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情

皇妃勾心鬥帝

就在她扳完他的最後一隻小手指後,以爲可以逃離虎爪了,倏然……剛好不容扳開的大手又再度纏了上來,接着,身子被強行翻轉,滾燙炙熱的身軀緊緊覆蓋上來。愛蝤鴵裻

“蚊蛋,重!”水瀲星用手去推他,因爲負重而皺緊了眉。

“讓你乖乖躺在朕的懷裡你不要。”帶着薄繭的大掌輕柔的撫上粉嫩的面頰,炙熱的眸光盯着她低聲細語,另一隻大掌滑落在她穠纖合度的曲線上。

“要躺在一個滿腹算計的人懷裡,換做是你,你會睡得心安嗎?”他的意圖讓水瀲星身子微顫,美眸怒瞪,用手去撥開遊走在身上越發得寸進尺的魔爪。

剛要探入裙襬下的大手戛然而止,深邃炯亮的黑眸定定的緊鎖她因爲不快而皺起的眉,修長的手指輕輕滑過,而後翻身回到她身畔,長臂順帶着將她的身子側翻過來,緊摟着不讓她有任何退開的機會濉。

“朕只求自己睡得心安。”面容相對,他親吻在她光潔的額際,自私的沉聲道。

水瀲星不明白他這話裡的意思,她像受困在籠中的老虎,揮舞着利爪掙扎,他突然壓下她的手霸道的放在胸口,就這樣陷入了沉睡。

瞧見他真的已經睡了,那道劍眉仍是緊蹙不展,剛纔還死撅着嘴的她一陣心疼,本來奮力掙扎的小手輕輕放在他的眉宇中,輕揉,想要把那個明顯的‘川’字,給揉平豹。

她知道太皇太后的死對他打擊很大,聽小玄子說他滴水未進,不眠不休,想必是真真的累壞了,否則今夜怎會輕易饒過她?

別人說女人心海底針,依她看來男人心海底針纔對!永遠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

她撇着嘴,全神貫注的一心想要替他舒展眉頭,完全沒注意到懷裡的男人嘴角勾起了邪肆的笑弧……

天牢

蕭御琛端坐在滿是雜亂的牢房裡,縱然如此,他看起來依舊如高神,不染一絲塵埃,神聖高潔。

“把牢房打開!”

嬌柔的嗓音威嚴的響起,蕭御琛這才微微擡眸望去。

是顧婉婉,她一襲月牙白出現在這天牢裡顯得太格格不入,精緻脫俗的臉龐掛滿了擔憂,一雙清眸幾乎是一看到他就亮起了光。

“回婉貴妃娘娘,天牢實乃重地,若無皇上的旨意小的不敢貿然打開牢門,更不不準人進來探視。”爲首的獄卒躬身作揖道。

顧婉婉側眸厲色的瞪他,“本宮這不是進來了?”

說罷,又從袖中拿出一包沉甸甸的銀子塞到他手裡,“知道該怎麼做了?”

獄卒望着手裡的銀子好一陣發愣,這才笑着點點頭,上前打開了牢門,“娘娘,請!”

她貴爲貴妃,若他不接受豈不是討罪受,身爲獄卒長多年,他好歹也是見過世面的,只是不知道這婉貴妃爲何深夜來見安逸王呢?

顧婉婉給了他一個冷冷的眼神,獄卒男立即明瞭的點頭,“娘娘要抓緊時間,小的出去給您把着。”

待天牢裡靜如死灰,顧婉婉才斂起了所有的厲色,溫柔的撲上前,着急的摸索他的全身各處,“他們可有對你用刑?”

“你不該來這裡。”蕭御琛拿開她失禮的手,淡淡的好像只是在陳述什麼一樣。

“我睡不着,這裡是我的藥。”顧婉婉蹲在他身邊,自嘲的笑道。

“不要再癡迷不悟了,我已經快四十,不是你該想的,也不是你能想的。”蕭御琛溫潤無波的看着她勸道。年齡根本不是問題,只是他不懂拿什麼藉口來拒絕她的心意。

“那又如何,別人都六十了還不照樣納妾!王爺,我不介意,真的不介意,只要你點一個頭,我就算爲你死都樂意!”就算他不點頭,她也會心甘情願替他死。

“不需要,我不需要任何人爲我死!”說到這裡,蕭御琛溫潤的眼波有了瞬間的狂瀾。

“你不需要,可命是我自己的,如果真有那麼一天……”顧婉婉飛快站起轉身,背對着他黯然神傷。

如果真有那麼一天,她想,她真的會不顧一切的爲他豁出性命。

這孽情到底是何時種下的呢?

是了,是那一年,她八歲的那一年,父親帶着她和六歲的妹妹前往戰場,看百萬雄兵廝殺,聽戰鼓雷鳴。

那一抹素淨的銀白如謫神翩然躍入她眼中,驚鴻一瞥,爲今後種下了情根。

她也不知道爲何,明明那時才十歲的皇上比他還更讓人叫好,可她所有的視線唯獨被他全都奪了去,看不見皇上的英勇,看不到皇上的霸氣,眼裡都是他溫潤的一刀一劍。

所以,她認爲這就是註定,註定她要爲他心傷。

爲了追逐他的身影,她將父親託給她照顧的妹妹丟失了。

爲了能與他匹配,她開始纏着父親教她練功,父親不允,說是女兒家不該舞刀弄槍,於是她就纏着大哥,大哥心軟便偷偷瞞着父親成全了她的願望。

那一年,他二十二歲,她八歲。

難以想象,那時才八歲的她竟已經記得他那麼深,那麼牢,記到了骨子裡去,以至於到後來南梟國統一東南後他毅然退出朝政,她意外知道了他的秘密,甘願爲他進宮,替他步步爲營,儘管他從來都不需要。

“你回去吧,從此以後不要再管本王的事。”蕭御琛不爲所動的淡漠拒絕她的來意。

“若不管你的事我不知道此生活着還有什麼意義。”顧婉婉回過身來,神態堅定不移,“那日我已經告訴我爹說我懷了你的孩子,這樣子他們就會全心全意的助你一臂之力。”

面不改色的蕭御琛微微訝異的擡起頭來,複雜的看着眼前這個倔強固執的女子,他何德何能竟讓這麼一個女人爲了他甘願自毀名節?

他自然知道她口中的‘他們’指的是誰,一個在東陵失蹤了的驃騎大將軍顧子揚,還有一個則是兵部尚書顧舉,若有顧舉暗中相助,要成就大業必定事半功倍。

只是……

“你要拿你的名節來毀是你自己的事,不要扯到本王身上!”蕭御琛溫淡的眼神裡有了深惡痛絕之色,就連語氣都是冷得叫人心寒。

顧婉婉也是第一次見到他這般表情,不禁嚇了一跳,怔忡的看着他。

他向來喜怒哀樂自持有度,從不輕易讓人撩撥他平靜的內心,爲何,這一次,他好像厭恨死了她一樣?

“如若此事我做得讓你不高興了,我跟你賠不是。”顧婉婉壓下心底的委屈,謙恭大度的對他施了個禮,而後依然不改初衷的道,“我一定要救你離開這裡,讓你回東陵稱王,早日完成你母妃的遺願,你此生的心願!”

“本王謝過你的好意!”蕭御琛依舊端坐在稻草堆裡,即使淪爲階下囚,依舊高貴逼人。

顧婉婉知道他是在拒絕她,她勾脣輕笑道,“我知道你有辦法出得去這牢房,只是在那之前沒人能保證無意外發生。你不是一心想舒妃安然無恙嗎?若你被關在牢裡,試問以她的性子,她又怎會見死不救?若她要救你必然又再跟皇上起衝突。皇上豈非聖人,看着自己最心愛的妃子與自己的皇叔眉來眼去而無動於衷嗎?”

顧婉婉的一席話發人深思,蕭御琛濃眉微微擰了擰,心底的堅持瞬間土崩瓦解,“要怎麼做?”

知道他願意配合了,顧婉婉欣然笑了,她俯身下去在他耳畔悄悄耳語……

緋色宮

“你說什麼?顧婉婉那賤人去了天牢!”夜妤吃驚的拍案而起。

“回娘娘,據我們的人來報,千真萬確!”貼身婢女翠柳在旁道。

“天牢裡都關了些什麼人?”什麼人讓她深夜如此熱衷,甘願冒着大不韙去探望。

“回娘娘,聽說婉貴妃去探視的不是普通的天牢,而是用來關押重犯的**牢房。”

“噢!不是普通的天牢,還是關押重犯的牢房!這幾日抓起來的重犯不就是隻有安逸王嗎?”夜妤忽然聯想到了什麼,看着翠柳道,“翠柳,那日在獵場舒妃那小賤人突然摔下馬的事可記得?安逸王當時也在場,你想好端端的馬怎會突然發狂?”

“娘娘是說是婉貴妃暗中動的手腳?”翠柳立馬心神領會。

“倒也不無可能不是嗎?再說今夜在瑤安宮抓安逸王的時候,她一雙眼直勾勾的盯着安逸王,未曾離開過,倘若今夜她真的去了天牢,那麼事情是十有八.九了!”夜妤眼底閃着狡猾陰險的光芒。

“娘娘,這麼說來我們可以……”

翠柳上前一步,附耳上去悄悄私語……

翌日,水瀲星醒晚了,剛醒來的時候還習慣性的叫了‘綠袖’。叫出口後纔想起綠袖已經被蕭鳳遙一劍刺穿心臟了。

她坐在牀沿,悵然的望了空蕩蕩的宮殿,視線停在平日綠袖所站的地方,不知不覺,整個空蕩蕩的宮殿裡全都是綠袖昔日的影子,替她穿衣,替她梳髮,陪她笑。

也許是昨晚有人當暖爐,綠袖的事還有安逸王的事都隨着她的沉睡而被忘到腦後了,今日纔會在醒後想起就疼得難以承受。

“來人啊!”她懶懶的朝外喚了聲。

走了的人還是不要留戀的好,勞神傷心,何況也沒什麼值得可留戀的。

不一會兒,一個婢女雙手於前盈盈小步進來了,身後還跟着一個端着洗漱水的小太監。

唔,瑤安宮什麼時候流行小太監伺候主人更衣梳洗了?

也許只是人手不夠,這小婢女讓小太監搭把手罷了。

“奴婢/奴才給娘娘請安。”兩人來到水瀲星跟前,深深低着頭皆是陰陽怪氣的聲音。

太監陰陽怪氣實屬正常,可要是婢女也陰陽怪氣,這不得不讓人好奇,難不成女的也被閹了不成,怎麼閹?

水瀲星猶疑的伸出腦袋隨着他們的高度探來探去,可是她越是探視他們就越是閃閃躲躲,終於惹惱了她。

“擡起頭來!”她故作威嚴的冷喝道。

只見小婢女偷偷用手肘頂了頂身邊的小太監,小太監趕忙將盛了七分滿的水盆端上去。

“誒呀!我叫你們擡起頭來,剛來第一天就懂得擺架子了是吧?”水瀲星坐在榻上雙手叉腰道。

一般這種情況,凡是宮女太監都會惶惶恐恐的撲通下跪了,可這兩個只是悄悄眼神交流了下,而後站得比她還淡定,不再有動作了。

“怎麼?下巴擡不起來還是啞巴了?”水瀲星帶着好玩好奇的心繼續捉弄下去。

她倒要看這兩個人是何方神聖!

兩人還是硬着頭皮不聽從命令,水瀲星勾脣壞壞一笑,“來人!把這兩個不知好歹的太監宮女拖下去砍了!”

“吼!星星,我沒想到你這麼兇殘耶!”

話音剛落,一直低着頭憋笑的‘婢女’自知惹出禍的擡起頭來,埋怨道。

“不兇殘怎麼逼得你們現形?”水瀲星得瑟的笑了笑,看向顧柏雪旁邊的‘小太監’,刻意清了清嗓子,道,“那麼,這個小太監是甘願砍頭也不願意再擡頭了?”

既然顧柏雪都出現了,這個小太監瞎着眼都看得出是蒼軒!

蒼軒還在彆扭中,他的大男人尊嚴不允許他擡頭啊,這一擡頭就毀了。

“小軒軒,來之前你答應過我什麼來着?”顧柏雪靠了過去眨着眼威脅提醒。

聽到妻子不正常的語調,蒼軒乾脆豁出去般擡起了眸,面露難色的看了眼水瀲星,而後恭敬的把水遞上去,“雪兒說若你不原諒我她也不會原諒我,當日是蒼某口重了,還請舒妃娘娘、星星姑娘海涵!”

“啊?你說什麼?”水瀲星故意側耳上去,誰讓他說得那麼快。

蒼軒知道她是故意的,夫人最大,無奈只好壓下怒氣,再一口一字重複了一次剛纔的話。

“嗯,我記得是誰要絕交來着,這世道朋友絕交了還能重歸於好的嗎?我怎麼不知道呢!”水瀲星故作思考狀,感覺有些涼,趕忙拉起錦被從背後蓋上。、

顧柏雪接過蒼軒手上的水盆,捅了捅他,眼神示意他見機行事。蒼軒慢半拍才反應過來趕忙跑到衣架那邊拿下一件衣服匆匆回到水瀲星面前,可是目光一觸及到她只穿着單衣而玲瓏有致的身軀就傻眼了。

難怪某人夜夜***帳暖,這女人明顯就是個妖精!身心智力上都是!是男人哪裡抵擋得住。

“柏雪,你家男人往哪盯呢!”水瀲星笑得越發燦爛,故意撩撥了下垂落在肩膀的髮絲,做出狐媚樣。

雖然衣裳沒鬆垮,可就是讓身爲男人的蒼軒有了本能反應——咽口水。

“你個死鬼,朋友妻不可欺你是沒聽過嗎!”顧柏雪見到蒼軒如狼的模樣,想起無數個夜裡他瘋狂的索取,臉兒發熱的乾脆用整盆水將他從頭到腳,從裡到外澆醒。

“你夫人的好姐妹、你的朋友妻是你可以褻瀆的嗎?閉上眼,轉過身去!”

彪悍的女人不需要解釋,瞧柏雪馴夫馴得如同沙場點兵,尤其是那一句‘死鬼’令水瀲星禁不住捧腹悶笑。

她只不過是想要惡作劇一下,沒想到有如此意外效果。

她是知道蒼軒對柏雪的真心纔敢這麼玩,蒼軒的反應也在她的意料之內,誰讓秦舒畫確實長了副水妖勾魂樣呢。

這時,被淋了一身溼的蒼軒乾脆用拿來的女人衣裳把自己的頭蓋了個嚴嚴實實,沒人看到衣裳下的俊臉楚楚可憐樣。

他扁着嘴小小聲控訴:“打從你懷了咱倆的孩子,人家就一直忍着了。”

▪ TTκan▪ co “噗!”水瀲星再次噴笑,“哈哈……我嚴重懷疑你們今日是受命來逗我笑的,一個大男人還人家……哈哈……”

這是本色出演麼!

“星星……”顧柏雪羞窘得跺腳,關鍵不是在那個詞好不好?

水瀲星聽到顧柏雪急了,她趕忙止住了笑,顧柏雪怎麼說也是生在這古代,雖然平日行爲舉止,說話神馬的豪爽大咧,可是該古板的地方還是存在。比如,光天化日下拿點男女情事來開玩笑,只要涉及一點點就臉紅得要跟人急了。

“好啦,不鬧了!”水瀲星再度清了清嗓子,言歸正傳,“蒼軒,人家從來沒怪過你,你以後別那樣嚇人家了可好?”

聽到叫喚的蒼軒扯下蓋在頭上的衣裳,回過身頓時心裡一陣惡寒,坐在牀沿的女人雙手合十,嬌羞羞的眨巴着黑溜溜大眼,學他方纔的語調,這要讓某人看到,不把他扒了層皮纔怪。

“舒妃娘娘、星星姑娘,請容許蒼某告知你一聲,今日是太皇太后入葬皇陵的日子,此時此刻,隊伍應當已經出發了!”

既然她都親口說不怪他了,那麼他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敢捉弄他,他也有辦法治她呢。

“啊!”

果然,水瀲星立馬從牀上彈跳而起,一個勁的拍自己腦袋瓜,怎麼就把這麼重要的事給忘了呢!

“快!快!再去重新給我打盆水來,綠袖……拿我今日要穿的衣服!”

邊套繡鞋邊說的水瀲星,起身下榻後倏然僵住了動作,她臉色閃過一絲遺憾,走到梳妝檯前拿起木梳子自己動手梳髮。

綠袖,已經走了!

“你看,這夠嗎?”

動作飛快的顧柏雪轉瞬已經把瑤安宮裡所有的衣裳都翻出來抱到水瀲星跟前了,也把她心裡頓生的惆悵嚇跑了。

“姐姐,你是要我穿完這堆衣服去參加葬禮嗎?”她驚悚的道。

“我不知道你要穿哪一件,所以就全都拿來任你選了!”顧柏雪同樣也是沒伺候過人,更不是居家型的婦人,所以對於伺候人穿衣與水瀲星是半斤八兩。

“就……就……”水瀲星圍着她懷裡的那堆幾乎堆到她下巴的衣服‘就’了半天也沒就出個所以然來。

所有的顏色都混一起了看的眼花繚亂啊!

“水,來了!”以輕功出去溜了個來回的蒼軒也重新打了盆水回來,只是……

——————————————

推薦初的新文【棄婦重生·絕世狠妃】!重生女強,宮鬥,怎麼精彩怎麼來,簡介下面有傳送鏈接,戳進去就能閱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