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方,周仕昌見夜初鳶與白陵幽開始修復法陣核心,鬆了口氣。
穩定了心神後,他立刻指着祝火,還有另一名身穿灰袍,看起來像彌勒佛一樣笑呵呵的老者,說道:“你們留下,保護那兩位貴人,聽着,就算你們死了,他們也不能有絲毫受損!”
“是。”灰袍老者立刻笑呵呵的點頭。
祝火只是不情不願的哼了一聲。
周仕昌知道他的脾氣,是因爲夜初鳶剛纔的舉動,讓祝火感覺太羞愧,現在心裡頭彆扭,不過還是願意保護夜初鳶他們的,不然現在肯定會跟自己吵起來。
“其他人,跟我出去。”
周仕昌擡手指向上空,聲音冷冷:“阻止那些畜生繼續毀壞法陣,爲夜初鳶與白陵幽兩人爭取時間!”
“是!”
其他人雖然知道此事難,甚至會丟掉性命,但爲夜初鳶他們爭取一些時間,也是不得不做的事——
青戈樓要是保不住,這上頭那些貴客,但凡有一丁點兒的受損,他們也別想見到明天的太陽了!
“走!”
周仕昌率先升空,其他人立刻跟上。
在經過摘星樓頂時,周仕昌忍不住多看了夜初鳶一眼。
他對夜初鳶的印象很好,這個以大局爲重,不去計較他人挑刺的女子,實在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也不知道是怎樣的家族,才能培養出這樣具備王者之風的後代啊。
周仕昌感嘆着,有些佩服。
緊接着,他擡頭看着上空,那些肆無忌憚轟打防禦法陣的化形魂獸,眼底閃過殺意,他朝同行的人喝道:“就算是拼了性命,也要保住青戈樓!哪怕身死,青戈樓也絕不會虧待我們的家人,不會讓我們有後顧之憂!所以,此戰——”
“死戰!”
其他人高喝一聲,激活身份牌,衝出法陣,捏碎這塊可以讓人自由進出的身份牌,斷開後路,衝向那數十個化形魂獸!
破釜沉舟,勢不可擋!
“轟!”
上空,閃爍刺眼的靈光,還有激烈的打鬥聲,整個飛鯨背上都在震動。
摘星樓上,夜初鳶卻好似感知不到這些外界吵鬧,她將摘星樓的設計圖牢牢記在腦海中,深吸一口氣。
低頭,看着腳下的裂縫。
伸手,拿出工具。
刻刀。
千錘百煉後的金屬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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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火石。
夜初鳶激發凝火石,熔化金屬球,又用魂力牽引,將液體滴入裂痕之中,在還未冷卻之前,立刻伸手,用刻刀在周邊法陣上刻畫,補全破碎的法陣。
這些法陣雖然是高級法陣,但大多都是夜初鳶涉獵過的區域,所以補全起來並不麻煩。
在中下段,白陵幽要解決的地方,纔是最麻煩的。
因爲是處於摘星樓下端,作爲法陣核心的“地基”,所以建造這一法陣的鍛器師,耗費的心思有太多太多。
導致那些法陣推演之難,哪怕是一般的鍛器師,也要頭疼萬分!
好在白陵幽基礎紮實,再加上,夜初鳶前段時點醒了他,他找來許多秘密的鍛器秘籍學習,實力也提高了一大截。
不得不說,天才就是天才。
即便夜初鳶,在白陵幽面前,也要承認自己還不如這個小她一歲的少年,所以放心把最終的地基部分,交給了白陵幽處理。
時間飛快過去,兩人的修補速度越來越快,上空法陣也越來越穩。
只是,兩人再強,畢竟也只是魂宗,修補法陣不僅需要耗費魂力,同時也要耗費精力。
要抵抗外界干擾,要集中精神推演這些瞬息萬變的法陣,要找出漏洞該如何補全的最佳方案……
夜初鳶與白陵幽的臉色越來越蒼白,背後冷汗連連。
下方,祝火看到這一幕,心中愧疚更甚。
想他剛纔在白陵幽那邊受了氣,就仗着年齡與身份,想要欺夜初鳶一頭,衝夜初鳶發火!
夜初鳶非但不跟他計較,現在還全心全意的幫青戈樓修補法陣……
哎,周仕昌說的沒錯,自己還不如夜初鳶一個小姑娘啊!
“老祝。”
就在這時,旁邊的灰袍老者,忽然開口,聲音不大不小,附近的人也都能聽到,“上投那個姑娘看起來有些不行了,我去給她送一顆高級補氣丹吧!不然再這麼下去,她會支撐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