這麼直面殺人,說不緊張那是不可能的。
好在蕭寧早就見慣了大場面,所以快速適應了下來。
落單五人小隊被他幹掉了兩人,還剩下三人!
蕭寧打算先休息一下,等到養足精神,再把另外三人幹掉!
蕭寧一邊重新處理着腿上的傷口,一邊自我安慰道:殺一個是殺,殺兩個也是殺,殺一羣還是殺!
剛纔蕭寧在突襲時候,用力過猛,所以腿上正要癒合的傷口,又一下子崩開了。
“不知道柯蘭迪他們得手了沒。”蕭寧望向南方,柯蘭迪他們所在的方位。
柯蘭迪這邊,已經讓追擊的四人中的一人失去了行動能力
其實,柯蘭迪本來能將此人擊斃的,但好巧不巧的是,一截從樹上剛剛脫落的枯枝抵擋了下柯蘭迪的子彈,讓子彈發生偏移,同時威力也有所下降。
這樣一來,子彈只是擦着對方的要害飛過,而且威力也不夠,所以才只能是打傷。
然而,真正關鍵的地方,還是在於埃塞!
埃塞剛纔成功擊斃了一人,譚國安和譚慶生那邊,只剩下一個人保護着他們倆了。
“你要去哪?”
那唯一的武裝力量,向前走了幾步,頓時將譚國安和譚慶生給緊張的。
“叔,要不咱們先回去吧?”譚慶生問道。
“回去?暗中埋伏着一個用槍高手,我們要是亂跑,他放個冷槍咱們就一命嗚呼了!”譚國安說道。
“這傢伙,其實用的是調虎離山,把我們身邊的力量,給一層層的引開,然後好對我們下手。”譚國安嘴角掛着一絲冷漠的笑。
“該死,都這麼久了,去了二十個人,還沒能把蕭寧給生擒?”
“蕭寧狡猾的很,我在考慮,要不要直接殺了他!”譚國安眼神逐漸冰寒。
“殺吧!當然是殺了省事!”譚慶生舉雙手錶示贊同。
“可我們現在身邊沒有人了。”譚國安又苦笑了起來。
“叔,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看我們還是暫時走吧!”譚慶生說道。
“我考慮考慮。”譚國安陷入了沉思之中,考量着其中的利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