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下車,你要時刻跟着爵爺。”
新的一天來臨,安逸戴着面紗被古一帶到了,她想了一夜的地方。
安氏集團!
“阿醜,不管遇到什麼,你都不能離開爵爺半步!知道嗎?”
古一又慎重的出聲,看着安逸臉上的面紗都是請求。
安逸瞬間無奈了。
她倒是想離開,可有機會嗎?
從睜開眼的那刻起,她的手就被薄南傾十指相扣着,扭個頭都難。
“爵爺,一會到了地方,您千萬別說話就和阿醜一樣。”
再次交代着,古一也是操碎了心。
車子緩緩停下,安逸朝窗外的大廈一眼望去,手心一緊。
這就是安氏集團的大廈。
也是她父親當初嘔心瀝血打出來的商業霸頭。
當年的安氏人人提起來,都是豎起大拇指的,而現在就算是她上網去查,也只是聊聊一句秘書長的產業再無別的。
‘安逸,爸爸努力工作是爲了讓你生活安逸啊。’
心底這父親的聲音再次傳來, 安逸已然下車拉緊薄南傾,走在最前面。
“姐姐,你怎麼了,我的手……”
旁邊細小的擔憂傳來,安逸恍然回神,看着因爲用力已經被自己抓到發白的手,放開了。
她以爲自己會將情緒控制的很好。
她以爲自己能想過客一般,看着現在安氏集團。
可這終究是自欺欺人。
“姐姐,你是不是不喜歡這,那咱們走吧,讓古一叔叔自己過去。”薄南傾看着安逸的面紗,有些擔憂。
古一點頭贊同:“行!行!我讓人送您和阿醜回去。”
薄南傾願意回去,這對古一來說當然好。
畢竟,早上出門的時候還是薄南傾非要跟着,不然他一定不會帶。
這個時候的爵爺出門,一旦被人發現異常那……
古一快速揮手讓司機打開車門,等着薄南傾上車。
只是,薄南傾望着安逸,一雙眼睛亮晶晶在等着安逸的決定。
而安逸望着眼前的大廈,似乎有些失神。
沒人說走還是走,也沒人說上不上車。
正當古一想要催促間,安逸昂首朝大廈正門快步過去,將所有人甩甩的老遠。
“你……”古一被安逸這自作主張的氣得一沒脾氣。
算了,島上來的人因該是沒見過這麼高的樓。
但他必須好好帶着爵爺。
……
“小姐,您有邀請卡嗎?如果沒有請離開。我們這裡閒雜人等不能進。”
閒雜!
她看起來這麼閒嗎!
冷眸朝門口安保掃去,安逸周身氣勢翻涌不止。
這一眼震得安保立即抱着了警棍:“小姐,請出去!”
出去?
她的地盤,趕她走?
安逸周身殺意一漲,直接出手間,一道身影緩緩從餘光走來。
漸漸的這道身影與她記憶裡的胖子融合。
這是南宮雲?
安逸側頭微頓,旁邊安保即刻鞠躬:“南宮少爺。”
“出了什麼事?”
“她沒邀請卡,按規定不能進門。”安保說着朝戴着面紗的安逸又是一小心。
怎麼能不小心,安逸周身怒意和氣勢,不是他一個小小的安保震的住的。
“我做擔保,讓她進去吧。”
磁性略帶沙啞的聲音鑽來,讓人聽的很踏實。
安保褪下,安逸側頭看向南宮雲,眼眸一沉。
眼前的南宮雲,已然不再是十年的胖子了。
如果說,十年前的南宮雲是塊溫潤儒雅的玉,那現在他就是成熟穩重的磐石。
這氣度不凡的南宮雲和十年前的胖子是天壤之別。
似乎是察覺到了安逸的觀察,南宮雲朝她一笑。
說是笑,但其實笑裡夾着的都是冷漠。
南宮雲已經不是當初的胖子了。
“你叫什麼名字?”
好聽的聲色再次發出,安逸皺眉搖頭指了指面紗下的嘴巴。
她是啞巴,可不會自我介紹。
“這樣啊,你很像我的一位故人朋友。”南宮雲輕笑一搖頭:“只是她在沒機會來了。”
道別的話落下,南宮雲直徑走上電梯。
故人……是在說她嗎?
安逸瞬間沉眉,身後的薄南傾和古一也悠悠走了過來。
“姐姐。”
薄南傾的小聲呼叫後,再次拉上了她的手。
他這樣的主動,讓安逸無奈一鄙夷。
“上去吧,一會不管做什麼都不要丟下爵爺。”古一朝安逸的面紗神色一緊,再次慎重警告。
安逸無聲被薄南傾牽着朝電梯走去。
“姐姐,剛剛那個人是誰?”
電梯裡,薄南傾小聲的詢問,沒等安逸反應,旁邊古一盡職盡責出聲。
“爵爺,那人是南宮家的少爺,南宮玉,聽說剛從國外回來。”
“哦。”薄南傾搖頭,無比認真:“我不喜歡他,他剛纔圍着我小姐姐看,一定是有企圖。”
“呃……”古一無語了。
南宮玉對阿醜有企圖,這恐怕是個笑話。
想想之前自家爵爺喜歡安寧時的樣子,他只能說爵爺口味很獨特。
電梯到站,戴着面紗的安逸直徑朝着安氏集團的總會議室走去,那熟門熟路的樣子,讓跟在後面的古一深深皺眉。
連爵爺都沒來過的安氏集團,阿醜竟然會知道路線?
“阿醜!”狐疑出聲,古一朝她一嚴厲:“你來過這裡?”
沒有。
安逸搖頭,伸手一指後方的指示路牌。
那動作快的沒意一絲停留。
跟着她的動作,古一的狐疑消散了:“好好保護爵爺。”
她能不保護嗎!
安逸低頭看着正抓着自己的大手,磨磨牙。
算了,先辦正事在說吧。
擡眸朝四周掃去,安逸心裡久封的某處不禁一柔。
這裡的佈局幾乎沒怎麼改動。
看那裡是咖啡機的位置,東西還在,只是換了新機器。
看那裡的休息室也在,只是又添了不少的運動器械。
真是難得,安橋康那狗玩意竟然沒有把這裡改的面目全非。
當初,父親帶她和母親來這裡的時候,整棟大廈都走了一遍,現在她又來了,只是身邊在沒了親人。
“姐姐,古一讓我們進去。”
耳邊薄南傾輕聲傳來,安逸緊了緊薄南傾的手心,擡腳踹開了總會議室的大門。
“阿醜……”古一愣住了。
安逸側頭一個驕傲的掃眼:怎麼,爵爺駕到,不需要氣勢嗎!
古一無語:“爵爺是有氣勢,可不是沒有……禮貌。”
禮貌?
安逸朝身旁正朝雙眼放光的薄南傾, 很是鄙夷。
薄南傾有禮貌,這是要笑死她嗎!
……
“爵爺!”
羣體人員起立,傾刻間整個總會議室的人都朝這廂投來尊崇的目光。
這樣的氣氛、衆人這樣的反應,讓安逸朝正尷尬又不失氣度的古一看去。
薄南傾的位置是特定的正位,所以空着。
就在這衆目睽睽下,薄南傾卻是推着一個戴着面紗的女人坐上了那個特定的正位,而他自己和古一一樣站在一旁。
這戴面紗女人是誰,竟敢讓爵爺站着?
衆人齊齊朝因爲面紗遮擋看清五官的安逸看去,瞬間神色各異。
從來沒有人能在爵爺的頭上動土,搶座位就更別提。
難道這戴面紗的女人比爵爺的地位還高嗎?
衆人疑惑中,作爲會議主角的安橋康進門,在他身後就是剛剛樓下遇到的南宮玉。
進門間,兩人看向特定位置上的安逸,齊齊一驚。
安橋康驚的是一個下人不禁坐在了這裡,爵爺還一臉笑意。
南宮玉驚的是被安保攔下的人 ,竟然是公爵府的人,而且還是敢坐在薄南傾位置的人。
“又見面了!”南宮玉自然打招呼,對安逸緩緩一笑。
安逸一愣,點頭回應。
她愛憎分明,南宮玉剛纔也算幫了她,點個頭還是可以的。
只是安逸不知道,她這一點頭,讓後面的薄南傾不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