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了賈導的新聞消息,安逸隨即點開了安家的監控。
這麼熱鬧的世界, 安家呢。
現在,她就想看看安家怎麼樣了。
“爸,你信我,那武則天就是安逸。”
畫面裡,安寧正朝着安橋康跺腳發誓。
不用說,這是安橋康又不信安寧的話。
見安橋康依舊不信 ,安寧就更着急了:“爸,你派人去島上查,一查你就知道了,安逸真跑了。”
“不可能!那島被重型武器重重看守,她插翅難逃。”
安橋康一說到到無人島,就十分肯定。
怎麼能不肯定,他是秘書長,當初送安逸去島上,也是他親自甄選的地址。
那個島上有去無回,這是誰也不能變的規定。
哪怕是歷代總統,爲了爭權爲位,能改變很多規定,獨獨無人島的這個規定誰都不敢動搖。
“可她如果不是,她怎麼會知道安逸的名字,她又怎麼會吹口風琴、她又怎麼會對我使安逸的小動作,爸,她真的就……”安寧不服。
“小寧,那個武則天我會處理,你現在需要做另一件事。”冷聲將安寧的堅持打斷,安橋康臉色一黑:“你放棄選秀,我的連任不能被你的這些新聞毀了。”
說到這個毀字,安橋康的聲色就一陰沉。
他原本的計劃裡是能靠安寧的名氣爲自己拉票,但現在……安寧這麼多的新聞,遲早會影響他連任的大事。
安寧一聽這話,立即跳起了:“爸,我馬上就是冠軍了我。”
“小寧,聽爸的話,放棄比賽,你才能好好抓住爵爺。”
“爸,你不是說我有名氣,才能更好的嫁進公爵府。”說到這,安寧一驕傲:“爵爺都專門來看我比賽了,您現在讓我放棄,這不是打他臉嗎!”
“爵爺去了?”
“當然,就是沒人敢報道這事而已,不信你可以去問主辦方。”
安甯越說越高傲,安橋康半信半疑的拿出手機就開始了打電話。
父女兩人心思各異中,監控的湖面靜止了。
安逸看着這樣的畫面,高高一挑眉,看來這父女兩人也有分歧的時候。
安橋康最重權利,是絕對不可能讓安寧影響自己仕途的。
監控裡,安橋康的聲色凝重傳來。
“你安分點,我總覺得這段時間有人在針對你製造輿論,好破壞我的連任。”
“爸,是誰!誰敢動你。”安寧惱火了。
安橋康搖頭,長一舒氣,再看向安寧的目光異常冷靜:“小寧,你確定爵爺已經喜歡上你了?”
照現在情況來看,他的連任岌岌可危,因爲有多票突然撤回去了。
如果薄南傾能依靠, 那他的連任就唾手可得。
一說到這個,安寧的表情就驕傲了:“爸,你什麼時候見爵爺對這種比賽感興趣,還不都是爲了我。”
“小寧,你一定要趁機抓住爵爺,賈導垮臺後,這場選秀就會有投資方負責,投資方那邊你放心,我已經走好了關係,小寧,這次千萬不要在出紕漏了。”
安橋康點頭,眼裡都是慎重。
監視器外,安逸冷笑着看着電腦裡這一幕,臉上圖騰一深。
安橋康的連任、安寧的選秀目的,這父女兩人的心思還是一如既往的堅定。
儘管如此,只要有她安逸在,他們的目的就別想得逞。
至於父女兩人要接近薄南傾的目標,就要看情況了。
如果,薄南傾最終能影響到她復仇,那她只能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
所謂投資方,就是負責投資賈導和電影的資本家。
說白了就是出錢支持賈導玩選秀遊戲的老闆。
現在沒了賈導,自然是有人上頂上的選秀負責人的位置。
只是不知道來人會是誰?
這麼思考着,安逸打掃地板的動作都緩慢了,旁邊大媽見此不禁小聲關切出聲。
“阿醜,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休息下。”
這大媽就是上次讓安逸幫忙送花給安寧的馮媽。
馮媽從那次送花,安逸沒出賣她後就對安逸處處很照顧。
甚至安逸無緣無故消失很久,馮媽都會幫忙打掩護。
聞聲,安逸搖了搖頭,示意自己很健康。
"阿醜,聽說刺青是能洗掉的,等哪天有空了,馮媽帶你去把臉上的東西洗掉吧,要是沒這些圖騰,你肯定很漂亮。"
說到這,馮媽很是確定的點着頭。
馮媽這篤定樣子,讓安逸差點都以爲她見過她的樣子。
快速搖頭,安逸擺手指了指臉笑了笑,表示自己不在意。
馮媽正要說什麼,大廳門外古一拿着口琴朝安逸走來:“爵爺讓我提醒你,晚上他要檢查。”
“檢查什麼?古助理, 爵爺讓阿醜做什麼,她不會說話。”馮媽一臉擔心的看着安逸,眼裡都是擔心。
見此,安逸指了指口琴搖搖頭,作爲野人的她不會吹口琴。
古一無奈了:“爵爺說,你要學不會,就讓我把那個選秀比賽的武則天抓過來教你。”
抓選秀的武則天……那不就是她。
這要是被抓,不就露餡了。
安逸一把奪過口琴,迫不及待吹了一小段,以此表示自己能自學成才。
口琴音符飄出的一瞬間,古一立即豎起了大拇指:“厲害。”
“阿醜,真棒。”馮媽也是一臉的驕傲。
聽着兩人的讚美,安逸心裡雖苦,但還是笑着。
能不棒嗎!
薄南傾都要殺到臉上了。
“對了,阿醜我打開電視重播,你跟着學好些。”馮媽好心打開電視,不等安逸反應直接調成了重播。
選秀的半決賽是網絡直播並重播的。
這也是爲什麼,賈導這次會被換下來的只要原因。
畢竟,悠悠衆口簡單的一句誤會是堵不住的。
音箱裡悠揚的口琴聲緩緩而來,如同潺潺流水讓人身臨其境。
安逸看了眼電視上正閉眼吹琴的自己,剛要離開卻被馮媽一把抓上。
“阿醜,你的眉毛和她好像啊。”馮媽說着朝旁邊古一一詢問:“古助理,你覺得呢?”
“有嗎?”古一皺眉,有些迷茫。
“當然有。”馮媽拉着安逸朝電視機旁站定:“你看。”
糟了。
安逸心裡一頓,快速挑眉把自己的眉毛弄的變了形。
奇怪的眉毛配上臉上的圖騰,屆時讓古一直搖頭:“馮媽,你監督她好好學吧。”
“好吧。”馮媽失落點頭,朝安逸一握拳:“阿醜,我一定要帶你去洗掉刺青。”
不要洗。
洗掉了,薄南傾會殺了她。
安逸心裡這一大叫,快速遠離電視屏幕,可還沒踏出三步,一道冷肅重重砸來。
“你們在幹什麼!”
“爵爺。”
熟悉的茶香飄來,馮媽和古一的恭敬,讓安逸腳下一頓,連忙壓低腦袋。
皮靴踏地緩緩而來間,無聲的壓力,擠得人喘不過氣來。
“怎麼了?”薄南傾冷眉。
“爵爺,我和馮媽在讓她看電視學習。”古一說着,朝安逸看了一眼。
安逸低頭繼續埋地,降低存在感,是她最該做的。
薄南傾挑眉,語氣都都是警告:“哦,只有這個?”
聞聲,古一朝馮媽看來一眼:“馮媽說,那個武則天和小姐有點像,所有我們話多了兩句。”
“有這種事。”薄南傾聲色一涼,讓人聽不出悲喜、
屆時,安逸手心冒出一層薄汗,繼續低頭。
不能,絕對不能讓她和武則天有相似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