淒厲的慘叫聲,劃破夜府上空。
夜初鳶面無表情的俯視腳下那個在血泊中打滾哭嚎的人。
“嘖,髒死了。”她嫌惡的開口,“第五綠漪,你知道這裡是哪裡嗎?”
說罷,她瞥了眼院子裡許久無人修建的蘭花,眼底閃過一絲揪心的疼。
“你……你到底想幹什麼?!”
綠漪捂着已經爛成一灘的右手腕,早已沒了平時的淡定,哭的眼淚混合着鼻涕,她尖叫:“你要是想殺我就殺!少在這裡羞辱我!我第五綠漪不是你這種賤人能羞辱的!”
“這裡是我表哥的院子。”
夜初鳶卻沒理她,自顧自的說道:“啊……你還記得我表哥嗎?夜蘭庭。你先前在他面前脫光了衣服,他都不要你的那個。”
綠漪瞳孔一縮,看向院子裡的蘭花,似乎想到了什麼,眼底閃過一絲怨毒又暢快的光。
“你很恨我表哥吧?”
夜初鳶淡淡道:“所以……你肯定在孫伏錄面前抱怨過他吧?”
綠漪一滯,像是被說中了心事。
“我就說嘛,孫伏錄怎麼有膽子砍死我表哥。”夜初鳶冷冷一笑,“原來……幕後兇手另有其人啊。”
她當初就不明白,孫伏錄就算是刑部的官,可怎麼有膽子殺平民?
現在,她懂了!
背後有宰相之女撐腰,孫伏錄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
夜初鳶眼底迸發恨意,可她……
卻笑了!
“還真是得謝謝你了。”夜初鳶道。
綠漪一愣,對上夜初鳶冰冷的笑,忍不住尖叫道:“夜初鳶!你發什麼瘋?!”
不知怎麼,她覺得對她笑的夜初鳶,要比先前可怕很多!
“發瘋?不,我只是在說實話。”
夜初鳶笑眯眯的說道:“你讓孫伏錄殺了我表哥,又把我關入大牢,不就是想讓我孤立無援,任你宰割嗎?在你眼裡,先前那個僅是二級魂士,拍馬也追不上你的孤女夜初鳶,就該任由你踐踏!”
“不過……還真得多虧你這麼踐踏我,我才能成長呢。”
夜初鳶微微一笑:“你之所以要等我父親離開,纔敢對我下手,是因爲忌憚天臨第一高手,九級魂士的威懾吧?你一直驕傲你自己是五級魂士,可是對上我爹那種天花板的存在,你完全沒信心吧?哦對了,不僅僅是你,就連你爹……也不敢吧?”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綠漪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我的意思是,多謝你的一番打壓,讓我成長。”
夜初鳶加深笑意,眼底的寒意也洶涌而出:“現在,我是九級魂士。”
什麼?!
綠漪聽到這話,瞪大了眼睛:“這不可能——”
這個賤人……這個一無是處,從來都贏不了的賤人……
怎麼可能會這麼強?!
怎麼可能達到連自己都無法觸及的境界?!
怎麼可能——
不安、害怕,在這一瞬間衝上綠漪的大腦!
即便不想承認,但她也完全清楚,夜初鳶……
真的是九級魂士!
那種……可以隨手宰了自己的九級魂士!
綠漪渾身顫抖,掙扎後退:“等、等一下!你、你想要殺我?!不、不可以!我是當朝宰相之女!你要是殺了我,你也別想活!你……”
綠漪渾身一抖,忍不住哭出聲:“求、求求你不要殺我……你不是想跟我哥哥成婚嗎?我、我現在不攔你了,我、我允許你跟我哥哥在一起,你、你別殺我……不要殺……”
“遊戲結束。”
夜初鳶冰冷的聲音從她耳旁響起。
綠漪瞳孔一縮,滿心不甘,與怨恨!
自己的生死,在夜初鳶眼裡,居然只是一場遊戲?!
自己……自己在夜初鳶眼裡,僅是一隻隨意碾死的螻蟻嗎?!
她不甘心!她不甘——
“轟!”
巨大的爆炸聲,從她耳邊響起!
哦不……不是耳邊。
綠漪眼前一片黑暗,只剩下一個念頭——
那爆炸,是從她的……
腦袋裡響起!
“轟!”
夜初鳶腳下,綠漪的頭顱……
炸碎成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