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爲了湊夠租大船的錢只能這樣了,分頭行動去打聽廣州最好的醫院在哪裡,人生地不熟的別走遠了,半小時後在車站站前廣場集合。”金婆婆吩咐道。
我們領了任務就到車站周邊去打聽去了,半小時後我們集合彙報了打聽到的情況,最終我們把目標確定在一家高級的私立醫院了。
我們徒步行走到了醫院,頓時被這家醫院的奢華裝修給震驚了,整棟醫院都貼着瓷磚在陽光下反着光,樓頂上一排大字“華立私立醫院”,醫院裡綠樹成蔭環境非常舒適。
“估計能到這家醫院看病的非富則貴,我們來對地方了。”金婆婆說。
我正打量着醫院大樓,一陣風吹過突然讓我毛孔開合感受到了陰氣,我環顧了一下四周,四周陽光普照,天氣風和日麗,非常舒適,按理說陰氣不可能在這樣的天氣下游走,可偏偏卻能感受到,這說明這股陰氣非常強,就連陽光也驅不散,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將發現的情況告訴了金婆婆,金婆婆想了想說:“老蛇在你體內留了神氣,你試試灌輸到眼睛裡看看。”
老蛇雖然殘留了一些神氣在我體內助我修煉,但我用的很少,畢竟我還沒掌握到神氣的精髓,對身體的傷害很大,所以我一直都儲存在氣海內很少使用,最大的用處是輔助我感受陰氣,讓我等同有了一雙陰陽眼,能看穿物體充滿鬼氣的一面。
我趕緊將氣海里的神氣泄出一點,通過祝由氣的運轉方式輸送到了雙眼裡,很快我就發現了異樣,周圍的陽光在瞬間就退去了,變成了灰濛濛一片,綠樹成蔭的林子變成了枯樹林子,老鴉在樹上聒噪的叫着,醫院大樓變成了一座爬滿枯藤殘破不堪的舊樓,到處都透着死氣荒蕪一片,在醫院左側的一棟小樓上黑色陰雲正在瘋狂聚集,形成了一個漩渦,漩渦裡電閃雷鳴,無論是大樓還是樹上都散發着黑色的鬼氣,非常恐怖,等我收了神氣的時候周圍恢復了正常,陽光普照非常舒適,這一陰一陽的巨大反差讓我有非常不好的預感。
我將看到的事情告訴了大家,唐鶯指了指左側的一棟小樓說:“醫院有太平間,有很多死人,沒準陰氣就是從那裡散發出來的。”
“那棟小樓確實被陰雲籠罩,陰氣的源頭就是那裡。”我點了點頭。
“不,普通的病人死後沒這麼強的陰氣,能造成這種現象的是其他原因。”金婆婆皺眉道。
“陰氣來自地下,改變了這裡的風水,如果推測沒錯這家醫院裡的病人都很難治癒。”我說。
“這不是正好給了我們機會嗎?”阿洛說。
“咱們分頭行動,我帶着小鶯子她們到醫院大樓裡找目標,俞飛和阿洛去那棟小樓找陰氣來源。”金婆婆說。
我們開始分頭行動了,我和阿洛穿過醫院的大院朝着那棟小樓過去,醫院大樓跟那小樓是通過一條綠樹成蔭的大路連接,道路兩旁綠樹成蔭,鳥語花香很舒適,可路上的行人卻很稀少,偶爾會有坐着輪椅的病人和醫護人員經過。
我再次用神氣眼看了一下,道路兩旁的樹木頓時便成了枯樹,路上鋪滿了厚厚的枯葉,無論是病人還是醫護人員全都冒着黑氣,醫護人員身體健康有盛陽氣護體,所以黑氣很淡很薄,但病人就不樂觀了,整個人都冒着濃如墨汁的黑氣。
隨着我們接近那棟小樓,那黑氣更是將小樓都給罩住了,發黑的骷髏遍地陷入泥土,小樓彷彿就在沼澤地上一般,我心驚不已不敢繼續用神氣眼看了,趕緊收了氣。
“什麼情況?”阿洛見我神情不自然忙問道。
“這裡死了好多人。”我心驚道。
我們注意到這裡是一棟化驗樓,醫院所有的化驗項目都在這裡進行,同時也是急診所在。
此時從小樓的側面傳來了一陣哭哭啼啼,我和阿洛走了過去,只見側面停着一輛殯儀館的車子,車子的後備箱打開,兩個工作人員正從太平間大門裡擡出一個大鐵箱裝車,車旁有個中年婦女哭成了淚人,她依偎在一個像是兒子的男人懷裡,兒子也淚眼朦朧在安慰着母親,很快母子倆也爬上了車子,隨着車子一起離開了,直到此時我才發現太平間門口還蹲着一個六十來歲的老頭在那抽菸,老頭看着遠去的車子悠悠的感嘆了一句:“唉,又一個。”
老頭說完丟了菸頭踩滅轉身往太平間裡走去,我預感到了什麼趕緊用神氣眼去看,我看到了太平間裡在冒出大量的黑氣,就好像着火冒出的濃煙似的,奇怪的是這老頭身上卻沒有沾染到一點黑氣。
老頭似乎發現了我和阿洛在邊上看,停下腳步眉頭皺了一下打量了我們一眼,隨後他趕緊進了太平間,把鐵閘門給拉上,又將鐵閘門裡面第二道木門給關上了。
“這老頭是高人,在這種陰氣叢生的地方卻沒有感染到一絲陰氣。”我說。
“嗯,我也感覺到了。”阿洛點了點頭。
“太平間就是陰氣的源頭,而且還不是裡面的病死人散發出來的。”我說。
“咱們進去看看?”阿洛試探着問道。
我和阿洛站到了太平間大門口,阿洛把手伸進鐵閘門的縫隙去敲木門,不過他的手剛一伸進去鐵閘門突然合攏了一下把他的手臂給夾住了,木門隨後打開了一道縫,那老頭的一隻眼睛露了出來,猶如砂紙摩擦般的聲音從門後傳了出來“兩位小道長,你們有什麼事嗎?領遺體先去交費,憑單據來領遺體,不領遺體麻煩離這裡遠點!”
“老先生,咱們明人不說暗話,這太平間很不對勁,不光是太平間,就連整個醫院都被黑氣籠罩,老先生你能不沾染一絲黑氣絕非普通人,這黑氣破壞了這裡的風水,導致病人頑疾難治,醫護人員也身有黑氣,如果不是有盛陽氣護體,他們也會病倒,我們想來了解清楚是怎麼回事。”我直言道。
老頭聽我這麼一說讓鐵閘門鬆了下,阿洛這才把手縮了出來,老頭通過門縫裡的那隻眼睛上下打量了我們一眼說:“我便是玄門的,我看你們不像是玄門的?你用的是什麼法子看到黑氣的?”
“我們是醫門的,用的是醫門的秘法看到的。”我回道。
“醫門?醫門的來醫院倒是無可厚非,可你們怎麼穿着玄門道服?”老頭問道。
“我們有事要辦,爲了方便。”阿洛插話道。
“趕緊走吧,這裡的事不是你們能管的。”老頭說完就把門縫也給合上了。
我們吃了閉門羹只好悻悻地離開了,不過這玄門的老頭守着太平間確實叫人心生疑竇,太平間裡的黑氣到底跟他有沒有關係,他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
我們在醫院大樓的臺階上等着金婆婆他們,大約一刻鐘後她們就下來了。
“情況怎麼樣?”金婆婆先是問起了我們。
“有個玄門的老頭守着太平間,黑氣的源頭就在太平間裡,我和阿洛想進去查看他不讓進。”我說。
“有這種事?”金婆婆嘀咕了句。
“金姐,你們呢?”阿洛問道。
“阿洛哥哥,我們找了個最有錢的,是廣州賣房子的富豪,馮文偉,58歲,三級心肺衰竭,家屬已經簽了病危通知單同意出院了,馬上要出院等死了,俞飛哥哥,這個行不行啊?”阿幼朵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