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森博的殿閣門口,鬼鬼祟祟的窩着一個人影,在門口溜達來溜達去,躊躇了半天,沒錯,就是夏子柒,她在這裡都徘徊了一個早上了,話說這都眼看要晌午了,爲何還不見文森博的身影。
“想製造個偶遇的機會就這麼難麼,別說見他出大門,尼瑪連小屋子都沒出過,都不用上廁所的麼,怎麼不在屋子裡被憋死呢。”夏子柒等的乾着急,開啓了碎碎念模式。
手中握着白玉扳指,是的是的,她就是拿着白玉扳指撩撩閒,就是想知道這個白玉扳指到底是怎麼回事,是定情信物啊還是別的什麼,難不成真是董詩桐自己撿的啊,畢竟兩人在一起住了兩個月,發生什麼事也不奇怪,她老婆這麼漂亮。
終於,夏子柒定住了身形,不再四處走動,她現在就想直接踢開門衝進去,抓住那個木頭的衣領,趾高氣昂的問問他,你是不是對我家詩桐有意思!
“夏姑娘,在我的門前做什麼。”突如其來的男聲從背後傳來,給夏子柒嚇得差點跳了起來,撫着心口,不可思議的看着他。
靈訓之後,夏子柒的靈覺提高很多,一般人在離她五百米開外,她就能有所發覺,這個木頭居然近了她的身她都沒有發覺,是她疏忽了還是他太強了,居然能將自己的存在感降得這麼低。
“我麼。”夏子柒轉頭看了看四周,一副沒聽清的樣子,“五皇子您跟我說話呢麼?”
文森博冷臉看着她,也罷,他一直都是這個表情,“嗯。”這就是回答她了,連多一個字都不施捨給她。
夏子柒癟癟嘴,心想着不跟你計較,見到你就行,不做聲響的,她把袖子中的白玉扳指悄悄摸出來,不露痕跡的扔到了背後。
“哦,我是來找東西的,五皇子不知道有沒有見過一個成色很好的白玉扳指,扳指內環還刻了字。”夏子柒一臉無辜樣,她只是來找東西的呢。
萬年冰塊的臉上居然有了一絲
動容,夏子柒真切的捕捉到了他眉間一閃而逝的微微一皺,隨即他又恢復了沒有表情的面容。
“白玉扳指麼,夏姑娘確定是丟到我的殿閣附近了麼,我可以幫你一起找。”雖然面色如常,但是文森博看夏子柒的目光明顯有些躲閃。
夏子柒心中冷哼,小樣你繼續跟我裝吧你,現在她就是夏爾斯坦,什麼蛛絲馬跡她都能捕捉的到,莫要想逃出她的手掌心。
“五皇子能幫忙那是最好的呢,其實那白玉扳指不是子柒的東西,是子柒的好姐妹董詩桐的寶貝,她不記得丟在何處了,只是子柒想着她既然在五皇子的殿閣受過一段時間的照顧,那掉在這裡也不是沒有可能的,您說是麼。”夏子柒繼續裝無辜。
文森博不露痕跡的眨了眨眼睛,眼神中微微有些失落:“原來是董姑娘的東西,寶貝的話,爲何會弄丟,也許並不是她太在意的物件吧,夏姑娘何必如此認真要找。”
夏子柒心裡樂開了花,文森博因爲董詩桐弄丟了扳指而有些生氣,或者有些難過而在賭氣,這個扳指定是他贈與她的。
連忙擺了擺手,夏子柒一副緊張得不行的樣子:“五皇子這就是你不理解我們女人的地方了,重要的東西,即使一不小心弄丟了,也會拼了命的想要找回來。不論是誰,多小心,也總會弄丟重要的東西,這是不可控制的,但是想要找回來,是因爲真的在乎,也許那個扳指對她來說不單單只是個扳指,睹物思人什麼的,也不是不可能。”
說話的時候,夏子柒一直在看着文森博的微表情變化,真的是微表情,這個男人,隱藏的太好,董詩桐喜歡上這種人,不怕會心累而死麼,什麼都不說,連猜都沒法猜,這個男人根本就什麼都不表露。
他一直沒有擡眼,睫毛微微震顫,是動容還是別的什麼情緒,夏子柒猜不出。
面對他的不明不白的表示,夏子柒實在有些生氣,在附近來回走了幾圈
,裝作找東西的模樣,嘴中還念着:“人和人真的不一樣,有些人會每天因爲丟了東西而丟了魂,有些人卻只是丟了東西罷了,而且還是弄丟了就丟了,不會做任何努力再尋回。”
摸索着拿到剛纔丟掉的玉扳指,夏子柒驚叫了一聲:“天哪,真的找到了!”她故作欣喜的把白玉扳指拿給文森博看,“五皇子,你看,真的找到了呢。東西丟了,真的能找回來呢,我得趕緊拿給詩桐看,她整天丟了魂似的,我得讓她還魂。”說完她一陣瘋跑,跑出了文森博的視線。
文森博一直立在原地,手握成一個拳頭,對着自己的心口狠狠的拍了一下,用蚊子叫的聲音:“你當真在乎。”
…… ……
夏子柒心情有些複雜,把玩着白玉扳指,自顧自的走在小道上,想着自己剛纔好像說的有些過分,雖然爲自己的老婆鳴不平,但是文森博的感受她並沒有太顧及,但願不要因爲她的魯莽,讓董姑娘的感情之路更加坎坷,她真的只是好心的想給冰塊加加溫,不想讓她的詩桐只能睹物思人。
二月時節,天氣還是很涼,但是春意已經開始迸發,柳樹冒出尖尖牙,小草也冒出了嫩芽,滿是枯灰的世界已經開始有了綠色。
鼻尖嗅到一股淡淡的梨花香,很淡很輕,若不是她正停下來感受春的氣息,或許就直接一帶而過了,連梨花也開始復甦了麼。
“若是天氣再暖和一些,梨花開了,肯定幽香四溢。”夏子柒自言自語,微微笑着,突然,她變了臉色,“李櫻雨好像說過,她在看梨花是不是開了,等等,這梨花到底在何處。”
她提出了十二分的靈覺,開始探尋梨花的位置,微微的向前走了幾步,看見了從文仁誠的殿閣內,露出的梨樹枝丫。
一個箭步,接着牆體,夏子柒直接爬到了牆上,只見梨樹下,文仁誠溫柔的摸着一個花骨朵,口中喃喃:“你們何時開,她又何時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