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奔了一夜的路程,寧天真帶着小野豬和守財奴來到一個湖邊,看着清澈的湖水,就像一面平滑的鏡子,在陽光的折射下,波光粼粼,他微微嘆了口氣道:“大陸的水很深啊,比我想象的要複雜的多。”
一個又一個強者的現身,讓寧天真感受了自己實在是太弱小,即便是到達了屍王的境界又能如何,面對聖人仙人和更強大的修士,自己就像一隻螻蟻。
看着悵然若失的寧天真,小野豬安慰道:“老大,你不要這樣說,總有一天你會超於他們。”
“小豬說的對,修行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需要循環漸進,能打敗大陸三傑證明主人在大陸的新人裡面已經是頂尖的高手。前面有個亭子,咱們先去那休息一下。”
守財奴也安慰了寧天真幾句,指着湖邊一個亭子說道。
大陸三傑是大陸年輕修士夢寐以求的榮耀,一但踏入三傑之內,更證明了大陸將會在出現一名強大的聖人或仙人。但是,面對人類的敵視和各勢力追殺的對象,身上更揹負着寧家的血海深仇,使他不得不迅速提升自己的實力。當他在遇到道家的仙體,天然家下人的聖體,讓他更加迫切的渴望更強的實力。
看着小野豬和守財奴,寧天真臉色緩和不少,輕輕的點了點頭向湖邊的亭子走去,寧天真走在最前面,回頭關心的問:“小豬,守財奴你們的傷勢不要緊吧?”
“沒事,休息幾天就好了。”
小野豬微微一笑,蒼白的嘴脣輕輕抖動了一下道。
“我皮糙肉厚,這點小傷不算什麼。”
守財奴伸展着胳膊,攥着拳頭展示着自己的肌肉。
看着兩人,寧天真微微一笑道:“沒事就好,小豬以後不要那麼衝動。守財奴說他的傷沒事我相信,畢竟是殭屍,皮外傷不算什麼。可是你說的我就不相信了,天眼受傷,神徽受損豈是那麼容易能恢復的。”
聽了寧天真的話,小野豬臉微微一紅,剛要說什麼,就被寧天真打斷了話說:“遇到什麼事千萬要小心,不可意氣用事。”
小野豬眨了眨眼,撇了一下嘴小聲道:“我知道了老大。”
從湖面上微微吹來的涼風讓寧天真等人心中一片愉悅,湖邊的垂柳在微風中輕輕擺動,湖面時不時的鑽出一些不知名的小魚,追逐着落水的飛蟲,泛起一圈圈漣漪。
寧天真伸了個懶腰,活動了一下筋骨,懶洋洋的說:“好久沒有這樣輕鬆了,真想永遠都這樣。”
遠處的湖面上升騰起一片白霧,猶如仙境一般,幾艘小舟輕輕劃過,穿着斗笠蓑衣的漁民撒開一張張漁網,不是傳來一陣喜悅的說笑聲,外界的一切似乎都和他們沒有任何關係。
“真是和仙境一樣,沒想到極州還有這麼美的地方,等幫老大報了仇,咱們就到這裡來隱居打魚,過與世無爭的生活。”
小野豬看着宛若仙境的美景,嘴裡嘖嘖稱奇。
“哎……船家,這是什麼地方啊?”
聽着寧天真和小野豬發自內心的微笑,守財奴雙手放在嘴邊衝着遠處的打魚的漁民大聲問道,聲音順着湖面傳出好遠。
聽到守財奴的喊聲,幾個漁民微微站直了身體,望着寧天真,一個年齡頗大的老者摘掉了頭上的草帽,大聲喊道:“這裡是彩虹胡。”
彩虹胡,好美的名字,就如同他的迷人的景色一樣。寧天真靜靜陶醉在彩虹胡的美景中,心中涌現出一抹從未有過的祥和。
“老大,上次我們在一家飯館吃的那叫什麼菜來着,是不是魚。”
小野豬頓時嘴裡流着哈喇子,一臉期待的問道。
聽了小野豬的話,寧天真頓時一愣,看着一臉饞相的小野豬鄙視道:“你不是就喜歡吃錢嗎?怎麼,對人類的食物也感興趣了。”
被寧天真這麼一說,小野豬頓時一臉尷尬的說:“錢雖然好吃,總吃也吃膩歪了,換換口味嘛。”
“臭小子。”寧天真笑罵了一句,看了一眼守財奴道:“問問漁家今天收穫怎麼樣?能不能賣我們兩條。”
“老大就是好。”
小野豬嬉笑着拍了一句馬屁,連忙催促守財奴:“老守趕緊問問,今天我們有口福了。”
守財奴被寧天真和小野豬說的一愣一愣的嘴裡嘟囔着:“真是奇怪,沒見過殭屍和吃錢的怪物也要吃飯。”
“你懂什麼?那個誰誰誰說的,民以食爲天,讓你問趕緊問,哪來的那麼多廢話。”
小野豬撇着嘴看着守財奴沒好氣的說道。
守財奴白了一眼小野豬,一臉鄙視的說道:“是你要吃的,一會要是有魚,錢你來付,我是沒錢。”
一聽讓自己付錢小野豬頓時就不樂意了,連忙道:“老大讓你問的,得你出錢,我不是給了你一顆寶石了嗎?”
“什麼時候給我的?我怎麼不記得了,你要吃的當然你付錢,我不吃。”
守財奴看了一眼小野豬,無奈的攤了攤手,歪着頭看向遠處。
這兩個人一個個都愛財如命,要是讓他們出錢,比割他們的肉還疼。小野豬的臉色刷的一下變成了豬肝色,抓着守財奴的胳膊把他拽到一旁,看了一眼看着遠處的寧天真,小聲道:“你個臭殭屍,你別想給我打馬虎眼,上次明明給你了一顆寶石,你說以後聽我的,你敢說話不算話,我……我用我漂亮迷人的小牙齒拱你的屁股。”
守財奴故作害怕的神色,向後躲了躲,看着小野豬身後的寧天真扯着嗓子喊:“主人,臭豬剛纔說臭……”
一看守財奴要告狀,小野豬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向寧天真笑着道:“老大,我剛纔告訴老守,臭……臭魚可好吃了。”
寧天真轉過頭看着兩人,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這兩人在一塊就是一對活寶。
小野豬嘿嘿的傻笑兩聲,衝着守財奴使了個眼色,示意他閉嘴,慢慢的放開了自己的手。就在小野豬的手剛剛挪開,神情頓時一鬆,只聽守財奴快速的喊道:“臭豬剛纔說臭殭屍。”
一句話,小野豬頓時就像掉進了冰窟窿,看着寧天真縮了縮頭,傻傻的笑容凝結在臉上,用手無奈的指了指守財奴然後放下,接着又指了指,連續幾次的重複動作,最後低着頭小聲道:“老大,買魚的錢我出。”
“好嘞。”不等寧天真說話,守財奴爽快的說了一聲,扯開嗓子衝着打魚的老者喊道:“漁家,今天收穫不小吧,能不能賣給我們幾條,我家少爺願出雙倍的價錢。”
“雙倍的價錢。”
看着守財奴一臉的壞樣,小野豬頓時有一種挖腳心的衝動,恨不得馬上把守財奴撲倒在地上。
老者停下了手裡的動作,看着寧天真等人大聲迴應道:“客官真是來巧了,今天的收穫還行,等一下我靠岸,你們選兩條吧。”說着老者收回了漁網,划動小船向三人行來。
還沒等老者靠岸,小野豬迫不及待的衝了出去,一臉饞樣直扒着老者的魚簍看。
老者被小野豬的動作搞的微微一愣,然後笑着說道:“小兄弟不要着急,等到了岸邊在看也不遲。”
老者把船拴在了一條木樁上,提着魚簍走到了寧天真面前,看着走來的老者,寧天真連忙示意小野豬趕緊幫幫忙,微微一笑,禮貌的說道:“老人家辛苦了,還勞煩你給送過來。”
“這位公子太客氣了,山野粗鄙之人,區區兩條魚算的了什麼。”
老者也不拘束,取下頭上的草帽放在一旁,直徑坐在了亭子的石凳上。
小野豬領着魚簍笑呵呵的走進亭子,擰着脖子向魚簍裡看去,只見魚簍內激起一片水花,足有五六條之多。
寧天真和老者不停的嘮着家常,只見小野豬一臉沮喪的走了過來,看着寧天真小聲道:“老大,魚是有了,可是我們都不會做啊。”
聽了小野豬的話,老者捋着鬍子哈哈大笑道:“這位小哥真有意思,不就是做魚嗎?不要着急,要是三位不嫌棄,老夫給你們露上一手,咱們就在這湖邊小亭子一起嚐嚐老夫的手藝。”
一聽老者說要動手做魚,小野豬頓時來了興致,拍手道:“那感情好啊,老爺子我給你打下手。”剛說完,小野豬又是一愣,看着老者小聲道:“老爺子,你幫我們做魚,不收加工費吧?”
“加工費?”
老者微微一愣,看了一眼寧天真,隨後陰沉着臉道:“你們把老夫當成什麼人了?不就是幾條魚嗎,還能真要你們的錢不成?”
寧天真連忙上前走了兩步解釋道:“老人家,小豬不是這個意思,老人家辛辛苦苦打來的魚,我們怎麼好意思白吃。”說着,寧天真還不忘向小野豬使了個眼色。
小野豬頓時會意,拉着老者的胳膊道:“老爺子,我剛纔說錯了,你大人有大量,別和我一般見識,咱們趕快做魚吧,我給你打下手。”
聽到小野豬這樣說,老者也不再推辭,帶着小野豬去準備各種材料去了。
“主人,我們一路走來,每到一座村莊,幾乎都看不到人,這裡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這老者恐怕有古怪。”
看着小野豬和老者離去,守財奴湊到寧天真的耳邊,小聲的說道。
寧天真看着守財奴,良久後說道:“你說的我也注意到了,根據我對老者的觀察,我發現他身上沒有任何元力波動,只是一個普通人。”
小野豬和老者離去的身影在陽光下被拉長,老者年齡已近七十,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這已經是不惑之年,而老者表現出來的步伐卻是非常輕盈,比小野豬都要輕鬆,同時,老者的背影卻是非常模糊,周圍環繞着一股強大的氣息遮掩了他的身影,就連寧天真都無法看透。看着老者突然心頭巨震,自言自語道:“還真是小看他了”
“這老者確實有古怪,是不是把小豬叫回來?”
守財奴也發現了這一點,看着寧天真焦急的說道。
寧天真伸手示意守財奴不要揭穿老者,冷冷道:“這老者不簡單,他應該對我們沒有惡意,小野豬不會有什麼危險,我倒要看看這老者是何方神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