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考古除了我和蒼蠅之外,考古隊員有田教授、吳天恩、周健、石月橫、馮天寶還有趙婷婷。
其中,除了馮天寶之外,剩下這些人我都認識,聽婷婷說,馮天寶是最近新招來的實習生,由於帶着幅大眼鏡,人稱馮四眼。
當然,這次我們還是坐船去的,行船的還是那兩個老船工周福海和周福通這兄弟倆依然開着兩條船,我和蒼蠅、田教授還有婷婷坐周福海的船,其它人坐周福通的船,因爲他們考古的設備太多,再加上淡水和食物,必須兩條船才裝得下。
上船之後,田教授研究路線,我則研究《茅山三十六大陣》,《茅山三十六大陣》是茅山術的精髓,其中包含了天地人三才,以及五行八卦之理論,乃是茅山至奧之術。
而師傅只教了我兩陣,分別是《青龍赤血陣》和《天罡乾坤陣》雖然這兩陣我目前用起來還算得心應手,可不是就此止步啊。
特別是這次要救龍兒,誰知道黃河鬼洞裡有什麼玩意兒呢,萬一到時候我學藝不精救不了龍兒,那豈不是要後悔一輩子。
師傅走時,把《茅山三十六大陣》這本書拿走了,現在我手裡只有一本《茅山術志》和一本《降術》。
現在,我只能憑藉以前的記憶,和《茅山術志》裡的法術學習《茅山三十六大陣》。
經過我多天的學習發現,無論是法術還是陣法,都離不開理論推理;如果理論上通了,這個法術差不多就可以用,陣法也是一樣。
所以,有時候我會找田教授研究一下陣法,田教授那可是大學教授,有才,有些我想不通的地方,經過他一講解,便能使我豁然開朗。
就拿惡鬼找替身來說,以老姓的說法,只知道,鬼找了替身才能投胎,卻不知道他們爲什麼找替身。
而《茅山術》的表面理論只是,找替身的鬼有怨氣,他殺了人便可以平息怨氣,這樣纔可以投胎。
田教授則有更高的分析,他說,世界並沒有那本書裡記載,神靈要求鬼殺人才能投胎,其實,鬼和人一樣,他們也有簡單的思維,特別是那種有怨氣的鬼,他們的思維最爲簡單,他們只是想化解自己的怨氣。
就如人的怒氣一樣,人要有怒氣,肯定會找個發泄方式發泄一下。
而鬼不同,她們思維簡單,他們的“發泄”方式只有一個,那就是殺人,只有殺了人才能平息本身的怨氣。
其實,學道之人完全可以引導他們用另外一種方式平息怨氣,就如古時候祭祀一樣,他們以前都是用活人祭祀的,後來用饅頭蒸成人的模樣,也是可以完成祭祀的。
從這點就可以看出來,無論神也好,鬼也擺,其實都是可以糊弄的。
經他這麼一點撥,我還真想到了一種化解惡鬼怨氣的方法,有機會一定要試一試。
我們出發後,非止一日,這天,我們行駛到陝西地界,只見這裡一段路是土色的岩石山,而且這種石頭很堅硬。
正在這時,我們看
到對面漂來一隻小船,這船很小,剛夠容納一個人,而且上面披紅帶花,倒像是娶親的船,而且船的顏色還挺新,應該是最近才做好的新船。
我們看到,都覺着很新奇,這時,老船工周福海說,大家只准看,可別亂說話,這應該是“鬼娶親”的船。
我從沒聽說過“鬼娶親”忍不住問道:“周老伯以前只聽說過‘鬼送親’,可從來沒聽說過“鬼娶親”的啊。”
“一個地方,一個風俗,在咱們那一帶,多數實行‘鬼送親’;而在陝西這一帶,他們施行的是‘鬼娶親’,雖然只有一字之別,但意思卻大不相同。”
鬼送親,是人們用棺材,把在黃河裡淹死的女孩裝殮好,放在棺材內,送給黃河大王;而“鬼娶親”是娶活着的女孩。
“什麼?”聽到這話我不禁大怒,“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有“鬼娶親”這種事?”
“在一些窮鄉僻壤的地方,一些不開化的村民,一直信這些東西,他們相信把女孩送給黃河鬼王,黃河鬼王就會給他們帶來福音。”
“黃河鬼王?他究竟是什麼東西呢?”我接着又問道。
“這個我也不大清楚,我也只是聽說的。”周福海撓了撓頭說道。
“這個我倒知道。”這時田教授接過話說道:“據一些雜書中記載,黃河鬼王在很早以前就出現了,最早可以追溯到隋唐時期。”
據說,黃河鬼王是一隻惡鬼,但他有自己的原則,凡是求他的人,都要獻出一個女兒。
以前閒着沒事,曾在本雜書裡看到過關於黃河鬼王的故事。
據說,解放初期,陝西地界有一戶農民叫付有德,他結婚之後,一連生了七胎,每胎都是女孩,那時候都有重男輕女的思想,認爲男孩子纔是家裡的根苗。
爲了生兒子,他是四處求卜問卦,後來一個神婆告訴他,如果想生兒子,必須捨棄一個女兒送給黃河鬼王,這樣黃河鬼王就會送一個兒子給他。
付有德深信不疑,回後來,便把女兒中長相最標緻的一個送給了黃河鬼王,果然第二年就生了個兒子。
雖然這種事沒有科學根據,但總能讓老百姓達到目的,所以,直到現在,還難杜絕這種“鬼娶親”的事。
“當然,我看到的只是故事,至於是不是真那麼靈,我也不知道。”田教授又補充道。
與此同時,那條小船離我們已經越來越近了,我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只見船上果然有個女孩,只見她躺在船裡,穿着一身紅嫁衣,頭上蒙着蓋頭,看不到臉。
“表哥,你可別衝動啊,這種事和咱沒關係。”婷婷小聲說道。
她瞭解我的脾氣,可能怕我劫了這條船。
與此同時,田教授也看到了,望着船上的女孩嘆了口氣道:“造孽啊!”
“田教授你說怎麼辦?”我望着田鵬舉問道。
老頭子摸了摸自己的兩撇小胡,無奈的說道:“如果這事咱們沒碰到,不管也就不管了,即
然碰到了再不管,那可就沒天理了,再說了,我是個無神論者,能信鬼神之說嗎?就按你想的辦吧。”
我去,這老頭挺奸啊,什麼按我想的辦,明明你也想救人。
“周老伯,把船靠過去!”我一臉堅定的說道。
“這——。”周福海有點不敢,爲難望着田教授。
田教授點了點頭說:“放心,別說有沒黃河鬼王,縱是有黃河鬼王,有趙同志在,還能怕他嗎?把船靠過去。”
周福海沒有辦法,只好把船靠了過去,可正在這時,突然聽到空中“轟隆”一聲,天上打了個悶雷,把我們嚇了一跳。
剛剛只顧着討論“黃河鬼王”了,沒顧得看天,不知什麼時候陰天了。
只見一大塊烏雲遮天蔽日一般飄了過來,眼看着明亮的天空變成了黑暗。
“不好,要下暴雨。”周福海嚇得臉色大變:“看來,咱們的話觸怒了黃河鬼王。”
“胡說八道,鬼能聽懂人話嗎?”我沒好氣的說道:“快把船靠過去,救了那個女孩,咱們找地方避雨。”
“可是——。”
“別可是了,快點開過去。”我着急的說道。
周福海沒有辦法,硬着頭皮開了過去,可就在此時,只見那條“鬼娶親”的小船突然調轉船頭,向別的方向飄去,我讓周福海趕忙跟上,但不要跟得太緊,因爲我們這條船太大,真要開過去,那麼大的水浪,勢必會把那條小船衝翻。
與此同時,雨已經下來了,而且黃河水迅速的漲起,可能上游早已經下起了大暴雨了,否則水位不會漲這麼快。
同時,黃河中也起了大浪,前面的小船在大浪中漂來漂去,看樣子,隨時都有翻船的可能。
正在我們着急之時,突然那條小船一拐彎,拐進了一個山洞,我們跟着也拐了進來,我們的兩條船剛進來,只聽“砰”的一聲巨響,外面一個大浪打了過來,多虧我們拐進得快一些,再慢一點,我們的船就被大浪給拍爛了。
這時,周福海兄弟倆趕忙把船上的探照燈都打開了,只見這裡還挺大,比之前黃河大王那個洞還要大。
我們這一耽擱,也不知道剛剛那條小船漂哪去了,因爲這裡的水流都是向裡面流的,那條小船順流而下,肯定漂得很快。
我讓周福海快點開船追上去,誰知越往裡走,裡面的水道越窄,有些地方只能勉強進入。
因爲怕觸礁,所以,我們只能慢慢的划行,根本不敢開動機器。
這時,我朝四外看着,當過了那段窄小的水道,我看到裡面的空間變大了,但卻散發着一股黴臭之味兒。
我打着手電四外看了看,突然看到兩邊有很多石柱,石柱上似乎綁着什麼東西,等我們到近一看,不禁嚇了一跳。
只見石柱上綁着很多骷髏,田教授看到急忙喊周福海停下船,他領着考古隊員走了過去。
我心裡這個急,現在救人要緊,你看那些骷髏幹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