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是積極,這些人也不是一下就會開口的。
看着五人雙眼冒光,卻未曾發聲的樣子,安逸神色一惱,沒有一點耐心。
“你們誰對她動手的?”
嗖!
鋒利的追問伴着一聲呼嘯甩過,下一秒五人當中一個微胖男人被樹枝抽打中了耳朵。
不錯,那根剛被安逸握在手裡的樹枝已經成了鞭子。
四周血味瀰漫間,微胖男人的耳垂與血肉模糊。
吸!
其他四人冷冷一吸氣,呼吸一屏立即朝安逸撲打過去。
四打一這樣的對決,任他們怎麼想都是絕對的優勢。
但他們想的就只能是想的。
現實會教會他們跪地求饒。
樹枝幾下揮出,凶神惡煞的四人齊齊倒地,捂住了心口。
那是心臟的極泉穴,是從心臟往全身供血的開始,這些人現在就要沒了這個開始……
“回答我的問題。”看着地上因爲心臟異樣開始喘息的人, 安逸眼裡閃着冷光。
“是,是一個聯繫我們的僱主給了50萬,讓我們問出爵爺有沒有失蹤,我們無從查起只能抓了她。”地上的五人說着齊齊點頭,滿眼求饒。
原來是這樣!
安逸挑眉,餘光一掃馮媽的傷口:“是誰對她動手了?”
誰動手……五人肩頭瞬間輕顫望向安逸的眼神一慌。
安逸說的她,當然是指馮媽。
一開始角度有限,她能看到的只有馮媽帶血的頭髮,剛一走近纔看見馮媽的耳朵紅腫的厲害。
至於馮媽的眼角、臉頰被毆打的傷痕更不用說。
他們敢這樣傷害馮媽,她怎麼能就這麼算了。
高高舉起樹枝,安逸再次朝人一肅:“誰打的臉!”
厲聲發出,如同巨石壓的在場人喘不過氣來。
這殺意的壓迫,無聲無息的在告訴他們,不交代就是殺。
“他,他打了老太太的頭,我就是輕輕碰了下她的臉。”
終於有人發聲,就是最先被安逸打爛耳朵的微胖男人。
霎時間,所有人都亂成了一團。
有人指證打頭就有人說出是誰打了馮媽的眼睛。
緊接着就是手臂、雙腳和其他部分的擊打。
五人爭先恐後的各自揭發着,生怕自己不夠積極會被滅了。
怎麼能不積極,他們五個都知道,在這麼厲害的人面前,單單只是聽話已經不足以保命了。
雖然他們辦了壞事,但也想好好活命。
五人相互對視在彼此眼裡看出到共同的求生欲。
至於安逸早在五人的相互揭發中,變了臉色、深惡痛絕、雷霆大怒。
她以爲馮媽受的傷只有自己看到的那些。
但事實卻遠遠不止這些!
扭頭朝馮媽看去,那發腫帶血的臉頰及眼角,瞬間挖出安逸心裡那副被封塵的記憶。
十年前,父母離世後,她其實還有一個親人。
那是一位從小照顧她到大的老奶奶。
老奶奶從她出生就一直在照看她,事無鉅細。
在她和父母的心裡,老奶奶已經是他們的親人。
尤其是在父母出事後,老奶奶更是成了她唯一的依靠,可這樣依靠最終還是被安家父女趕走了。
那是一個雨過天晴的下午,空氣潮溼的讓人眼眶溼潤。
記憶中的老奶奶臉上就如此刻的馮媽般臉上帶着傷。
那是安橋康的人打的,他們說老奶奶是小偷,偷了家裡的東西。
“小寧,我苦命的孩子,我走後你一定要好好長大,不要跟他們吵架,好好吃飯就算是青椒也要嚥下去,今後你處境或許會很難,可不管多難都要堅持活下去。”
這話是老人走的時候,對她說的話。
青椒,是她最不喜歡吃的食物,也是安家父女一直讓她吃的食物。
當初聽着老人的話,她除了點頭、抽噎再發不出一個字。
她不信奶奶是小偷,從一開始就不信。
可又怎麼樣,她根本就阻止不了這一切。
安橋康在衆多人面前,讓老人親口承認了偷東西並販賣,其中就有她的那枚綠扳指,就這樣奶奶走了,被安橋康趕走了。
那時候的她不懂奶奶話裡的堅持是什麼,直到在無人島上,她懂了一切。
現在回想那奶奶臉上的傷,恐怕也只是冰山一角。
能讓一個人承認自己從沒做過的事,除了威脅就是屈打成招。
那時候的老人一定是在經歷這兩種折磨後,纔不得不頂着罪名離開她。
以前是她無能所以保護不了對自己好的奶孃。
可現在……這些人敢動馮媽,那她就讓他們知道,什麼是代價!
“哪隻手打了人?”
陰森的質問猶如來自地獄,安逸的臉漆黑到讓人害怕。
地上已然捂着心口缺氧的人,快速搖頭:“我……我錯了,我下次不敢了我……啊!”
耳邊的求饒,猛然變成慘絕人寰的叫聲間。
叫聲中,安逸抓住男人的胳臂反向扭轉——嘭!
骨頭斷了。
“不說,那就是兩隻手都用了!”
清秀的聲色滑出,猶如樹林裡的精靈,很是醉人心絃。
這樣的美聲,在場沒人敢欣賞。
嘭!
有一道骨頭崩裂聲傳來,這次男人在沒叫出聲就暈倒再地。
怎麼能不暈倒,心臟的缺血、供氧不足就足以讓人神志不清,可她又怎麼會害人命。
又一個精準點穴,地上暈倒的人被生生疼醒。
“閉上你的最!”
安逸聲色一出,那人疼到臉色青紫,也不敢發出一聲。
視線繼續朝下一個巡視,這次沒等安逸出聲,男人直接朝自己眼角腫腫來了三拳頭:“我打的眼睛,我錯了,我認罪!我認罪!”
男人驚慌着的連連對自己臉上出拳。
看着男人瞬間被他自己打爛的臉頰骨,安逸滿意點頭,真自覺不錯,省得她出手了。
而她這一滿意,剩下的其他人紛紛開始了自我毆打。
安逸回身將馮媽扶起:“下次出門小點心。”
“你……”馮媽回望着眼前的人:“爲什麼救我。”
“我……是個見義勇爲的人。”
安逸張口就來,說着笑容一甜,這樣的她跟剛纔的狠辣根本不是一個人。
看這樣的而笑容,馮媽眼裡一迷茫:“你……認識阿醜嗎?”
安逸暗自一驚:“她是誰?漂亮嗎?”
“她……沒你漂亮,但是你們的笑容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