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下我正仔細查看金頂地宮入口,突然金頂上的鎏金銅獅轉動了方位,發出了齒輪轉動的輕微聲響,銅獅那一雙瑪瑙一般的眼珠詭異的轉動了起來,像是在巡查周圍的情況,我趕緊縮下了身子躲過了銅獅的視線。
隨着銅獅的轉動,一個鎏金金頂猶如蓮花一般綻開了,齒輪嘎吱嘎吱的響動,很快兩個密宗喇嘛乘坐着一個圓形小平臺升了上來。
我將自己的氣息壓制住,以免被發現了,只見兩個喇嘛從平臺上下來在平臺上巡邏,他們在金頂上轉了一圈就站在正面俯瞰布達拉宮廣場,查看廣場上的動靜,整個巡邏過程持續了十多分鐘,兩個喇嘛沒有一句交談,神情嚴峻,他們巡邏完又乘坐小平臺下去了,金頂逐漸合上成了一座圓形的小塔,銅獅也復位了,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爲了摸清楚他們的規律,我繼續躲在暗處觀察,通過一夜的觀察我發現了規律,布達拉地宮入口戒備森嚴,每隔半個小時就有兩個喇嘛從七個不同的金頂出來巡邏固定的區域,整個晚上上上下下的喇嘛多達幾十個,地宮的入口似乎也有七條,想要從正面進入地宮比登天還難,雖然我們有能力闖進去,但硬闖進去無疑是得不償失的,所以我最終還是下決心走秘密通道了,秘密通道雖然也充滿了未知的危險,但好在不會引起察覺。
我返回了山中的營地,大家見我一夜沒回來都有些擔心,我將自己的分析和決定告訴了大家,大家都表示了同意。
“俞飛哥哥,經過我的分析,秘密通道、沙姆巴拉洞穴應該是同一個地方,也就是這個洞。”唐鶯說。
我點了點頭說:“那好,我們休息一晚,明天就進洞。”
第二天一早陽光明媚,我們收拾好東西進入了洞穴,靠機關鳥低空緩慢飛行穿過溶洞,穿過大溶洞便是一條沒有盡頭蜿蜒的暗河,螢火蟲玻璃瓶在阿洛的控制下在前路照明,綠色的熒光給這黑暗世界增添了詭異氣氛,這條暗河非常湍急,彎道很多,四周的地質岩層已經發生了變化,變成了黑色的岩層石壁,暗河也不知道有多長,總之像是沒有盡頭似的,大家都有點筋疲力盡了,畢竟機關鳥是靠我們的氣運行的,如果一直這麼消耗下去肯定都吃不消,可暗河始終往前延伸,沒有河岸,想停下休息幾乎是不可能的,我們只能靠兩側石壁突出的陡峭小平臺稍作停留,補充體力。
飛行了一會,我們找到了可供短暫停留的小平臺,大家趕緊吃東西補充體力。
“我說這暗河到底有多長啊?這麼下去等找到布達拉地宮咱們也筋疲力盡了,就跟別提對付獨眼老頭拿回外經了。”王猛啃着乾糧眼皮都在打架,氣的消耗過度讓他產生了倦意。
“俞飛,王猛說的沒錯,你有什麼辦法沒有?”阿洛問。
我陷入了沉思,如果不用機關鳥繼續前行恐怕更難到達布達拉地宮,可用機關鳥就算到達布達拉地宮我們也筋疲力盡了,最麻煩的是我們對這條暗河並不熟悉,如何找出折中的辦法成了我目前要解決的問題,就在我想着問題的時候,我按在石壁上的手突然察覺到了一絲震動,我朝水面一看,水面上也出現了細碎的震盪波紋,彷彿整個洞都在震動似的,大家也察覺到了這種奇怪現象,一時間都看向了我。
“怎麼回事?地震了?”王猛顫聲道。
“不像。”唐鶯凝眉注視着水面道。
此時洞裡又傳來了嗡鳴之聲,這聲音一直在洞裡縈繞,就好像風吹進了一個陶甕發出的聲音似的。
“是什麼怪物嗎?”阿幼朵有些害怕的抓住了阿洛的手臂。
阿洛想了想就控制螢火蟲玻璃瓶在暗黑的河道上來回的查看了一會,等螢火蟲飛到我們來時的河道,綠色的熒光映襯出什麼時,我們的臉刷的一下就白了,只見在熒光下一道水牆正在呼嘯而來,是一個巨浪!
巨浪將整個暗河洞道都給沾滿了,猶如猛獸一般朝這邊撲過來。
“快跑啊,漲水了,外面那個小洞口現在肯定在水下了,地上河水穿過小洞口的壓力讓溶洞裡面的水起浪了,這個浪是從那邊打過來的!”唐鶯驚呼道。
我們趕緊手忙腳亂的控制着機關鳥起飛,因爲一時慌亂都控制的不穩,王猛一下就猛的飛起撞到了洞頂上發出了一聲慘叫,好在求生本能讓他強忍痛楚穩定了機關鳥,在加上大家都體力不支了,機關鳥的速度不快,很快巨浪就在我們身後不足三五米了,那震動和浪的呼嘯就在我們耳邊似的。
等我回過頭的時候那呈曲線的巨浪已經在我的頭頂了,我剛要提醒大家小心,浪頭一下就打了下來,我聽到了大家的驚呼聲,我倒吸了一口涼氣一下就失去了知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才咳出了幾口水醒了過來,黑暗中只有螢
火蟲的熒光閃爍,周圍想着流水巨大的聲響,在螢火蟲的熒光下我看到了是一條巨大的水下飛瀑在發出聲音,此刻我已經躺在了飛瀑下的淺灘上,我回過神趕緊去查看大家,只見大家全都躺在淺灘上陷入了昏迷狀態,我挨個把大家叫醒,唯獨叫不醒唐鶯,大家都有些急了,小安坐在唐鶯旁邊愣愣的看着唐鶯,隨後又看了看我,我馬上給唐鶯把脈,脈象微弱,一摸心臟,已經陷入了停滯狀態,一摸鼻息更是氣若游絲。
我馬上將祝由氣注入唐鶯體內,可沒半點反應,大家都愣愣地看着我急救,神經異常緊張。
“別死啊唐鶯!”我吼叫了起來,趕緊給唐鶯急救,我一邊給唐鶯做心肺復甦一邊人工呼吸,終於唐鶯猛的咳嗽了一聲,口鼻裡流出了大量的水,緩緩睜開了眼睛。
大家這才鬆了口氣癱倒在地。
看到唐鶯醒轉過來我不顧一切抱住了她,那種失而復得的感覺讓我再也不想鬆手了,彷彿只要一鬆手唐鶯就會離開我似的。
“俞飛哥哥你怎麼了?我沒事啊,你抱得我喘不過氣來了。”唐鶯小聲嘟囔道。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了,趕緊把手鬆開了,直到此時我才發現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流淚了,慌忙的背過了身去把淚水給抹去了。
“你沒事就好了。”我說。
“大家都沒事吧,小安呢?”唐鶯摸了摸腦袋。
“我沒事,俞飛有事。”小安指了指我。
我有些尷尬的背過了身去發現了機關鳥已經全都被巨浪打的支離破碎,沒法變成木球已經廢了,我趕緊轉移了話題說:“機關鳥都報廢了,這下麻煩了。”
我嘴上說着機關鳥的問題,可心裡卻始終在想着剛纔失態的事,我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突然那麼失態,以至於完全沒有想到其他什麼,只想到不能讓唐鶯死,如果她死了我不知道自己會是什麼心情。
“咱們又遇到了老問題,以前也掉下地下瀑布過。”王猛說。
“是嗎?我怎麼想不起來了。”小安說。
“那個時候你還不會說話呢,小鬼。”王猛白了小安一眼。
浪口餘生後大家逐漸平靜了下來,機關鳥報廢后我們陷入了困境,暗河仍在向前延伸,幸虧在進洞前我們做了足夠的準備,此刻也不慌張,暫時生起火把心緒平復下來在想對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