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兒說的也確實有點道理。”夏蘭伊突然蹦出這麼一句,頓時,莊璃的心跌倒了谷底,原來,在夏蘭伊心裡,就這麼不信任她。
“王上,您怎麼也糊塗了?”鐵面着急的問道。
“這些事,等回宮再說吧,本王很累。”夏蘭伊折騰了一天也乏了。
“那就先把這個女人關進地牢,回去在慢慢審問可好?”馮馨抱着夏蘭伊的肩膀詢問道。
“好,一切就由馨兒做主吧。”夏蘭伊只覺得全身很睏倦,所以依靠在馬車上閉眼休息,不在對這件事發表意見,對他來說,這只是小事。
可是對莊璃來說,這是莫大的屈辱,背部中了一刀卻還要被人冤枉,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小璃姑娘,你放心,等回了宮,我會和王上解釋的。”鐵面小聲的說道。
“算了,他要是信我,早就該信我。”莊璃失望至極的說道。
馮馨得意的靠在夏蘭伊的肩膀,原來,莊璃也不過如此麼?
回到皇宮,夏蘭伊直接和馮馨去了蘭馨殿,也許是因爲太累,也許是因爲頭疼的緣故,夏蘭伊竟然早早的睡下了,絲毫忘記了地牢裡還關押着那個無辜的女子莊璃。
如果是夏蘭空在的話,那麼也就好辦了,三王一句話,地牢立刻放人,可是偏偏這個時候夏蘭空也不在,鐵面着急死了,他知道要是把莊璃關起來,一定有生命危險,至少很多人希望她死掉,比如馮鑫,再比如粉黛……
這些深愛着或者正在被夏蘭伊寵愛着的女子是不會放過莊璃的,她們只會想盡各種辦法讓莊璃去死。
“站住,這裡是你隨便闖的麼?”蘭馨殿值夜的太監仗着主子受寵,所以說起話來很是硬氣,連鐵面都不放在眼裡。
“麻煩通傳一聲,我要見王上。”鐵面焦急的說道。
“放肆,王上已經休息了,你倒是膽子不小,竟然敢來蘭馨殿找王上,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麼?這裡是王上和娘娘休息的地方,豈是你能說通傳就通傳的。”看來這個小太監已經得到了馮馨的指令,不允許讓任何人進來。
“我找王上是有要緊事。”鐵面有些火了。
“什麼要緊事等明天再說。”小太監白了鐵面一眼說道。
“我怕明天就來不及了。”鐵面心裡着急的很,本來以爲回了皇宮,就找王上說清楚放了莊璃,但是卻沒有想到,馮馨更狠,回了宮,直接把夏蘭伊帶到自己的寢宮,搞的現在想見都沒辦法見到。
“王上,屬下有要事稟報。”鐵面乾脆在門口喊了起來。
夏蘭伊迷迷糊糊睜開眼睛:“誰在外面,怎麼感覺好像是鐵面的聲音?”
見夏蘭伊醒了,馮馨立刻說道:“王上,您休息吧,臣妾出去看看。”
夏蘭伊點了點頭,又迷迷糊糊的閉上了眼睛……
馮馨披着白色的斗篷走了出去,剛出去就看見鐵面在那裡扯着嗓子繼續喊道:“王上。”
“來人啊,將這個大膽的侍衛給本宮轟走,大半夜的在蘭馨殿這裡大吼大叫成何體統。”馮馨火了。
“娘娘,求求您放了莊姑娘吧,她真的是無辜的。”鐵面無奈之下看見馮馨不得不低頭哀求。
“呵呵,無辜,誰知道?”馮馨冷笑說道。
“娘娘,您大人有大量,別跟屬下一般見識,今日的事情是屬下不對,您有什麼火氣衝着屬下來,別傷及無辜。”鐵面覺得馮馨之所以這麼生氣和自己白天對她不敬有很大的關係。
果然,馮馨不屑的笑道:“哦?現在知道叫娘娘了?在神醫谷不是很神氣麼?”
“娘娘見諒,今日王上突然暈倒,屬下自然是很擔心,所以冒犯了娘娘,請娘娘不要往心裡去纔好。”鐵面此時只想着如何救莊璃出來,要是莊璃出事了,自己一定內疚死了。
“哼,你以爲本宮會在乎你,鐵面,你太小看本宮了,告訴你, 王上已經休息,你休想在替那個女人求情,本宮說她是刺客,她就是刺客。”馮馨一擺手,立刻過來大批侍衛把鐵面拖走,縱使他是王上身邊的紅人又怎樣,始終抵不過馮馨。
粉黛閣那邊粉黛夜不能寐,想的更是多。
“娘娘,聽說剛纔鐵面被馮娘娘給轟了出來。”彩兒神神秘秘的說道。
“哦?怎麼回事?給本宮說來聽聽。”粉黛笑着問道。
“據說是因爲莊璃的事情。”彩兒故意吊胃口的說道。
“莊璃?”聽到莊璃的名字,粉黛立刻來了精神:“別賣官司了,快說。”
“是,聽說今日王上回來的時候遇見了刺客,而那刺客正好是莊璃,所以被馮娘娘帶了回來,而鐵面似乎想爲莊璃求情,被馮娘娘轟了出去。”彩兒簡化的把事情說了一遍。
自然,這些她也是以訛傳訛的聽來的,具體的事情她怎麼可能知道?
“呵呵,想不到這個馮馨終於做了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呢,走,我們也去地牢遛遛。”說着粉黛起身帶着彩兒去了地牢。
莊璃背部中了一刀,雖然被夏蘭伊包紮住了,但是還是止不住的滲血,本打算回來在包紮,卻沒有想到被馮馨一口咬定是刺客的主謀帶了回來。
莊璃無奈的開始拿出隨身攜帶的小藥瓶爲自己的後背上藥……
正在這時,傳來聲音:“呵呵,想不到我們竟在這種情況下見面了,莊璃。”
“你來的到及時,怎麼,看熱鬧麼?”莊璃冷着臉說道。
“當然了,這麼好看的節目怎麼可能錯過呢,哎呀,要說人運氣不好,可真是倒黴呢,你得罪誰不好,偏偏得罪馮馨,人家可是王上如今寵愛的寶貝女人。”粉黛一邊擺弄指甲,一邊氣莊璃說道。
卻沒有想到,莊璃根本不氣,反而譏諷道:“是啊,有些人運氣真不好呢,在夏蘭伊身邊呆了那麼多年,卻地位和一個進來的女人一樣,悲哀呢。”
“你……你說誰?”粉黛聽出莊璃的話不對味,立刻氣着指着莊璃問道。
本來馮馨被封爲側妃的事情就是粉黛的痛楚,偏偏莊璃是哪壺不開。
“說誰誰心裡明白,你還來這裡笑我,怎麼?難道不是五十步笑百步麼?”莊璃覺得粉黛這個女人很是奇怪,怎麼偏
偏看不得自己好,以前夏蘭旋兒討厭自己還說的過去,畢竟 自己殺了蘇延之,可是粉黛這麼恨自己,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自己一不是夏蘭伊的寵妃,而沒有殺過她的家人,她怎麼就沒事閒的要和自己做對呢?
“你這個女人,告訴你,如今你得罪了馮馨就死到臨頭了,她是不會放過你的,這次無需本宮動手,哼,真是天助我也,你就等死吧。”說完粉黛惡狠狠的瞪了莊璃一眼離開。
粉黛走出去,忽然腦子裡靈光一閃,掏出一包粉末對彩兒說:“彩兒,這個你拿着偷偷拿去找個面生的太監去轉交給獄卒,要他放在莊璃的飯裡,然後給獄卒一些銀子,就說是馮娘娘的意思。記得事成之後,殺了那小太監。”
彩兒立刻張大了嘴巴說道:“娘娘,您這是要……?”
“對,借刀殺人,即使以後王上查起來,也是馮馨的意思,與本宮無關。”粉黛覺得打鐵要趁熱,如果現在不除掉莊璃的話,那麼以後也許就沒機會了。
果不其然,貪財的獄卒拿了銀子立刻辦事,把莊璃的飯菜裡下了劇毒砒霜,隨後端着飯菜到了莊璃面前:“給,吃飯了。”
“這麼豐盛?不會有毒吧?”看着炒好的四個菜,兩葷兩素,還有白白的米飯,莊璃不可思議的問道。
“說什麼廢話,吃不吃,不吃就餓着。”獄卒因爲心虛,所以說起話來眼神躲躲閃閃,被莊璃盡收眼底。
“我吃,怎麼不吃?”說着莊璃走過來,蹲下,剛要吃,卻突然擡頭說道:“你又是收了誰的好處?”
“不懂你胡說什麼,瘋女人。”見莊璃問的這麼露骨,獄卒乾脆轉身走了,不理會莊璃。
莊璃不屑的小聲說道:“手段太低級了,我怎麼可能被毒死,大不了就是餓幾頓,不過要是夏蘭空一直不回來救我,我估計不被毒死,也要被餓死。”
這些酒菜莊璃沒有用銀針去試探,因爲她光從獄卒的眼神就知道這飯菜有問題,傻子才吃。
彩兒辦好事情派人殺了小太監,隨後等着莊璃的消息,可是第二天清早,地牢裡絲毫沒有任何動靜,粉黛心裡不安,心想這計劃八成是失敗了。於是起身去地牢查看。
“怎麼,見到我沒死,很失望是不是?”看見粉黛,莊璃輕鬆的問道。
粉黛臉色一邊,故作不知道:“你說什麼,本宮不明白。”
“不明白?那你今日來又是爲何?”莊璃看着粉黛,只覺得她很悲哀。
“本宮悶得慌,來地牢轉轉不行麼?”粉黛強詞奪理道。
這時,莊璃不再理會她,只覺得這個女人很無聊,餓了一天一夜的莊璃靠着牆壁開始唱起歌來,爲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免得更加餓,於是嘴裡唱到:“喜羊羊美羊羊……”
這時,夏蘭伊正巧從地牢邊路過,順着風兒,透過狹隘的牢窗,他聽到了虛無縹緲的聲音,這曲調是那麼的奇怪, 那麼的似曾相識。
於是回身對身後的太監說道:“走,去地牢看看。”
“是。”身後的小太監立刻帶着夏蘭伊朝地牢的方向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