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長安慢慢的說道:“還發生了什麼事嗎?”
安敬思想了想道:“沒什麼事情了。”
“行,那你慢用,我先走了。有空帶你家梓琳來,消費全部免費。”姬長安說罷起身離去。
安敬思也不說話,舉起酒杯,表示自己知道了。
姬長安推開房門後準備關上時看到了安敬思的動作,微微一笑。
“方圓,你去照看酒樓吧。”姬長安對着跟在身後的姬方圓說道。
“好。”姬方圓轉身算賬去了。
姬長安回到後院,嘆氣道:“早知道就讓那個刺客晚點去找於烈了。”
沒辦法,姬長安只好耐心等待,幸好這些天買了一些書籍打發時間,不然這無聊的日子真是沒法過了。
姬長安百無聊賴的一直等到日暮時分,來的卻不是於烈,而是嘉南。
嘉南一把抱住了正在看書的姬長安,臉頰貼在姬長安的臉上,輕輕的說道:“你有沒有想我。”
姬長安腦袋微動,摩挲着嘉南的臉頰:“有啊,每天都在想你。”
二人溫存了一會兒,姬長安對被他抱在懷裡的嘉南開口說道:“你去告訴於烈,讓他查一下長孫家的長孫衝這個人。”
嘉南本來是在姬長安懷裡低頭抱住了姬長安,聽到這話擡起了頭:“長孫無忌的兒子長孫衝?他怎麼了?”
“長孫皇后想將長樂公主嫁給長孫衝,但是我想阻止這件事情。”
嘉南娥眉輕皺:“可是,你想怎麼阻止?”
姬長安冷酷一笑:“給他下猛藥,然後,丟到平康坊去,然後再讓全長安的人知道,長孫衝大戰羣雄,力竭而亡。”
“讓他馬上風?這種計劃漏洞會很大的。”嘉南是個好女孩,她不問爲什麼,也不會覺得姬長安殘忍,一切都爲姬長安考慮。
姬長安笑着說道:“沒關係,反正,所有看到執行這個計劃的人都會死,哪怕別人懷疑又怎麼樣?反正不會懷疑到我們身上,如果長孫皇后懷疑李世民那就太好了,就算不懷疑,長安城如果爆發一場政治風暴那就再好不過了。”
嘉南緊緊的抱着姬長安:“我會和於烈說的。”
“嗯。”姬長安也緊緊的抱住嘉南,把她揉入懷中。
第二天晚上,於烈在姬長安的房間裡與姬長安商討。
於烈開口道:“你的計劃恐怕行不通。”
姬長安看着書,頭也不擡:“爲什麼?”
“長孫衝身邊從來沒有缺過人,而且除了長孫府和皇宮以外基本上那裡都不去,關鍵是每一個時辰都會有人看長孫衝一次,防止他出什麼問題,哪怕長孫衝睡着了也是一樣。我估計是長孫皇后怕出什麼意外,大唐,從來都不平靜。”
姬長安微微一笑:“沒關係,世界上哪裡來的完美無缺的計劃,改就是了。”
“怎麼改?”
姬長安輕輕一笑:“潛入長孫府,直接殺了長孫衝。”
“這樣做,是打長孫家和李世民的臉,他們會瘋狂的。”
姬長安笑着說道:“反正我們在暗處,不在朝堂之中,哪怕掀起再大的風暴,也與我們無關。明天晚上,就是長孫衝的死期,我親自動手,你幫我。”
於烈點了點頭:“好,反正區區一個長孫府擋不住我們。”
“去吧,準備準備。”
“好。”於烈直接走了。
姬長安看着窗外,默默唸道:“長孫衝,不要怪我!”
姬長安要殺長孫衝的原因很多,不過姬長安不能否認的是,他對長樂公主抱着一份好奇。
八月二十二日,陰,宜出行,安葬。
夜晚的長安城,大部分坊內熱鬧無比,而主幹道,比如朱雀大街這種地方,只有負責夜禁的武候們的來往時發出的鐵甲碰撞之聲。
姬長安與於烈未入夜就來到了長孫府之外,兩人身着一青一黑刺客服飾躲在坊內陰暗的小巷子中,靜靜地閉目等待時機,同時兩人背上還有一個密封牛皮袋子,不知道有什麼用。
一更鼓過,二人睜開了眼睛。
於烈開口道:“時間到了,我們走。”
姬長安默默跟上。
一黑一青兩道身影一前一後悄無聲息的進入長孫府中。
如果從天上看,長孫府呈回字形,外面都是豪奴甲士的居所,長孫家的人都在中間,而中間又分前後兩個部分,長孫衝就住在靠後的一個獨立院落中。
二人穿過長孫府中一層又一層的防禦,躲過一次又一次的甲士巡邏,終於在二更鼓響之前來到了長孫衝所在的院落。
一般是一更鼓之後就有人看一次長孫衝,而且長孫衝身邊常年守着兩個家奴和兩個女婢,所以二人絕對二更鼓後,等看長孫衝的人來過一次再動手。
二更鼓過了許久才響起,二人坐在房頂上,靜靜地聽着裡面的動靜。
來人很快就走了,畢竟,沒有人會認爲長孫衝在家中會出什麼意外,所以檢查長孫衝安全的人自然是漫不經心。
姬長安揭開房頂上的瓦片,放低聲音:“你殺那兩個婢女,我殺那兩個男的。”
於烈阻止了姬長安的動作,他拿出兩根管子:“用吹箭解決他們。”
姬長安沒有伸手去接管子:“我不會啊。”
於烈無奈道:“你等着,我來。”
於烈悄無聲息的跳下房頂,將窗戶戳了一個小口,開始用毒箭殺人。
由於他們也困了,所以一個個都趴在桌子椅子上,於是四人在睡夢中悄無聲息的死去。
姬長安放好瓦片,跳下去和於烈一起進入房間裡面。
姬長安走到牀邊,看着稚嫩的長孫衝,“錚”彈出了袖劍。
長孫衝似乎聽到了聲音,嘟囔着好像要醒來。
姬長安見狀搖了搖頭,乾脆利落的將袖劍刺入了長孫衝的脖子之中。
長孫衝被劇烈的疼痛喚醒,他痛苦的掙扎着,想說什麼但是什麼都說不出來,幾秒鐘後,他停止了掙扎,徹底失去了呼吸。
姬長安的手輕撫長孫衝的眼睛,使他閉上雙眼,同時輕聲說道:“安息吧。”
二人將揹着的牛皮袋子取了下來,將裡面的液體倒了出來,撒在五人的屍體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