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董瑞等人的日夜趕路,很快地來到了京都的腳底下。
此時的京都仍熱鬧非凡,但從衆人的嘻笑中可以得知,此刻的京都早已不是往日的京都。
雖熱鬧,但人卻是戰戰赫赫,雖集市人羣佈滿,但行色匆匆,好似此時的京都在流行瘟疫,一不小心就會被感染上。
與此同時,董瑞因爲有左菲和王軍醫的照料,身體上的傷也差不多有七八分好了,而現在他們故意與原隊伍脫離,假扮商人先行一步來到京都。
“王爺,現在我們這是去哪裡啊?”左菲站在董瑞的旁邊,細細觀察着此時的京都,本以爲這一輩子也不會再跨進這裡,想不到才轉了個彎又回來了。
“先去找一個人!”董瑞神秘的說着,那傢伙玩得也差不多了,是時候出來做點事了。
左菲驚訝的望着董瑞,眼前的他臉白蒼白,但卻帶了一份神秘感。
“王爺,咱們的軍隊什麼時候到啊?”諸葛馨籣好似想到了什麼,突然問起這事來了。
“大約在十天之內。”董瑞雖不知道諸葛馨籣的用意,但還是老實的道着,因爲在他看來,左菲的命是她救的,即是左菲的恩人,也是自己的恩人。
“怎麼了,有什麼不妥嗎?”諸葛靜藍擔心地着,今時不同往日,以前死了就是死了,而現在關係到整個國家的存亡,多一步的思考,總是好的。
“我只是要想,在等我們等的十天裡,應該如何運用?”
“呵呵……這倒不用擔心,這十天裡我應該完全想好了。”董瑞神采奕奕的說着,對於自己而言,從不打沒掌握的戰,從李宏錦手裡帶走左菲時是如此,現在跟董昊對戰也是如此。
“看,我們到了,先進去再說。”董瑞指指前面的金玉堂,示意大家進去。
而此時的左菲,當看到金玉堂時不由的愣住了,因爲它的對面就是花滿樓,那個曾經自己付出心血經營的花滿樓。
“菲兒,走,咱們進去吧!”諸葛馨籣催促着左菲,國是大事,家是小事,現在不是她敘舊的好時間。
“恩,”左菲點點頭,再望了花滿樓一眼,轉身離開了。
本以爲自己離開了,花滿樓而隨之會關閉,哪知現在仍和從前一樣,經營得很火,人來人往更是一片繁榮景象。
“放心吧,這花滿樓,我有叫人照顧,所以你的心血是不會白費的。”董瑞像是看透左菲心事似的,把她心裡的疑問全部一一解了答。
其實還有許多自己沒有告訴她,當初以爲她死了,那裡成了自己想念她的最佳地點,因爲那裡每個角落都有她的身影,而在那裡更好似能隨時隨地看到她。
幸好,父皇讓自己出兵打盜賊,不然可能自己就真那樣醉生夢死,而想再見到她,那也可能是天方夜譚了。
“恩,謝謝你!”左菲真心識意的說着,這花滿樓確實是自己的心血,現在依然能看見它如此的人來人往,心裡有說不出來的欣慰。
“呵呵……你們總算來了,我可是等你們很久了。”只聽見一聲宏亮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震大夥一個個腦袋直冒問話,心裡均在猜測,他是不是董瑞要找的那個人,不然誰會曉得我們出現在這裡呢。
與此同時,左菲也在心裡泛嘀咕,因爲剛剛那聲音太熟悉了,好似在哪裡聽過,但一時半會確又想不起來。
“走吧,咱們進去,那傢伙估計已經等不及了,不然不會隔空傳音的。”董瑞見大夥都愣住了,便趕緊催促大夥進去。
然,大夥纔沒走幾步,包廂裡的房門內應而開,只見一個俊俏無比的公子哥,坐在裡面,端着茶杯,笑迎迎地看着他們。
此刻,左菲見到眼前之人,嘴角泛出一絲淺淺的微笑,能在這裡見到他真是太好了。
“呵呵……非凡,你不會這麼快就不認識我了吧!”那男子笑嘻嘻地說着,神色隨即閃過一絲苦澀,她果真受苦了,原來豐腴身體,現變得枯瘦不幹,那一縷縷的白髮,更是白得刺眼。
當初聽到她身亡後失蹤的消息,幾次有過出城尋找的打算,但這裡一切不得不讓自己放下這念頭,現在幸好她也沒事,提起的心也能放下了。
“卓大哥,我忘誰都會,但就不會忘了你。”左菲興奮地走到他面前,雖說不明白董瑞找他用意,但心裡多少已經能確定,他的身份可能沒那麼簡單。
“來,坐吧!”看到他們熱情的打招呼,董瑞忍不住心裡一酸,自己費了很大的勁都得不到她的原諒,而卓彬宣只要非凡兩個字,就能把她弄得熱淚盈眶,心裡還真是酸啊。
“對啊,咱們先坐着吧,趕了那麼久的路,肚子都餓了。”看着董瑞無奈的神色,諸葛馨籣忍不住上前,化解這尷尬,自作孽不可活,看來董瑞想得到左菲的原諒還得花很大的功夫。
“也是,大哥,你拿什麼好菜招待我們啊,這一路上,我們可是吃勁了苦,你得好好給我補補。”無視於董瑞豆腐臉,左菲熱情的很卓彬宣撒着嬌。
“你要吃什麼,我到下面去給你點?”董瑞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心裡已經不止一遍的臭罵自己,早知道就不帶她來了,省得一副孩子剛找到爹的感覺。
“不用了,我早已經點好了,估計等會就要上來了。”卓彬宣笑咪咪地說着,雖然不想湊他們夫妻倆的熱鬧,但董瑞以前確實對不起她,現在施予一點小小的懲罰,不算什麼?
“大哥,你真好!”左菲繼續添油加醋,和卓彬宣一個勁的套熱呼,氣得董瑞想直接摔桌走人。
“咳咳……王爺,我相信你帶我們帶這裡不會只是簡單的請我們吃飯吧!”諸葛靜藍望着臉色蒼白的董瑞,忍不住跑出來爲他們轉移話題,哎,這男人吃起醋來居然比女人還厲害,靜藍不禁無奈地想。
“卓兄,現在情形如何了?”董瑞被諸葛靜藍這一提醒纔想起來,剛剛爲了左菲差點把正事給忘了。
“現在皇上和皇后都落入董昊手裡,情形危險的很啊!”卓彬宣擔心地說着,本以爲昊王爺沒那麼膽大,哪知隨着禁衛軍的調換才知道,昊王爺換上了自己的人馬,把皇上的親兵都調走了。
而對於皇后更是殘忍的對待,因爲皇后是董瑞的生母,董昊借記當年皇后假意陷害他母親的事蹟,大肆發揮,不知已經摺磨她多久了。
“我母后她是不是已經……”董瑞突然沉默起來,聽到卓彬宣說情形危險就開始有不祥的預感,當年董昊的母親意外落井身亡,大家都把矛頭指向母后,都說她擔心德妃會爬上她的位子,剝奪她兒子董瑞在皇上心上的位置,所以纔想會把她害了。
哪知她和德妃從小就是好朋友,什麼事都真心相待,偏偏是那狡猾德妃不甘一輩子都平平淡淡利用母后在皇上心中的寵愛,使計偷偷爬上皇上的牀,最後還因此有了董昊才封爲德妃。
或許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不想在董昊出生後沒多久,就因遊湖而意外身亡。只是可憐了母后,她死了,但這黑鍋卻實實在在的背上了永遠都脫不下了。
“暫時不會,不過如果再拖下去的話,就說不準了。”卓彬宣說着前幾天打探來的祥情,昊王爺在大夥心中一直都是個弱弱的皇子,哪知他突然會出這一招,着實嚇了大家不跳,而皇上和皇后更是可憐 。
“說不準?”董瑞顫顫地說着,如果董昊敢傷他們,自己定會用十倍二十倍來償還於他。
“卓大哥,你是怎麼知道這事的?”左菲好奇的問着,心知他雖沒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但若在宮裡的實情打探得如此清楚,那也是實屬不易的。
“我,明顯上一個商人,實着爲瑞王爺辦事,在背後掌握一切他不能出面的實權。”
“不會吧!”左菲驚訝地說着,在背後掌握他不能出的實權,那豈不是等於董瑞的又一隻手,左手殺人,右手救人,而別人永遠都不知道左右手其實是同一個人的。
“就是這樣,”董瑞淡淡地說着,這些年如果沒有他的幫助,可能也不會有今天的自己,所以說,他的功勞是很大的。
“呵呵……這樣不是很好,沒人敢欺負,就算欺負了,也能眨也不眨的一併解決了。”卓彬宣開玩笑地說着,臉上雖笑臉迎人,實在爲了董瑞,自己放棄了很多,甚至眼前的她,更因爲她是董瑞的妻子,也硬生生的放棄了。
“卓大哥,你真厲害!”左菲誇讚地道。
“那我們接下去怎麼?”諸葛靜藍問出了重點,既然皇上和皇后有危險,那是不是更應該把時間縮短,趕緊行動起來。
“靜藍小姐,我想借用下你們的毒藥?”董瑞冷冽地道,他敢這麼對待他們,那就別怪自己無情,等下就有好果子讓他吃。
“毒藥?”諸葛靜藍泛開笑容,若是董瑞想借其他,或許自己沒有,但說到毒藥,那是身上最多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