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加賽的開賽,她是絕對不能遲到的。
讓麪包司機送自己倒了比賽場門口,安逸拿着男人的手機快速入場。
現在的她依舊掛着面紗。
“姑奶奶,我要在這等嗎?等多久?”
男人見安逸下車,臉上都是討好。
安逸側頭他受傷的手腕:“你去醫院敷上藥,再回來等我。”
簡單的聲色落下,儘管,語氣裡沒有一點霸道和威脅。
可某種無形的壓力,卻讓男人不得不點頭乖乖聽話。
賽場外的洗手間裡,安逸閃身進去迅速換好衣服,擦掉臉上圖騰。
“安姐,你一定會是冠軍的。”
洗手間外的洗手池,水流聲伴着這道熟悉的聲色傳來,安逸手下動作一停。
這聲音……是那個狗腿小西?
呵呵,看來是出院了。
輕輕一笑,安逸擦掉臉上最後一塊圖騰。
緊接着, 安寧輕柔有自責的聲色傳來。
她說:“小西,你沒事就好了,我還一直在擔心你,我本來讓我父親幫你在醫院安排一下,可他太忙了就……”
“沒事,我理解的,秘書長是處理大事的人,我的是小事,安姐能爲我操心就夠了。”
兩人對話傳來,安逸聽的揉了揉耳朵。
什麼是傻?
什麼是嘴甜心苦狠?
這兩人的友誼還真是感天動地。
“安姐,那個女人怎麼辦,她今天回來嗎?”
“沒事,門口保安會攔下一切不合規的選手,現在已經開始了。”
“對!武……那個女人已經遲到了。”小西聲色一興奮 。
安寧很深情:“她和我沒關係,我們快出去吧,我說過,就算我當冠軍也要你站在旁邊。”
兩人的對話越說越小,直至兩人離開,安逸才走了出來。
遲到了嗎?
這兩人明顯就是在說她?
安逸挑眉走出洗手間就朝賽場的入口看去。
果然,偌大門口的左右站着十幾個彪形大漢。
而大漢們身後掛着的遙控時鐘上,顯示的時間更是快了半個小時。
這次的安排真是準備的妥當。
有個這個遙控時鐘,無論她什麼時候到,都會被判定遲到。
因爲時鐘的時間是可以調動的。
看着大漢們炯炯有神的模樣,安逸嘴角輕揚。
還真是幸運,剛如果不是她頂着圖騰臉、掛着面紗進門,恐怕已經被攔下了。
儘管,她一個打十個不是問題,可一但動起手,那她的比賽資格就會被取消。
畢竟,負責人不再是那個對她居心叵測的賈導了。
看來今晚有一場硬仗要打。
轉身朝賽場後臺入口走去,安逸腳下帶風。
……
“選手已經到齊,我點名三次不答者,取消資格。”
後臺裡,一四十多歲的女人拿着名單扶了扶眼鏡,語氣裡都是嚴厲。
隨着她的點名,衆人喊到,當那聲武則天發出, 整個屋裡都安靜了。
“武則天沒來是嗎?”女人皺了皺眉頭:“武則天遲到取消……”
“你看不到我的手嗎!”
安逸冷冷出聲,一直舉着的手臂自然垂下。
“你!”女人扭頭朝牆角的安逸語氣一冷:“你遲到了。”
“哦,我舉手,不說話就是遲到了。”安逸點頭認同女人的話:“安寧似乎也沒來,不知道她算遲到嗎!”
安寧真的不在這。
從她進門站,就沒看見安寧。
她倒要看看安寧不在,這事怎麼處理。
而且這老女人她認識,第一眼她就認出來了,她是安寧的乾媽沈雲,一個很有手段的人。
真沒想到,安家父女安排的竟然是她。
心裡這一思索,安逸擡步上前朝沈雲走去。
儘管,她步伐輕盈,可那不容人忽視的獨特氣勢,讓人無意識的閃開了一條路。
一條和沈雲直擊碰撞的路。
“誰說安寧沒到,她比你們都早到一個小時,這裡人都看到了。”沈雲臉色一沉對安逸很是不滿。
武則天,一個欺負安寧、又有極大威脅的人。
這是沈雲從安家父女口中知道的事。
所以,這種人,沈雲想一次性解決省得麻煩。
“武則天,你可以離開了,遲到是沒資格比賽的。”
說着,沈雲收起名單轉身離開,似乎安逸被驅逐已經成了事實。
見此,安逸輕笑着舉起手機:“從您點名開始我就在直播了,你確定不是在跟我開玩笑。”
直播!
沈雲回頭,眼裡原本的寒意成了微笑。
萬一剛纔的事被網友擴賽,那今晚除了附加賽變得毫無意義,就連她作爲新的負責人也會被人非議。
這樣得不償失的事,她怎麼會做。
笑意嫣然間,沈雲朝安逸身後衆人看去:“我剛纔點名沒注意,她說的是真的嗎?”
“是的。”
“好像她進來挺早的。”
……
衆人七嘴八舌的點頭表示真相間,沈雲嚴肅點頭:“那就好,附加賽很快要開始,大家加油。”
什麼是聰明,這就是。
明明是別有用意,可就簡單一句話就將謀算改成了盡職盡責的關心。
眼看衆人看向沈雲的目光成了崇拜和敬重,安逸諷刺一聳肩。
無所謂,她倒想看看沈雲還能怎麼對付自己。
……
今天的附加賽,安逸一直以爲是和前兩場一樣的才藝比賽。
可等她跟着衆人進入賽場後才知道,所謂的附加賽其實就是個培訓,而今天就是那個培訓的啓動儀式。
“我宣佈,接下來是一個三天三夜封閉式培訓,你們每個人的學習情況將被全程錄製、播出,培訓結束就是考覈。如果合格就能繼續總決賽,如果不合格就取消資格。”
宣佈臺上,沈雲話一說完,衆人就吸氣了。
大家都不是傻子,明明這裡的人都是有資格步入決賽的人。
可現在這突然冒出的附加賽,就冠冕堂皇的取消掉了大家的資格。
“還有培訓期間不準開直播,否則取消資格。”
沈雲這最後的要求落下,衆人齊齊朝安逸看來。
在這裡,只有她開了直播。
所以,這話明顯是再說她。
安逸收下手機,很是無所謂的點頭。
當然無所謂,這手機不是她的,就連剛纔說直播也是她嚇唬沈雲的。
她只是一確認沈雲的身份,拿出了手機錄了像。
沈雲看安逸這麼乖乖的點頭,嚴肅一點頭朝舞臺走去,下一秒一身戎裝的古士兵就是氣勢如虹而來。
不僅如此,士兵手裡的鞭子更是毫不客氣的朝舞臺抽打而來。
這是……打算讓他們被這個古人訓練嗎?
安逸眼眸一冷朝沈雲看去:“怎麼不見安寧,她不參加嗎?”
“安寧身體不適,所以……”
“哦,我知道了,安寧想退賽,畢竟她人不來後面的考覈怎麼合格。”
快速將沈雲的話打斷,安逸表示理解的朝衆人一點頭。
衆人立即笑顏逐開了。
開玩笑,安寧可是最有可能得冠軍的人,要是真退賽,那對大家都是一個機會。
“沒有,她很快回來。”沈雲眼眸一深,朝安逸深深看來:“你很會收攬人心。”
“我……我是不是說錯話了。”安逸捂着嘴巴,一副大驚聲色的模樣。
沈雲嚴肅一笑:“沒有,你只是說了我要說的話。這次培訓無論有多重要的事,都不準請假!”
話音落,沈雲隨即離開,至於安寧則是二十分鐘到來的。
而在安寧進門前,古士兵舉着鞭子逼着衆人做五十個俯臥撐。
有的人能完成,可有些卻不能完成,畢竟都不是專業的。
至於安逸從始至終都這麼站着一動不動。
“你怎麼不動!”古士兵朝安逸看來,舉起鞭子就甩。
那可是最有任性的牛皮鞭,打一下就皮開肉綻。
呼!
衆人驚呼下,朝着安逸一擔心。
可就在這擔心的瞬間,那條急速而下的鞭子被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