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傾城沉悶地轉身:“我不會的。”
我看向月傾城:“月傾城,麻煩你先替瑾崋整頓韓城兩日,我們去去就回。”
月傾城轉身疑惑看我:“你們到底要去哪兒?”
“玉女關。”
他微微一驚。
我繼續說道:“若是順利,我幫你們請西鳳家族出山幫你們!”我沒有細說馬賊的事,因爲我不想讓巫溪雪知道我拿了她的兵去後方打馬賊。這會讓她對瑾崋心懷罅隙和不悅。
“西鳳家族!”月傾城驚呼起來,目露一分欣喜。
我有種感覺,西鳳家族不是因爲想守關而不住巫溪雪,小小玉女關何須他們整個家族?多半是對皇族失望,不想攙和了。
我躍上馬車,蓋好斗篷的帽子:“記住,馬上開倉放糧,無論士兵還是百姓,一人領一兩銀子過年。這很重要,是爲巫溪雪拉攏民心。”
月傾城驚詫而怔愣地仰臉看着我:“你……爲何要如此幫溪雪,你明明是!”他忽的頓住了口。
我疑惑看他:“是什麼?”
他的紅脣在飄雪中抿了抿,似是有些激動難抑,他低下了臉,胸膛不停地起伏:“這些我可以做,但哪來那麼多錢?”
“太守府,那女人必是貪了不少錢,我估摸着少說也有兩千萬吧。”
“兩千萬?!”他再次驚呼仰臉。
我在面巾下揚脣一笑:“所以,不要讓太多人知道。發了錢後,剩下的銀子還要收歸國庫,這個千瘡百孔的巫月要想重建只怕要花不少錢。走了,瑾崋,時間已不多。”我把馬車調轉,和他下山。
“時間不多你還跟他那麼多廢話。”瑾崋嘟囔了一句,頗爲不悅。“我還以爲你看見他會直接殺了他呢。”
我笑了:“怎麼會?你知道我最好色。怎會對那樣的美男子下殺手?架!”
“哼!”瑾崋從鼻子裡哼出笑,也揚鞭策馬,我們衝入茫茫白雪之中。跑過山坡下時,還看到月傾城獨立在那小小的山坡上,目光遙遙而來,送我們離開。
“領兵一萬。去玉女關。”我說。
瑾崋瞥眸看我,滿目的嫌棄:“打個馬賊你還要一萬?我還以爲你多厲害呢!”他的嘲諷是明明白白地在報復我方纔對他攻韓城太慢的取笑。
“我看我們就帶精騎三千。不然太慢。”他臉上是少年將軍的輕狂。
他說得也有道理,帶兵一萬,那一萬兵都是步行,就算跑也沒有馬快。而他們又剛剛經歷戰事。現在算是疲兵,又要跟我跑去玉女關,跑到那裡也是疲憊不堪。嚴重影響戰鬥力。
但三千的精騎,我心裡也沒底。
我巫心玉從下山到現在。雖是運籌帷幄,但政治和打仗完全是南轅北撤,戰爭更需要經驗的積累,不然容易成爲紙上談兵。
瑾崋見我猶豫不決,揚脣有些自得地笑了起來:“你巫心玉也有猶豫的時候?”
我擡眸看他,他越發得意:“我就說打仗是我們男人的事,你放心吧,我說三千,就三千,那些都是輕騎精兵,這次韓城他們沒有參加,我放在後方做後援了,所以他們有足夠的體力。”
聽了瑾崋的話,我徹底安心。我還是第一次聽瑾崋的諫言,以前……呵呵。我點了點頭,不再猶豫。因爲我想到西陲還有西鳳家族,那可是一個相當厲害,戰鬥力爆棚的家族!
馬賊雖然一萬,也驍勇善戰,但是,他們一直是掠奪爲主,毫無兵法可言。或許,我們真的可以贏!
話不多說,我和瑾崋帶三千精兵迅速往回,過洛濱,於西山礦場稍作休息兩個時辰。
礦場的人見到瑾崋無不激動起來,並給我們送上熱乎乎的糧食。
那晚的青年也跟瑾崋極爲熱乎,拉住瑾崋不停地問前方戰事和巫溪雪公主近況。
我拿起一碗粥進入馬車,發現孤煌泗海已經醒了,正在看自己骨折的手臂和腿。
“真醜。”他擰起了眉,用完好的手戳我綁在他腿邊的木枝。
我到他身前,不悅看他:“嫌醜別跟我一起死啊。”
他挑眉看我,稍稍恢復了一些力氣,又擺出他那副高冷姿態:“拆了,太醜了,我不要。”
“拆了你的腿會變形的!”
他清清冷冷撇我一眼:“反正快死了,還管他變不變形。”他揚起下巴,“我是巫月第一美男子,我不要這麼醜的東西在我身上。”
我氣悶看他片刻,把粥放他面前:“先喝粥。”
他脣角一勾,如絲的目光朝我撇來:“你喂。”
我看看他:“你已經能起來了,怎麼還要我喂?”
“你答應我的,這段時間……”他朝我俯來,貼在了我的耳邊,“滿足我所有的要求。”哽啞的話音撩人心絃,話音落下後,忽然軟舌舔過我的耳垂。我立刻退後捂上耳朵:“不要舔我!”
他笑眯眯地揚脣,舌尖舔過嫣紅的脣瓣,目光迷離而佈滿邪氣:“我知道,你喜歡我舔你。”
“喝你的粥吧!”我把碗塞到他嘴裡,他雙眸彎成了半月,一臉狐狸的壞。
他喝盡最後一滴,我認真警告他:“不許拆樹枝!除非你好!”
“拆了又怎樣?”他壞壞看我。
我沉下臉:“那我就不理你。”
他一怔,癟起嘴,漸漸眯起狹長帶勾的雙眸,目光落在我的斗篷上:“那是月傾城的?”
“恩。你要嗎?”我隨手脫下給他。
他看了看:“要,你穿我的。”他隨手從一旁拿起他的白色狐裘。
我不由笑,我自然知道他在介意什麼,他還是那個孤煌泗海,霸道,*,強勢,還有,小氣。
“馬上要開戰了,你別出來,好好休養。”
“知道了。”他伸手拉住了我的手,目露不悅,“你說你會保護我的,結果你去幫你的小花花,把我丟給了月傾城。他若進馬車,看到是我,必會殺我。”他不開心地瞥眸橫白我,一臉孩子般的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