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餐館內已經空空如也,連個人影也沒有,看着南宮成義冰涼的屍體南宮烈瞪着雙眼,面部肌肉不停的抖動,面色蒼白,淡淡的金光覆蓋了雙手,一巴掌把先前的家丁拍飛出去。
在武氣的覆蓋下,這一巴掌把家丁半張臉打的血肉模糊,櫃檯在家丁身體的撞擊下,徹底粉碎,整個人幾乎昏厥過去。
“義兒”
南宮烈撲倒南宮成義的身上,劇烈的搖晃着他的身體,早已經冰涼的屍首沒有任何反應,雙眼瞪得大大的佈滿了血絲,神情依舊充滿震驚。
即使是在怎麼冷靜,此時看着已經毫無生機的兒子,整個人都瘋狂了,強烈的武氣在空中肆無忌憚的的亂衝,整個餐館在強大武氣的衝擊下桌椅紛紛爆碎。
“把那個廢物給我帶過來”南宮烈輕輕在南宮成義的臉上撫了一下,讓他的眼睛慢慢閉上,站起身 的看向家丁。
家丁被兩名修士架到南宮烈跟前,全身不由的顫抖,臉上流下的血液染紅了半邊衣服,在南宮烈的暴怒下不敢擡頭顫聲道:“四長老,對方的修爲強大,我們都沒有機會,他一招就……”家丁沒有在說下去,唯恐下面的話要了自己的小命。
“一羣廢物,那個人到底是誰?”
喪子之痛,白髮人送黑髮人使他失去了理智。
家丁在血液嚴重流逝下意識開始慢慢的模糊,有氣無力的道:“這……這個,小人也……也不知道他是誰。”
“連誰都不知道,我要你何用?”
南宮烈一拳打在家丁的腹部,陰狠的雙眼似乎要噴射出火焰。在南宮烈重重的一拳下,家丁慘叫一聲,一口鮮血噴出,漸漸迷糊的意識在疼痛的刺激下,頓時打了個機靈。
“長老,長老別打了,我真不知道它是什麼人。不過他有點異於常人,一頭紫色的頭髮,身邊還有個奇怪的小豬,別的我真不知道了,求長老繞我了我吧。”
家丁身體在兩名修士的架扶下,嘴角流下下一縷縷血絲形成了一條線,有氣無力的說。
紫色的頭髮,身邊還有一頭奇怪的豬,南宮烈眉頭緊緊的皺在一塊,臉色冰冷,腦海中漸漸浮現出寧天真的身影。
啊!
南宮烈仰天一聲怒吼,一腳把家丁踹飛出去,兩名修士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也跟着飛了出去,家丁重重的撞在牆上,牆面出現了一片蜘蛛網般的裂痕,家丁就此沒了生機。
南宮烈雙眼充血,重重的喘着粗氣,嘴裡冷冷的擠出幾個字:“寧天真,我要把你碎屍萬段。”
一瞬間他彷彿蒼老了許多,顫顫巍巍走到南宮成義的屍體旁,悲痛道:“義兒,你放心,爲父一定爲你報仇,我要拿他的頭來祭奠你。”
“什麼?義兒被寧天真殺了,你能確定嗎?”
南宮家大廳內,南宮強震驚的看着剛剛經歷了喪子之痛的南宮烈。
“家主,錯不了,我可以斷定就是寧天真。”
南宮烈重重的點了點頭,雙眸射出一道冰冷的殺氣。
“寧天真在這個時候出現在千河鎮,那麼我南宮家的祖墳必是此子所爲,一定要殺了他以免後患。南宮烈你立刻派人去追捕寧天真,千萬不能讓他活着離開千河鎮,爲了義兒的仇,務必將此畜生碎屍萬段。”
南宮強心中一陣驚駭,這個寧天真想要幹什麼?憑他不可能是南宮家的對手,難道他還有什麼陰謀不成。
另一處大宅內,一名老者坐在中央,一名中年男子站在下方道:“父親,南宮成義被殺了,據說是一個二十左右的少年。”
老者微微擡起頭雙眸射出一道精光,淡淡道:“南宮家祖墳被盜,南宮成義又被殺死,看來此人是衝着南宮家來的。南宮家仗着背後有人撐腰就在千河鎮爲所欲爲,不把我紅家放在眼裡,看來這次有他們好受的了。巖兒你去查查看看此人是什麼來頭,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我倒想見一見這位小友。”
老者就是千河鎮另一個巨頭紅家的家主紅博一,中年人就是他的長子紅巖。
“是父親,孩兒這就去辦。”
紅巖拜別父親,緩緩退出大廳。
一座破敗的寺廟內,寧天真盤膝而坐,腦海中一個意識生成的人影在一遍又一遍演練大荒拳,沉浸在精妙的拳法中,寧天真開始跟着意識圖像的動作慢慢的演練。
每一招每一式從最開始的緩慢青澀,隨着時間的流逝變得愈加的熟練,四周一片呼呼的風聲,伴隨着大荒拳的大開大合發出一陣轟鳴,勢如長風破浪,威如龍騰四海。
隨着最後一式的完成,寧天真慢慢睜開眼睛,如今他已經熟練掌握了大荒拳的所有招式,接下來的時間裡,就要慢慢提升大荒拳四字訣的威能。
整套拳法看似簡單,卻是奧妙無窮,每一式之間的提升都會有數倍力量的疊加,數天的時間寧天真也是勉強能照葫蘆畫瓢,卻沒有真正領會到大荒拳的精妙。
“好,老大的拳法又進步了,接下來我們去哪?是不是直接殺到南宮家?沉澱了那麼久,南宮家的寶貝絕對比祖墳裡的還要多。”
看着寧天真一套大荒拳打完,迫不及待的跑過去。
寧天真整理了一下衣服,看着小野豬無奈道:“你就是個財迷,南宮家豈是這麼好對付的,想打南宮家寶貝的注意,我看你還是在等等吧。”
說着話,寧天真壓低了聲音,眉頭微皺,伸手示意小野豬躲起來。
一股不弱的氣息正向他們這邊疾馳而來,他們落腳的這座廢棄的破廟在千河鎮西北方向,平時不會有人來這裡。
佛教和道教曾經都是輝煌一時,如今不只是道家落敗佛家也是獨木難支。寧天真一躍而上躲到一尊巨大的佛像後面。
從這尊佛像看,就能感受到那股威嚴的壓迫,整尊佛像爲彌勒坐像,高達數十米,佛面微笑慈祥,笑盡天下可笑之人,坦胸露乳,不拘儀態,大肚能容天下難容之事。
向下俯視整座殿堂盡收眼底,不一會功夫,一個白衣翩翩的中年人來到大殿內,向四周不停地張望。
看着來人,寧天真微微一驚,顯然來人的實力已經到了分身境頂峰境界再有一步便可跨入天元境。,
難道他是南宮家的人?如此實力不是我能抗衡的,還是避避風頭爲好。寧天真心中一陣盤算,朝佛像後面慢慢的縮了縮腦袋,不敢有任何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