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夜初鳶聞言，皺起眉頭。
“它說什麼了？”湛離聽不到煤球的心靈之聲。
“嘰！”哼，就不告訴你！
煤球得意的蹭着夜初鳶，得瑟的斜睨湛離。
羨慕嫉妒恨吧？我和主人有獨特的交流方式哦！
湛離：“……”好氣哦！但還是要保持微笑！自己可是冥界首席勾魂使，不能跟這種凡間俗物計較！
“夜初鳶，不要反抗。”
忽然，湛離飄到了夜初鳶身邊，擡手點上夜初鳶的眉心。
夜初鳶不解，卻也沒有反抗，她對湛離很信任，知道湛離不會做傷害自己的事情。
“叮——”
下一秒，一道灰濛濛的光芒，沒入她的眉心。
夜初鳶感覺到了一股異常，好似她的眉心中，印刻着與煤球之間的平等契約上，多了點什麼。
“好了。”湛離收回了手。
夜初鳶摸了摸眉心，若有所思的看着湛離，忽然低聲一笑，“湛離，我發現煤球來了之後，你好像變幼稚了。”
湛離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冷哼一聲道：“誰讓它那麼得瑟，看着聒噪！”
頓了頓，湛離擺擺手道：“還有你，一點自覺也沒有，整天任由這顆煤球亂蹭，你知道它是雄是雌嗎？說不定是個色胚，故意佔你便宜呢？”
“嘰？！”你才色胚！你全家都是色胚！
煤球石化，然後立刻跟夜初鳶哭訴：“主人！你不要聽他瞎說！我怎麼可能佔主人你的便宜？我不是那種球的！”
“哦，你的意思是你看不上夜初鳶的姿色，纔不可能佔便宜？”湛離的聲音響起。
“屁！我家主人天上地下頂尖好看！我最喜歡了！”煤球下意識回道。
“這就是你沒事亂蹭佔便宜的理由？”湛離找到盲點。
煤球一噎，剛要說話，忽然察覺不對——
“你怎麼能聽到我的聲音？！”煤球跳腳，這不可能！
自己可是跟主人用平等契約的心靈之聲在溝通啊！
這種只有兩個人才能簽訂的契約，怎麼會響起第三個人的聲音啊？
“……哼，愚蠢的俗物。”湛離語氣不屑，臉上卻寫滿了得意。
煤球磨牙，好氣哦！連微笑都沒法保持了！
這傢伙，到底是怎麼竊聽他與主人的心靈之聲啊！
“主人……你別聽他瞎說……”煤球委屈的看着夜初鳶，他纔不是色胚呢！
他纔不是故意佔主人便宜呢！
他只是覺得主人身上的味道很舒服嘛！
主人與寵物的事，怎麼能說是佔便宜呢？
哼！
“好了好了，我知道。”
夜初鳶揉了揉煤球，好笑的看了湛離一眼，道：“行了，剛剛還說不鬧，現在又鬧騰起來了，還是說正經的吧。”
頓了頓，夜初鳶又道：“煤球說，也許那聲獸吼的主人，不是虛假世界裡的東西。”
“哦？確實有這個可能。”湛離詫異看了煤球一眼，“沒想到你也不是那麼愚蠢啊。”
煤球磨牙，好氣哦！好想咬人！
“那麼，就有兩種可能了。”
夜初鳶道：“第一，那傢伙，有可能是簽訂了主僕契約，屬於某個學員的魂獸，可問題是……”
“在你們進來的時候，沒有任何人，攜帶了魂獸。”湛離接口。
“沒錯，那麼只剩下最後一種可能了。”
夜初鳶眼神變得凝重，“那傢伙，不是虛假世界裡本身就有的，更不是有誰帶來的，而是……自己主動進入虛假世界的！至於如何進來……”
“比方說，無底洞下面，先前出現過的裂口，有可能再次出現！”
也就是說，那傢伙……
是從天鏡海秘境第五層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