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的專屬辦公室裡,安逸帶着薄南傾和牛南端坐在沙發。
“你太胡鬧了!”
“姑奶奶,這是我們兩個商量後的決定,你不能只罵我一個人吧!”
沙發上,牛南迎上安逸的惱怒,一控訴。
怎麼能不控訴,自從姑奶奶知道,那人要當男配角就生氣了。
關鍵是隻對他一個人生氣,這就太不公平了。
這麼想着,牛南朝安逸一不滿:“我怎麼說都是第一個死心塌地跟你的人,姑奶奶咱得有個先來後到是不是,我是老人,他一個新人,出事你不該罵新人嗎!”
罵薄南傾?
她倒是想,可不敢!
但是讓牛南生氣,也不是她想的。
狠狠一咬牙,安逸朝着牛南肩膀一拍:“你能力大,承受的就多。”
“是這樣嗎?”牛南心裡舒服了些:“那你罵吧,反正他過去你就當是站臺好了,又不說話了,我都問好了,沒有臺詞.”
“呃……還是不要了。”一把拉住牛南,安逸小聲道:“如果是你,我覺得還行。”
“哈哈,真的嗎?”
哪裡還有怨氣,此刻的牛南可都是樂啊。
他這一樂,順帶拉着薄南傾起身比對了起來:“姑奶奶,你看身高,我和他差不……嗯,他高點,你看體型,我們差不多吧,長相的話,一定是我帥,你說對不對!”
呃……牛南比薄南傾帥氣嗎?
聞聲,安逸回頭朝薄南傾的面具看去。
如果用面具來比較的話,的確是牛南像個人。
不過就長相而言,那薄南傾拉出來絕對是數一數二的,那張臉夠俊朗、夠英俊、也夠帥氣。
有時候,有些事是真的沒對比就沒傷害。
“明天我就要進組了,公司的事就交給你了,牛南好好幹,你很有前途。”快速岔開話題,安逸起身拉起薄南傾:“我們先回去準備準備。”
“別啊,姑奶奶,你不能這麼甩手掌櫃吧!這麼大的安氏你不怕我整廢了。”
“沒事,它廢了,還有我。”
灑脫一揮手,安逸和薄南傾走出了辦公室。
臨出門時,在最後的薄南傾還不忘對牛南發出一個鄙視的手指。
對於牛南,薄南傾已經從一開始的討厭到接受。
而且現在接觸下來,他也不在排斥牛南了。
……
“姐姐,爲什麼不想我去拍戲。”
離開的車廂裡,薄南傾這話一出口,問的安逸有些沉悶。
“嗯……你喜歡嗎?”
“姐姐喜歡嗎?”
好吧,這個薄南傾越來越聰明瞭。
對於拍戲怎麼說呢,她不討厭,至於喜歡不好說。
反正沒事就拍着玩吧,體驗下別人的人生。
只是,她體驗就體驗,薄南傾可不能出現啊。
萬一他這拍攝後,就被發現了怎麼辦。
不行,還是要想辦法,把人送回去。
這麼想着,安逸扭頭朝薄南傾看去:“你有沒有想過,你的古一叔叔其實沒人找人代替你。”
“不可能!每次小南睡覺就是好久,而且古一總是逼我吃藥。”
一說到吃藥,面具下薄南傾的聲色裡就是都是厭棄。
聽着這話,安逸心裡一無語。
她能不能說吃藥這件事,她以前不支持,但現在也支持了。
都這麼久了,公爵府肯定是亂套了。
“而且我喜歡和姐姐在一起,讓他去找那個代替品,不是更好嗎!”一說到代替品,薄南傾的聲音一明亮,似乎已經不在意。
可他越是不在意,安逸眉頭就越沉。
她記得之前發病的薄南傾是會自己恢復回去的。
但這次怎麼就這麼長時間……
……
“小姐,公爵府的人來了。”
什麼!
車子回到別墅,安逸還沒下車就被這個消息嚇得一驚。
當然,連她身邊的薄南傾也握了握手掌。
肯定是古一來了。
這個時候來,難道時候懷疑了薄南傾的身份?
安逸朝身邊的面具一冷凝:“你躲在車裡千萬不要出聲,不要下去。”
“我知道!”薄南傾點頭,一雙眼睛閃着光:“姐姐,你一定不還讓我回去對嗎?”
“嗯!暫時不會!”
她還沒傻,這時候讓古一發現薄南傾,她是不想活了。
快速下車朝大廳走去,一進門原本背對着的古一就朝她一點頭。
“武小姐,又見面了!”
“嗯,不知道古助理來是爲了什麼事、”
緩緩點頭,安逸伸手邀請古一坐下、
不得不說,在古一面前她的言行舉止都的端着,這人心思縝密萬一被察覺到什麼就不好了。
“你的人呢?上次我們在幼兒園遇見後,我很想和他們做朋友。”
“古助理,你可真會開玩笑,你什麼身份,他們什麼身份,別鬧了。”
安逸低頭開始泡茶, 一杯熱水下去,淡淡濃茶味就肆意散開。
而這散開中,古一微微蹙眉:“十天前,武小姐身邊突然就多了個戴面具的男人,不知道,他是從哪來的?”
“哦,你想認識他?”安逸手下一愣,先是驚訝隨即瞭然一笑:“你……的喜好,跟常人還真不同。”
“就算是吧,麻煩武小姐讓他出來一下。”古一也不否認安逸的意有所指。
似乎是承認了,自己特殊癖好。
可他越是這樣,安逸心裡就越緊張。
古一是什麼樣的人,她多多少少還是瞭解些的。
現在這樣,只能說明一個問題,古一在懷疑!
他在懷疑戴面具的薄南傾就是薄南傾,而且依照他的辦事放個,今天要是見不到人也不會離開。
要是這樣的話,那她就不好辦了。
“他不在,我和他不怎麼熟悉,那是我秘書牛南的朋友。”善意的謊言,安逸一般撒起來臉不紅、心不跳。
“是嗎!”古一冷哼一聲:“來之前我已經見過牛秘書了,他說您們剛走。”
我去!
這個牛南,那麼聰明的腦袋,倒地在古一這翻了車。
安逸緩緩皺眉:“是的,他走了。”
“武小姐,這麼推三阻四是怕我發現什麼嗎?”古一陰沉越發沉重了。
怎麼能不沉重,這十天來,整個公爵府爲了找到爵爺,不眠不休。
那怕是一點點的可能,他們都會趕過去。
可現在依舊沒消息。
仔細想來,古一就愈發對那天在武則天身邊帶着面具的人感到熟悉。
因爲那人的身影和氣息像極了他家爵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