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恩琳睡得迷糊,隱約聽到地上有腳步聲,她猛然睜開眼睛,看到浴室的燈亮起,緊接着就聽到嘩嘩的水聲。
水聲停止,呂熙琅穿着浴衣從浴室裡走出來,手上還拿着一條毛巾擦着掉着水珠的溼頭髮。
呂熙琅的眼神暗淡,這是季恩琳見呂熙琅第一次這麼頹喪。
季恩琳忍不住問道:“你這麼晚回來,是不是公司發生什麼事情了?”
呂熙琅將手上的毛巾扔到桌子上,靠着季恩琳躺下:“是樑晶瑩出事了。她晚上和朋友去ktv唱完歌,在回家的路上被人搶劫了。耳朵下面的肉都被扯裂,流了很多血,我去時她被警察送進了醫院。”
“這是意外。你不要擔心。”季恩琳纖纖玉指在呂熙琅緊鎖的眉頭上來回輕撫。
呂熙琅一手將季恩琳攬在懷裡,另一隻摸着季恩琳的臉,溫柔低語:“以後要記得,我不在家時,你上完課就回你的宿舍去住,千萬不可一個人來我家住。萬一你在路上出了事,我這輩子可要後悔死了。”
季恩琳在呂熙琅臉頰上親了一下:“我永遠都會聽你的話。我們睡吧。”
呂熙琅給季恩琳拉好被單:“你先睡吧。我想點事情。”
“你心裡是不是很難受?能和我說說嗎?”
“我真不該送樑晶瑩那對耳環。這是我最後悔的一件事情。”
呂熙琅能主動提送樑晶瑩耳環的事情,季恩琳的心裡總算好過點,至少說明呂熙琅對她的信任沒變,願意把她當成知已。
那麼她也試探一下呂熙琅現在的心思。
“你當時給樑晶瑩送耳環時,有沒有說喜歡她之類的話?”
“沒有。我就是在吃飯回來的路上,路過一家飾品店,看到櫥窗裡那對耳環順眼,就順手買了下來,給樑晶瑩作工作獎勵。僅此而已。”
季恩琳能聽到呂熙琅親口對她說他對樑晶瑩沒有意思,她心裡憋了兩天的醋味頓時消散。
“那你在擔心什麼?”
“樑晶瑩在給警察做筆錄時,說過一句說,她說搶劫的人,只搶了她那對耳環,其它的東西什麼都沒有搶。”呂熙琅不由長嘆一口氣。
季恩琳急忙給呂熙琅寬心:“老天保佑,幸好那個壞人沒有侵犯她的身體,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那對耳環並不名貴。我覺得那搶劫的人就是衝着那對耳環去的。這就是說搶劫的人是樑晶瑩認識的人。”
季恩琳暗歎,呂熙琅果然聰明,居然已經想到事情的要害,現在對她來說,是打擊郭愛莉的一個好機會,但她得不着痕跡要把話題引來郭愛莉身上。
“聽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一件事來,今天我回公司,就聽到同事們在私下議論樑晶瑩和郭愛莉在洗手間裡吵架的事情。”
“爲了什麼事?”
“明白的事,還用說嗎?”季恩琳酸酸說完,眼睛裡帶着怨氣,翻身睡向另一側,揹着着呂熙琅。
呂熙琅意識到和自己有關,又翻轉到季恩琳的對面,伸手發誓。
“我向你保證,我真的對樑晶瑩沒別的意思。我送耳環樑晶瑩耳環真的只是爲了拉攏她。你也知道我的秘書也不是那麼好當的,我平常工作忙,大多時候要出去應酬,我在公司的關係全靠樑晶瑩幫我打理。我謝她這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