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逢

“唐彥、雲海、魚兒,你們怎麼來了?”

柳十方喜出望外,忙迎着三人跑了過來。桑魚兒把他攔下,“別急,現在不是說話的地方,先看看這三個什麼人,他們爲什麼要害你。”

唐彥和李雲海走了過去,把那個腿部中招的黑衣人架了過來。這會兒夜已深此處又偏僻,一時半會兒不會有人來。三人當街就開始審問。等蒙面紗布一揭開,柳十方就恍然大悟。

“是你啊,不用問了。”

桑魚兒狐疑的問道:“這就破案了?”

柳十方輕輕一笑,“內鬥,這傢伙是我們店裡掌櫃的人。不在客棧裡做事,但是我以前見他和掌櫃喝過酒。如果我沒記錯,你叫樊剛,那兩位是樊鐵和樊淑蘭吧。”

唐彥一聽,“啊,還有個女的。體型不像啊。”他跑過去查看,“還真有個女的,壯實的很,打眼沒看出來。”

樊剛低着頭,也不吭聲。

李雲海可不慣他,一腳踩在他傷口上,“問你話呢?”

樊剛痛呼一聲,“還有什麼好問的,我們三兄妹就是看上你的錢了,今晚過來搶劫你,運氣不好碰上你朋友。你想怎麼處置隨便你,這事和掌櫃的沒關係。”

柳十方沉吟了一會,“雲海,你們什麼時候來的,在城中城可有落腳的地方?”

“來了三天了,就住在靠近城門的小客棧裡。”

“行,那地方不顯眼,今晚先把他們三人帶過去。”

唐彥奇道:“你不抓他們報官?這幾個傢伙招招都是狠手,剛纔那拳能要命。”

柳十方搖了搖頭,“這裡沒有公道,只有強權。先帶他們回去再說。”

柳十方讓唐彥他們把三個傢伙扛上了用來運酒的小木輪,再用油抹布蓋住,一路推回了小客棧。等把黑衣人綁嚴實了藏到客棧的地窖裡,三人這纔回到房間敘舊。

房門一關,柳十方急忙拉住唐彥和雲海坐下,“你們怎麼會在這裡?不,你們怎麼會知道我在這裡?”唐彥和雲海齊齊扭頭看向桑魚兒。

桑魚兒略一扭捏,“呃,我告訴他們的。”擡眼見柳十方一臉懵的模樣,桑魚兒更不好意思了,“你和柳伯父伯母在院裡說話的時候,我剛好在棗樹上看風景。”

柳十方臉抽了抽,心道了句無恥,“你在偷棗子?聽了多少?”

桑魚兒急道:“咱們這交情可不算偷,就是睡前突然想吃了。結果剛竄上樹,伯父伯母就出來了,我這也下不來了。”

“你怎麼走的比我還快?”

“師父有一招神行千里。”

“你用來偷棗子?”

“不是,不是偷。”

“都聽到了唄。”

“是。”

“全給我說出去了。”

“不是,就告訴這倆貨了。”

桑魚兒指着旁聽的倆貨,委屈的說道:“我給他們選擇了,是要留在鳳原還是跟我來找你。我可沒強迫他們。他們自己跟來的。你走後第三天我們就出發了,你娘和縣裡說送你出去遊學了,我們也各自回家說想遊學見見世面。除了我和雲海是家人送出來的,就唐彥是逃出來的。他爹不信他那一套,說他上哪兒都是爛泥扶不上牆。”

唐彥扯了扯桑魚兒的衣襬,“說多了你。”

柳十方按着腦袋看着這仨,心裡五味雜陳的,“你們怎麼找到我的?聞着味兒來的?”

李雲海接道:“魚兒說你要北上,我們就一路追蹤而來。她估計你是乘了馬車,不然以她的功夫應該早就追到了。”

柳十方看向桑魚兒,她條件反射的低下頭,卻語帶自豪的說道:“師父還有門功夫叫千里尋蹤。”

柳十方看着面前的三個發小,他再也忍不住了,衝上去就抱住他們。語帶哭腔的嚎道:“屁的千里追蹤,你們怎麼不早點追到我。千里獨行,可嚇死我了。”

另外三隻鼻子瞬間就酸了,也紅着眼抱在一起嚎道:“那你怎麼一聲不吭就走了,也不給我們留個信。要不是魚兒去偷棗子,我們可上哪兒去找你啊。”

桑魚兒嚎道:“不是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