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唉喲唉喲……你們這些小姑娘嘴巴真是甜，居然叫老身一個糟老婆子‘小姐’什麼的……老身都覺得自己年輕了很多啊。”
可下一秒，滄桑老人嘴裡發出了枯啞的聲音，聽起來垂垂老矣，與剛纔的清幽少女音截然相反。
“哇——哇！”楚曉煙激動地拍起了輪椅。
“小姐——超棒！”花槿一副“心給你！命也給你！”的崇拜表情。
“太、太神奇了……”涂月眼底帶着震驚，“只是普通的胭脂水粉而已，居然能做到改頭換面的地步！”
“想學嗎？”
老人的聲音恢復少女音，帶着俏皮，不是夜初鳶又是誰？
“想！”
三個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想學的話，我教你們啊。”
夜初鳶笑了，然後拿起那些胭脂水粉，開始給這三個興致勃勃的女孩子，講解一些淺顯的技巧，從零開始學。
她突然教學，也不是一時興起，而是早有計劃。
夜府現在人手稀少，別說她了，外人都數的過來，認得清！
這種情況下，就算她想把一些隱秘的事交給花槿涂月，早已被別人熟知的兩人，也沒法去做。
尤其是昨日，她讓花槿去報官，花槿還要打亂頭髮遮住臉，才能保證不被看到！
若不是那羣官兵急着領功，看到一個披頭撒發的可疑女人來報官，肯定會檢查一番的！
到時候，花槿就暴露了！
想到這點，夜初鳶就有些後怕，所以今日在聽了綠漪的醜聞後，就興致勃勃的教她們化妝了。
至於楚曉煙，是不知道啥時候湊過來的，一直在旁邊給夜初鳶鼓掌掌，這讓夜初鳶怎麼好意思不帶她一起？
“說起易容，我還要感謝一下曉煙。”
夜初鳶忽然停下了講解的動作，看向楚曉煙，笑眯眯的說道：“曉煙最近研製了一種藥水，混入胭脂裡後，可以保證胭脂不會被水沖掉，我上次也是靠着藥水的功勞，躲過一劫。”
宴會上，綠漪潑來的那杯酒，之所以沒有沖掉她的胭脂，是因爲她在馬車上心血來潮，把原來畫好的妝卸掉了，轉而用了藥水混合的胭脂！
也是如此，她纔在馬車停下後，拖延了一會。
沒想到這一小小舉動，卻讓她在後來的宴會上，有了強力反擊第五綠漪，和姜絃歌的“武器”，成功挑撥了兩人，讓姜絃歌心中對第五綠漪埋下了憎恨的種子！
接下來，就只用等待這顆種子生根發芽了。
夜初鳶眼底閃了閃，繼而恢復淡定，又對楚曉煙笑：“謝謝你啦，曉煙。”
“我、我也沒有那麼好啦……我只是在前人的基礎上，改動了一下藥方而已……”楚曉煙臉紅紅的說道。
“改動藥方？”
涂月聞言一愣：“所有藥方裡，每種藥材之間都有成百上千種微妙的變化，才能演變形成某種藥效，想要完成一個新藥方，至少要經過幾千幾萬次，甚至更多的實驗才能成功！曉煙你居然自短短几天內，改動出一個新藥方？這哪裡是隨便，就算是在整個萬……呃，在整個天臨國，你都是超前的天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