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現在的社會烏煙瘴氣,你們警方就是這麼辦案的嗎?”我扭了扭手腕,沒好氣地說。
“你說什麼呢?”那個叫老鳥的傢伙是個暴脾氣,一副想要衝上來揍我的樣子。
我冷冷盯了他一眼,說實話,不是我自信爆棚,以我現在的實力,絕對能在十招之內讓他趴下。但他畢竟還穿着一身警服,我不好動手。
那個帶頭的警察倒是很客氣,他走過來,跟我握了握手:“拓跋孤同志你好,我是重案組組長楊廣,今晚的事情實在抱歉,我的手下也是心急破案,所以有些急躁了,我代他們跟你道個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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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重案組組長倒是挺謙和的,我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擺了擺手:“算了,澄清了就沒事了,誤會一場!”
楊廣回頭對老鳥他們說道:“這位拓跋孤同志,是省考古隊的人,而這位汪學淵同志,則是本校的老師!”
“既然如此,他倆大半夜鬼鬼祟祟跑去冤鬼路做什麼?”老鳥問。
楊廣看了一眼汪學淵:“剛纔汪老師已經告訴我實情,他的女朋友就是這次案件的第一個受害者周潔!案件遲遲沒有告破,兇手一直沒有蹤影,他非撐急,所以私底下想要調查這件事情!沒想到正被夜巡的你們撞見了,造成了誤會!”
老鳥搖了搖頭,嘟囔道:“原來是這樣!別怪我沒提醒你,兇手是沒有人性的,私自調查很危險的,而且容易打草驚蛇,影響我們警方辦案!你要真想早點抓到兇手,爲自己的女朋友沉冤得雪,你就老老實實在家裡待着,你是老師不是警察,破案的事情交給我們!”
汪學淵是個老實人,既然警察都這樣說了,他也只好諾諾唯唯的答應了。
“楊哥,曹亦怎麼樣了?”老鳥問楊廣。
楊廣喝了口水:“睡着了!”
老鳥皺着眉頭道:“曹亦今天的舉動也是怪怪的,她大半夜的穿着睡裙跑去冤鬼路做什麼?我們已經下了宵禁的命令,她做事一向很有分寸的,怎麼會違抗命令呢?”
楊廣搖了搖頭:“對於她今晚上的反常舉動,我也覺得很奇怪,等明天再問問她吧!”
本來我跟汪學淵就快走出辦公室的,聽見他們的對話,我返身走到楊廣面前:“楊組長,我們能聊兩句嗎?”
“聊什麼聊,楊組長那麼多事情要忙,沒工夫跟你瞎扯淡!”老鳥毫不客氣地說。
楊廣豎起手掌,示意老鳥住嘴,然後做了個請的手勢:“這邊請!”
我讓汪學淵先回公寓,然後跟着楊廣去了走廊盡頭的小天台。
“抽菸嗎?”楊廣遞給我一支菸。
“謝謝!”我接過煙,點上。
“拓跋孤同志,剛纔查你檔案的時候我聽聞了你的事蹟,沒想到你還幫助反恐懼阻止了聖戰會的陰謀,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
“楊組長過譽了,我也不過是碰巧而已!”我謙虛地說。
楊廣笑了笑:“還是說回正事兒吧,你想跟我聊什麼?”
我吐了個菸圈:“剛纔你們所說的曹亦,是不是那個女警察?”
楊廣點點頭:“你想說什麼?”
“你相信世上有鬼嗎?”我凝視着楊廣的眼睛,直截了當地問。
楊廣怔了怔,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一口接一口地抽着悶煙,直到菸頭快要燃完的時候,他猛地丟掉菸頭,吐出兩個字:“我信!”
“好!既然你表明了你的立場,那這件事情就可以繼續談下去了!”我吸了吸鼻子:“你是不是覺得曹亦今天晚上有些奇怪?”
楊廣點點頭:“|確實很奇怪,我們找到她的時候都還有點神志不清,就像……”
“就像夢遊!”我說。
“對,就像夢遊!”楊廣擡頭看着我:“莫非你知道是什麼原因?”
我彈飛菸頭,慢條斯理地說:“據我所看見的症狀,她很有可能是被鬼附身了!”
“鬼附身?!”楊廣驚詫地看着我:“拓跋孤同志,你沒跟我開玩笑吧?”
“當然沒有!說說這次的案子吧!”我表現得很淡定。
“這是一宗連環殺人案!連環殺人案並不稀奇,稀奇的是兇手的殘忍程度和變態程度,已經超乎了想象,死者已經上升到三人,我們初步估計兇手就是學校裡的人員,已經在暗地裡展開了拉網似排查,但一無所獲。不瞞你說,現在案子已經陷入僵局,我們完全找不到突破口!”說到這裡,楊廣重重地嘆了口氣:“我這輩子破了不少案子,沒想到卻被眼下的這件案子難住了!”
我看着楊廣的眼睛,慢慢說道:“這起連環兇殺案最先是本地刑偵隊跟進的,但是刑警隊忙活了幾天之後一無所獲,並且兇手還在警察辦案期間繼續犯案,沒有留給警方一點破案的線索。刑偵隊沒有辦法,案子呈報上去,上級派你們重案組繼續跟進。但是你們在調查中發現本次案件的犯案手法令人匪夷所思,甚至有些不像是人爲,是吧?”
楊廣不置可否:“我反覆翻看過法醫記錄,幾名受害者都沒有受到任何的暴力擊打,並且也沒有任何的反抗掙扎,兇手是如何做到神不知鬼不覺挖走她們的子宮呢?”
“查過毒理反應嗎?”我問。
楊廣讚許地看了我一眼:“沒想到你還挺專業的嘛!我們當然想到過這個問題,要想使受害者失去反抗,很可能使用了迷藥之類的藥物,但是法醫在受害人的體內卻檢測不到任何的毒理反應!”
“所以你也越來越相信這次的兇案是厲鬼殺人?”我問。
楊廣說:“我們做警察的,應該要相信科學,我幹了這麼多年警察,這個信念現在卻有些動搖了!”
我託着下巴沉思道:“一般說來,厲鬼殺人只爲兩種原因,一種是復仇,一種是修煉!你們查過三名受害者的背景嗎?她們之間有沒有什麼共同的聯繫?”
楊廣說:“查過,不過三名受害者互不相識,背景也完全不同!”
我忽然想起了以前關於冤鬼路的傳聞,頓時眼睛一亮:“這樣,楊組長,你回頭再查一查,看看在這所大學裡面有沒有發生過什麼兇案!”
楊廣大概也懂了我的意思,他點點頭:“你的意思是冤死的鬼魂出來報復?”
“極有可能!”我說。
楊廣道:“我連夜就去調查,等我電話!”
回到公寓,汪學淵還沒有睡覺,坐在沙發上一根接一根的抽菸。
“明天不用教學啊?還不睡覺?”我問。
汪學淵站了起來:“你終於回來了!哎,今天真是不好意思,連累了你,讓你受委屈了!”
“嗨!這事兒是我帶你去的,怎麼能怪你呢?”我說。
汪學淵道:“我知道你也是想要幫我,結果……”
“唉!你以前當學生會主席的時候可不是這樣婆婆媽媽的!我們是兄弟嘛,兄弟之間不用說什麼對不起啊抱歉什麼的,快去睡吧,這件事情我一定會幫你調查到底的!”我拍了拍汪學淵的肩膀。
“如果兇手真是厲鬼的話,那你……那你會不會有危險?”汪學淵一臉緊張地問。
“放心吧,山人自有妙計!”我笑了笑,直接在沙發上躺了下來:“好了,晚安,我也困了!”
第二天清晨,我還在夢裡跟古枚笛纏綿悱惻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尼瑪!
我差點就要直接罵娘了,剛剛在夢裡我就快要脫掉古枚笛的衣服,偏偏在這個關鍵時刻手機響了,夢醒了。
我拿起手機一看,電話是楊廣打來的,昨天分開的時候我們互留了電話號碼。
我的火氣硬生生壓了下去,趕忙接起電話:“楊組長,你好!”
“叫我老楊就行,別楊組長楊組長的,怪彆扭的!”
“噢,好!”
“你昨晚讓我去調查的事情已經有眉目了,你現在到重案組辦公室來見我!”
掛斷電話,我衝了個澡,洗去身上的酒味兒,然後吹了個精神抖擻的髮型,來到重案組辦公室。
“你又來做什麼?”老鳥站在門口,攔住了我的去路:“這裡是重案組辦公室,不是你們這些閒雜人士隨便進出的地方!”
“老楊叫我來的!”我乜了他一眼。
“老楊?!楊組長?!你跟楊組長很熟嗎?”老鳥很詫異我會稱呼楊組長爲“老楊!”
“老鳥,讓他進來,是我叫他來的!”老楊從辦公室走了出來,親自將我引了進去,來到他的私人辦公室。
楊廣關上房門,拿出一個卷宗放在我面前,開門見山地說道:“拓跋孤,你很有頭腦,昨晚按照你的思路去查,果然發現了新的情況。十年前,在這所學校裡確實發生過一起命案,而案發現場就在冤鬼路!”
我的心裡咯噔一下,果然不出我所料,案情的箭頭已經指向厲鬼了。
其實從我內心來說,我不願意看見這樣的結果,我希望是人爲的,而不是厲鬼索命。
我翻看着卷宗,十年前的案子,卷宗也有些發黃了。
案情介紹裡面粘有當時案發現場的照片,照片上是一個女孩,她的衣服都被撕碎了,露出飽滿的胸部,下半身赤果果的,一片血肉模糊。她瞪着一雙圓鼓鼓的眼睛,臉上有淤青,一副死不瞑目的表情。其實她的五官長得不錯,她活着的時候,應該是個人見人愛的漂亮女孩。
唔,我怎麼看着這女孩的模樣,感覺有些……熟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