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求求你……啊……”六玄門中,一個紅衣弟子倒在地上,身子不斷地向後扭去,臉上充斥着恐懼,望着一步一步逼來的紫鎧少年,不斷開口求饒。
“你叫啊,你就算叫破喉嚨也沒人來。”紫鎧少年猙獰一笑,下意識舔了舔自己手中滿是鮮血的靈刀,屠殺,對於他來說,好像不是殺戮,而是一種樂趣。
嗖!
一刀下去,紅衣弟子的慘叫戛然而止,健壯的身子直接被切成了兩半,臉上的恐懼,凝固在了死前的一瞬間,十分扭曲。
“哈……哈哈哈……”紫鎧少年興奮地笑着,鮮血的鋪灑感,讓他心中的病態之感瞬間得到滿足。
對於他來說,沒有什麼友人和敵人之分,有的,只有獵殺,與被獵殺。
“想不到一來,就遇到個變態。”就在這是,武動悠悠的聲音從附近傳來,他傲然而立,俊朗的臉上充滿着自信,平靜地盯着面前之人。
“嘖嘖,又有人送上門了?”紫凱少年稍一扭頭,待看到武動那竅元境都不夠的靈元波動以後,他有些興趣缺缺,但是再怎麼說,也是活物,就當作練練手。
武動眸子半眯着,還未說話,身形已經飄到紫鎧少年的面前,徒手一震,數十隻金矛從背後浮現,將他裡裡外外,圍得密密麻麻。
“對啊,我上門,來拿人頭了。”
再下一秒,隨着武動一指落下,金矛們驟然發力,猛地爆射過去,在紫凱少年驚愕的表情還沒消失之際,就紛紛驟至,將他瞬間削成了肉泥。
轟!
這一擊,聲響撼天,整個玄武城都爲之一顫,離這道攻擊稍近一點的修煉者,更是被震得心神恍惚,耳膜破裂開去。
“嗯?”半空中的悠然聽聞,美目閃過一絲詫異,看向聲響來源的地方,若有所思。
“那裡有人,快,找到了!”
如此巨響,很快吸引了不少人,頓時間,數道身影紛紛靈光乍現,衝向聲源來源處,其實力,全部都在靈離境後期。
“呼……”武動深深吸一口氣,雙目靜靜閉在一起,漸漸的,進入了一種玄妙的狀態。
以他爲中心,向外散射開去,方圓五百米的景象,無論是蟲魚鳥獸,亦或者武星樓弟子,紛紛出現在他的腦海。
此時,天空被武動方纔的攻擊激盪起一浪浪沙塵,無數顆細小的碎屑飄蕩在半空,遮擋住了許多人視野。
好戲,開始了
“爆!”
武動心意一動,右手輕輕打出響指,與此同時,一道轟鳴之聲自某一個方位傳來,伴隨着的,還有一位武星樓弟子的驚愕慘叫。
武動心如止水,鋒銳的金之氣息遍佈在空中的細小碎石裡面,這一片區域,已然成爲了他的地盤。
五竅通了以後,他可以凝氣成形,對金氣狂刀流第二式的掌握更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那一顆顆看似無害的小石頭,其實卻是最厲害的殺器,能夠在不知覺間,擊殺對方。
轟!
轟!
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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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着,又是連續幾次巨響,幾乎每一次巨響,就有一道異常慘烈的嘶吼配合着傳出,凡是剛剛進入塵霧中的人,無一例外。
如此景象,看得其他人一陣心悸,連忙停下腳步,遠遠盯着那篇塵霧之中,不願意在繼續上前。
“裡面,不會是上師吧。”這時候,一個武星樓弟子略帶一絲顫抖地說道,剛剛,一個同門就在他面前被轟炸開去,威勢驚人,把他的靈凱都炸碎,濺射出漫天鮮血。
“不……不知道……好像是,又好像不是……”方纔和悠然對話的龜鎧青年同樣吞吐道,說不是上師吧,可靈離境哪有這種實力,輕輕鬆鬆秒殺一個同階級的對手,就是擁有荒古傳承的那王墨,也做不到。
可說是上師嘛,那威力比起上師來,又有差距,雖然龜凱青年沒有真正見過上師間的全力爭鬥,不過他好歹也是武星樓弟子,多多少少,會有些瞭解。
“你TM到底是不是啊,再拖延下去,想被悠然上師給宰啊!”
數十個人唧唧我我,神色不善地看向霧中,卻無一人敢再率先衝鋒,前去送死。
“你們,在幹嘛?”就在這時,一道冰冷的女子之聲悠悠傳來,那一股刺心的寒冰,帶着某種不可抗拒的力量,直達這十個武星樓弟子。
靜!
猶如冰窟中的靜。
幾秒的靜謐過後,一個弟子忽然一動,旋即爆發出靈元,大喝一聲,一條流星錘模樣的靈武出現在手中,而後看都不敢看一眼身後,率先暴掠了過去。
“殺!”
這仗勢一去,一羣人也再不停留,硬着頭皮往裡面衝。
開玩笑,留在外面的話,絕對必死無疑,悠然那妮子就是個冰惡魔,管你其他人自己人,不和她意,照殺不誤。
進去裡面,起碼還可能有一絲存活的可能,運氣好的話,興許還能抓到裡面的作惡之人。
可是,他們太小瞧武動了。
就在這些人完全籠罩在塵霧中以後,沒多久,一道道比之前更加猛烈的爆鳴聲從塵霧中傳來,連綿不斷,不絕如縷,炸出一團團漩渦。
那威力,轟鳴不斷,整塊宗門都被炸得撼動,劇烈涌動的煙塵中,隱隱的,可以看見狂舞的金之氣息在塵霧中流轉,給人一種異常危險的感覺,讓遠處靜靜看着的悠然,都眉頭一皺。
嗖……
良久的轟鳴過後,終究歸於了平靜。
此時,堅硬的地面,被轟炸的坑坑窪窪,看不到一塊完整的地皮,激盪起來的煙塵飄蕩在空,幾乎遮天蔽日,似乎連上面的武星塔,都要吞噬。
呼!
一道清風吹過,塵霧奇異地劃開一條通道,數十個奄奄一息的身體出現在悠然眼中,他們滿是鮮血爛肉,微弱的低鳴着,如將死之人一般,而誰又能想到,這些人前不久,還是威風不斷的武星樓弟子,靈離境後期修者。
通道的盡頭,一個修長的身影出現在悠然面前,他清風雲淡,單腳輕輕一邁,俊朗的臉上是淡淡的微笑,眸子之中,深不見底:“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這位姑娘,你們都是武星樓的人,何必,要他們來送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