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的……”
夜初鳶聽到這話，有些汗顏，忍不住問道：“我跟他認識？我還是光明至高神的時候。”
“他的命是你給的。”
洛的語氣複雜，又道：“原本冥界混亂，你出於好心，選中了最適合當冥王的他，可沒想到死亡神位另有他人，就是權慕夜，於是你去找了權慕夜，原本是想讓權慕夜讓出死亡神位。”
“你並不信任一個人界的‘魔頭’做冥王，再加上你的光明神位與死亡神位天生相斥，對於它也有偏見，它選中的人，你覺得擔任不了冥王的位置，所以想給墮落鳳凰。”
洛道：“只是後來你見了權慕夜後，不知怎麼改變了主意，決定帶着權慕夜修行，待他快要晉級，可以融合神位時，幫他護法，可沒想到墮落鳳凰橫空殺出，用你給他的劍，欲要殺了權慕夜。”
若是以“本性”來說明，墮落鳳凰對權慕夜是憤怒，嫉妒，抑或其他，出手殺人也在情理之中。
然而當初參與此事的，只有光明至高神。
別人也許不知道，但洛卻清楚這個光明至高神“不懂人心”，所以更不能推斷出墮落鳳凰的心態轉變，與最後的做法。
“你那時在壓制冥界的變動，也沒料到墮落鳳凰會在此刻出手，更沒料到你給他的劍，會成爲切斷你生命的利器。”
洛的聲音聽起來平淡，卻壓抑了許多複雜的情緒。
當初夜初鳶醒來後第一眼就是看到的她。
她卻無法看到夜初鳶的最後一眼。
夜初鳶聽完這些，大概明白了前世到底發生了什麼。
相比於湛離那句“光明神是墮落鳳凰殺的”，洛更清楚的解釋了原委。
“那把劍能殺你，自然是不凡。”
洛一瞥巨幕，“再加上他融合了本命火焰，對付只有萬分之一能力的權慕夜，也是綽綽有餘。”
夜初鳶忽道：“……若是權慕夜能發揮百分百的力量呢。”
洛立刻道：“墮落鳳凰當初不過是靠着取巧殺了你，可對於至高神來說，他只是區區螻蟻。”
說完，洛察覺到不對，扭頭去看夜初鳶。
夜初鳶已經站起，看着她：“送我回去。”
洛皺眉：“你要做什麼？”
“做我該做的事。”夜初鳶認真道。
“我們爲今天，準備了兩萬年……”
洛想要告訴夜初鳶，權慕夜就算死了，也能轉世再生，可死亡神位的轉移，卻只有這一次機會。
然而，夜初鳶卻打斷了她的話：“他死我就死。”
洛微微一滯。
下方衆神也豎起耳朵。
他們並不瞭解夜初鳶與權慕夜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畢竟只能模糊感應到軌跡，他們雖然知道兩人的軌跡相交，可問題是誰知道細節啊？
現在聽夜初鳶的意思，這情況……
有些不對啊！
“你認真的？”洛忽然問道。
下方衆神瞬間正襟危坐。
洛在說這話的時候，夜初鳶是沒感受到什麼，可剛纔他們都被洛的威壓弄死了！
“嗯，認真的。”
夜初鳶點頭，“你們給我的，不一定是我想要的，但我想做的，卻是自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