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們快去你的別墅吧。”
薄南傾大手一揮,已經開心的腳步又快了。
可安逸卻走不動了。
“小南,你這麼走了,古一……”
“姐姐,你也是在騙我的吧!其實,你也和他是一樣的想法?”
什麼!
薄南傾這話說的就太沒良心了。
她什麼時候和古一一樣了。
既然,他自己要扔下公爵府,那就別怪她了。
走,現在就回她的別墅去。
不過,她要走也得確定沒人偷偷跟着,她可不想被古一挖個底朝天。
這麼一確定,安逸不再多言和解釋,拉着薄南傾就朝路邊密林中躲去。
五分鐘後的公路上,一條條蜿蜒的身體緩緩爬行,停在了路中間。
吱!
夜色裡,現在汽車的急剎傳來,接近着就是衆人的驚歎以及彙報聲。
“怎麼會有這麼多蛇。”
“古助理,我們跟着的人丟了。”
接着月光,古一看着腳下的密密麻麻,不禁手上青筋爆出。
羣蛇出動是天災。
這種事百年難遇,可最近卻頻繁的。
安秘書家、之前的選秀賽場、現在又是這裡……看來這個天災也是人禍。
……
“姐姐,它們都是你的朋友嗎?”
密林裡,薄南傾看着跟着安逸的指揮,齊齊朝馬路而卻的大小蛇,一臉驚訝。
聞聲,安逸朝一臉興奮的薄南傾一挑眉:“你不怕!”
不怕蛇的人,她還真沒見過幾個。
想想牛南,想想安橋康,想想之前在選秀比賽見到的人。
不得不說,她對薄南傾要刮目相看了。
“爲什麼怕,這很酷啊!”薄南傾說着彎腰抓起一條,仔細看着:“這條真漂亮,綠油油的。”
“放手!”
真是傻大膽。
一抓就是竹葉青,他不想要命了,她還不願浪費原始大蛇的血呢。
要知道,她身上的血一旦用完,可就真的沒有了。
聽着安逸的命令,薄南傾戀戀不捨道:“姐姐,我要養寵物。”
“小貓、小狗你選一個。”
“不,我要養它。”
一說到養,薄南傾就朝安逸眨巴着閃光的眼睛。
那小模樣,整個一副撒嬌、小可憐。
有句話不是叫男人騷起來,就沒女人什麼事了。
現在看來,男人一旦撒起嬌來,女人連事都不事了。
“姐姐,我就養一條。”
“你離我遠點,別在眨眼。”
安逸伸手擋住他的眼睛,不想在看了。
她能不能說,她一點都不喜歡蛇。
在無人島上,對她來說最大的麻煩就是這些東西,現在要她當它們是寵物,不可能。
只是,安逸堅持最終在薄南傾突然拉着衣角的拜託下妥協了。
一條蛇而已,她允許他養三天。
三天以後,必須放生,不然就各回各家。
暮色裡,薄南傾緊緊跟着安逸,兩人一直等到公爵府的人走後,纔敢離開。
對於第一次離家,安逸至今還記得自己的當初的心情。
那是彷徨、傷心、和整個世界的絕望。
想着自己當初的心情,安逸朝薄南傾看去。
“小南,如果不開心一定要告訴我,又或者你後悔了也告訴我。”
如果後悔了,她會送他回去的。
當初她就後悔了,可沒了父母的她卻沒了反悔的餘地。
而此刻,她願意給他一個餘地。
這麼想着,安逸朝薄南傾認真看去。
可不看還好,這一看,安逸剛剛的悲傷瞬間消失。
笑、
大大的笑容。
此刻的薄南傾臉上都能笑出一朵花來。
哪有什麼彷徨、絕望可言。
是她錯了,把他想的太善良。
“姐姐,能和你一起生活,我好開心啊,終於我不用在擔心被人代替了。”薄南傾說着激動的差點蹦起來。
“其實,認識姐姐以前,我很害怕,因爲我發現自己睡着了以後會有人代替我出現,我想知道是誰,可古一從來不告訴我。”
說到這,薄南傾朝安逸一嘆氣 。
聽着他的嘆息,安逸忍了忍:“也許是爲了你好。”
“我知道,他是怕我被人欺負,姐姐,你知道嗎,壞人很多。”
“呃……是吧。一會回去了,你乖乖休息。”
這些話題,她不想在繼續下去了。
她現在更在乎的是,趕緊回去別墅,然後修整心情,從明天起好好奪回安氏。
想到奪回安氏,安逸不緊眼底一厲。
一切都在按照計劃進行着,下面就看她怎麼扭轉乾坤吧。
……
“早上好。”
翌日清晨,安逸拉着帶好面具的薄南傾一出門,就和另外兩人撞了個正着。
安寧這一聲問候,很輕柔,也很卑微。
只是,安逸看也沒看一眼。
安寧想要耍什麼花招,她都很清楚。
所以,她可不想做她的綠葉。
“你這個女人!懂不懂禮貌,是沒聽見小寧說話嗎!”南宮玉急躁出聲,對着安逸就是一吼。
不過,此刻的安逸看都看他一眼,直接命令道:“一小時後,我要在安氏集團開股東會,你不能遲到。”
“知道了!”
南宮玉儘管不滿,但對於工作還是認真的。
這就是南宮家人的本性。
私事再大,都沒有公事大。
“玉哥,能帶我去嗎,我……”
安寧朝南宮玉依舊溫柔如水。
尤其是說到‘帶’字,更是能滲出水來。
這樣的嗲嗲女,南宮玉自然是不會拒絕的。
只是,南宮玉一答應,安寧就朝安逸挑釁般的眨眨眼。
見此,安逸嘴角斜斜一勾:“不準!”
“武則天,我的事不用你管!”南宮玉磨牙。
安逸沉聲:“南宮助理,注意你的態度,我的助理隨時能換。”
牛什麼牛!
他一個助理,想在她面前繼續二世祖,想都別想。
南宮玉在敢豪橫,她就給他送去奶奶家。
睜眼狠狠一瞪,安逸要說的盡在不言中。
南宮玉原本膨起的氣焰,瞬間落了三分,他看懂了她眼裡的暗意。
不過,就在南宮玉氣焰穩落的剎那,安寧的抱打不平傳來:“你代表做的是南宮家做代表,不要爲難我玉哥!”
就是難爲了,怎麼樣!
聞聲,安逸淡淡楊眉,朝安寧一鄙夷扭頭走人。
反正,今天的首次融資會議,她不想看見安寧。
“姐姐,那個女人好煩啊。”
耳畔薄南傾的低語傳來,安逸側頭看去意味深長。
哼,男人。
喜歡的時候,看着照片兩眼都變直了。
不喜歡的時候,說煩就煩了。
這個小南渣男的屬性也不低。
懶得跟他在掰扯女人,安逸吩咐着管家安排車輛送她去安氏集團。
從別墅到安氏集團的距離並不短,車程就需要差不多半小時。
因爲會議安排是一小時後,所以安逸拉着薄南傾就沒停留。
至於南宮玉助理要何時出發,她就不在過問了。
當車子馳風飛跑,終於到了那棟大廈們前,安逸望着偌大的玻璃門,心裡一感觸。
上次來,她是薄南傾的傭人,不得不戴着面紗、僞裝成啞巴,看着安橋康販賣父親的心血。
而今天來,她是武則天!
南宮家的融資代表人,一句話就能讓安氏集團抖三抖的人。
她發誓,安橋康父女當初霸佔的一切,都要一點一點的奪過來。
“歡迎武代表。”
還是安氏的總會議室裡,安逸一進門就是掌聲聯天的歡迎聲。
聞聲,安逸點頭,帶着身後的薄南傾進門。
今天的薄南傾依舊在她的身後,就如上次一般。不過帶着面具的他,儘管讓人看不出五官,但那身高和氣勢,還是讓下面的人微微愣了愣。
這曾幾何時的一幕,讓大家很是熟悉。
也很輕易的就想到了,那次的融資大會上的閻羅爵,那個突然就站在那神秘女人背後的薄南傾。
回想起這幕,衆人不禁慶幸的吸了口氣。
其實,融資會議後,他們這些人睡的都不安穩。
雖說,融資會上,爵爺對南宮家的融資沒說什麼,可不難保會秋後算賬。
要知道,這種事,只要一打聽就比比皆是。
而且被秋後算賬的那些企業,都是一夜之間就沒的。
“以後,南宮家和安氏的合作我說了算,鑑於我們是初次合作,融資就先從安氏的娛樂公司開啓。”淡淡掃向在坐的諸位,安逸將決策簡單告知。
聞聲,大家齊齊朝一直坐在角落的安橋康看去。
是的,安橋康一直都在,只是沒有發聲、一直沒有擡頭。
“你們看他……”冷哼一聲,安逸雙手把玩着茶杯:“是覺得我沒資格發號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