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好一個有骨氣的小夥子,不錯,不錯!”聽了我的話,蘇老爺子先是猛然一愣,估計是沒想到我會這麼說話,隨後站了起來,對着我豎起了大拇指。
“你說你不能給我下跪磕頭,我就納悶了,你說的那三條我應該有一條符合吧?”蘇老爺子語調一變問我。
“老爺子,你說的是第三條吧,三跪指點‘迷’津,撥雲見霧。”我問蘇老爺子。老爺子點了點頭。
我看了看他,隨後說,“老爺子,這指點‘迷’津,你不行!”
我話一說完,我原本以爲老爺子會和我翻臉,我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了,沒想到老爺子臉‘色’不變,只不過神情有點複雜,目光似乎有點遊離,過了一會兒落在了我的臉上。
“是啊,我無法給你指點‘迷’津,小夥子哦,也許有一天你會明白我的心思,你走吧。你的命,很苦!”
我耳朵裡邊聽見了老爺子這句話,身子一震。我沒想到老爺子會這麼說,我的命很苦,這句話我爹和我說過,我七爺爺和我說過,如今蘇老爺子再次和我說。
我的命苦?苦在哪裡?我不知道。我有一種發瘋的感覺,二十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我身上到底揹負了什麼?讓這些老一輩的人對我說出這樣的話。
命啊,命,我的命到底是什麼呢?
“董哥,走吧。”我神情落寞的和董天就說了一聲,拉着謝瑤瑤的手奪‘門’而出。在出‘門’的那一刻,我看到蘇筱的眉頭皺了皺,不過還是沒有說話。
從我踏出蘇家這個家‘門’的那一刻,我的心裡邊裂開一道口子,對於蘇筱,對於我第一個喜歡的‘女’人,那一道口子就像是一道這輩子也難以跨過去的溝壑,生生的隔遠了。
“蘇筱啊,蘇筱,既然今天你還是選擇了沉默,那麼你就一直沉默下去吧,我不知道下一次和你見面回事什麼樣的情形。”我心裡邊默默的流着淚。
我爺和我說過男人不能哭,我只能在心裡邊哭!
哭我的愛情,哭我的憋屈,哭我男人的腰桿子,哭我的不知所措,哭我的未來,哭的更是我的命!
長歌當哭!
從蘇家出來,我們幾個人的臉‘色’都很難看,謝瑤瑤在心疼我,董天就則是一臉氣憤。洪爺師兄弟則是臉‘色’很複雜,有不甘心,有歉意,更多的是無奈。
誰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現在這樣,洪爺原本以爲他親自來了,蘇老爺子就算是不徹底的說出來,也會‘交’代個**不離十的,可現在徹底的鬧僵了。
“老弟啊,哥哥我今天對你不住!”洪爺給我道了個歉,我和他說讓他別這樣。董天就氣的說這蘇老爺子腦子出問題了,今天居然這麼‘逼’我,我讓他別說了,沒事。
“阿文,你…….”謝瑤瑤想要說什麼,可是被我擺了擺手打斷了。
“瑤瑤你什麼也不用說了,回去吧,咱回去吧。”我第一次感覺有點頹然,心裡邊憋屈的要死,可是這些我都不能說,我什麼也不能說。
大概這就是我的命!
我心裡邊問自己,命?命是個什麼東西?爲什麼這些東西從我出身就註定了?是誰把這些東西‘弄’在我的身上的?是我爺嗎?還是那七爺爺死時候和我說的說不清道不明的詛咒,我‘弄’不清楚。
命啊命,這就是個球!
“日你個老天爺,我他孃的招惹誰了?這麼對我?”站在北京的街頭我指着老天大罵,來往的人看着我就想看傻子。
“哎呦喂,我的個小祖宗啊,你消停下行不行?在這裡太丟人了,回去,咱回去,回去說。”董天就被我這一下給嚇的臉都綠了,連忙拉着我上了車。
回去之後我和拉住洪爺和他說,這些事情我不管了,等我明天去學校報到之後,後天就和他去陝西。
“行,那我給你們‘弄’好去陝西的票,這次坐飛機去吧。”董天就估計看我難受,看那意思是想給我散散心。
“飛機?”我心裡邊一驚,這他孃的活這麼大還沒坐過飛機呢。這下要開開洋葷了。
“讓他去‘弄’吧,人家是土豪。”洪爺答應了下來,讓董天就找人去忙活了。
我嘴上說着那些事情不管了,我也想這麼做,可是一會去就看到上午不知道誰給我寄過來的那個黑‘色’箱子,我心裡邊知道這東西不是我不想管就能夠不管的。這些事情,一旦沾染上了,想要脫手,難啊。
“對了,洪爺,蘇老爺子一點口風都沒給你?”謝瑤瑤在忙活午飯,我問洪爺當時他去的時候的詳細情況。
“那老爺子我認識他也有些年頭了,在這行當裡邊也算是有這麼一號人物,可是我今天才算是發現了,他孃的就是個滾刀‘肉’,軟硬不吃啊。”一提起蘇老爺子來,洪爺破口大罵。
“行啦,洪爺,你不用氣了,我都沒說什麼呢。”我安慰洪爺。“對了,他爲什麼一直讓我成爲蘇家的人呢?”我把我一直‘弄’不清楚的事情和洪爺說了說。
“這老小子打的什麼主意我也是不清楚啊,按理說沒必要這樣啊。”洪爺攤了攤手,表示他也‘弄’不懂。
“你說會不會是小兄弟身上有什麼東西是那老傢伙想要的呢?別的我可想不出個什麼來能然這老小子這麼較勁兒。”東山突然開口。
“哎,你這麼一說我還真的想起來來,當年啊這蘇老爺子年輕的時候,那可是出了名的鐵公‘雞’,只進不出,莫不是老弟你身上什麼東西被這老傢伙給惦記上了?”洪爺突然眼睛眯起來,鬼‘精’鬼‘精’的問我。
“我身上?我身上能有什麼啊,人家蘇家家大業大的,我就是個窮小子,爛命一條。”我撇了撇嘴。
“大概吧。”洪爺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
我心裡邊有點打鼓,‘弄’不好真的讓他師兄弟兩個給說中了。對於蘇老爺子這種人來說,就是按他說的,錢什麼的人家早就不看在眼裡了,說不好還真的貪圖我的東西。
再說了,我第一次去蘇老爺子的時候,蘇老爺子說是認識我爺爺,還說出了當年的一些事情,估計真的知道我的身世。我可是口口聲聲的聽他說什麼我是當年那個孩子。
“蘇老爺子沒給說清楚這裡邊具體的事情,不過還是和我說了個人。”哪知道我正想着這些的時候,洪爺突然和我說。
“人?什麼人?”我立馬問他。
“他說李業背後有人。那個人很厲害。”洪爺說。
“看來還真的讓咱們給猜對了。只是這蘇老爺子到底是個什麼態度,這讓人捉‘摸’不透啊。”我問洪爺。
“這老小子雖然人狡猾了點,但是倒不是什麼爛心眼子的傢伙,估計這事情他知道是知道,沒有參合進來,蘇筱那丫頭現在還記不起很多事情來,估計就是這老爺子和那人達成的協議。”洪爺給我分析。
“協議?”我不明白的問。
“是啊,蘇老頭不出手,就是對那人的態度,大概是表示那人的事情他不干預,我是這麼想的。”
“他這是想隔岸觀火啊。不過能讓那老頭服服帖帖的,這人還真是有兩下子。”一直沉默的董天就突然說。
“他就沒說那個人是誰?”我問洪爺.
“你小子傻了吧,肯定沒啊,要是蘇老爺子告訴我們了,那不就是和那個人‘交’手了嘛,我還費那麼大的勁兒幹啥。”洪爺沒好氣的給我白了一眼。
“倒是這麼回事哇。”我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行了,別瞎想了,快點吃飯吧,我‘弄’好了。”謝瑤瑤這兩天成了我們的御用廚子了,不過手藝真的是沒的說。
吃飯自然要喝酒的,尤其是今天這麼多憋屈的事情。可是這一喝就喝出事情了,他孃的,我以前沒發現啊,這幾個人全是酒鬼,從一點喝到四點,等謝瑤瑤收拾完東西的時候,差不多已經是五點多了。
東山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了,我和洪爺用了好大的力氣才把他個‘弄’回房間裡邊去。董天就喝多了,抱着個酒瓶一個勁兒的罵,也不知道在罵誰,反正嘰裡咕嚕的。
之後洪爺說是他不舒服,也回去睡覺了,只留下謝瑤瑤和我兩個人。
“要不出去走走吧?來北京這麼久了,我都沒出去好好逛逛。”我感覺自己很清醒,喝了那麼多的酒,一點兒醉的意思都沒有。
我小時候看我爺喝酒常說什麼燒酒醉的不是人,是人心,我算是明白了。我的心沒醉,拔涼拔涼的。
“你想去哪呢?”謝瑤瑤問我。我說我也不知道,我沒來過這種大城市,不知道北京有什麼好去的地方。
後來瑤瑤說是要帶我去後海。我說行,出去散散心,過兩天就要和洪爺去陝西了,到時候就的和她分開了。來了北京也沒能好好陪陪她。
謝瑤瑤一路上很高興,到了後海我才知道這他孃的哪裡是海明明是個湖。我就說這北京人真的能給自己臉上貼金,謝瑤瑤笑着沒說話。
站在後海邊上,看着來往的好多人都是情侶,我才明白謝瑤瑤帶我來這裡的意思了。
可是我腦子很‘亂’,我在想,一邊是蘇筱,一邊是謝瑤瑤,我該怎麼選擇?不過隨即我就笑了,我笑我自己,笑我的命,笑得我淚流滿面。
湖面上的風吹來,我轉過身緊緊的抱住了謝瑤瑤。
她哭了,在我的懷裡眼睛紅紅的,垂柳散開,風嗚咽……
作者的話:
寫的心裡酸酸的,想哭。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