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悄悄用力掐了陶江偉一把,陶江偉呼地倒抽一口涼氣,轉頭看着我。拿眼神詢問我道:“你丫幹嘛?想害死我呀?”
我撇撇嘴,示意陶江偉不要做聲。
陶江偉緊緊抿着嘴脣,儘量讓自己的牙關不要發出聲音。
我點點頭,用眼神告訴他:“這就對了!”
“烏拉烏拉孟卡卡……”藍薇薇竟然也念起了咒語,揮動着手中的三角令旗,跟着郭成康走下旅遊大巴。
小說;詭異的事情發生了,那些原本呆坐在座位上的旅客,突然齊刷刷地站了起來,面容呆滯地排成長隊,一個跟着一個走下車。呆溝臺才。
我心中暗驚。糟糕,莫非其他人的靈魂都被控制了嗎?
車上所有旅客就像中了魔咒一樣,拖着沉重的步伐,跟在藍薇薇屁股後面走下旅遊大巴。
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抗拒。所有人都靜悄悄地跟着移動,這幅場景出奇的詭異。
我屏住呼吸,看着眼前這離奇的一幕,心中又驚又怒,正琢磨着下車要不要跟郭成康動手,身旁的陶江偉突然輕輕推了我一把:“快跟上!”
我和陶江偉站起身來。混在人羣當中。
此時此刻,除了我和陶江偉以外,其他人就像電視裡演的那種行屍走肉,眼神呆滯,面容癡傻,一步步向前走。
我曾試圖悄悄拽了老楊一把,但是老楊沒有反應。依然自顧自地向前走。
看來老楊沒有演戲,他是真的被控制了!
陶江偉貼在我的背後,聲音壓得低低的,飛快地說道:“下車之後我們見機行事,抓住機會逃跑,千萬不要輕舉妄動,更不要跟降頭師發生衝突,要不然我們小命不保!”
我疑惑道:“你怎麼知道他們是中了降頭?”
陶江偉說:“爲了更好地創作小說,我來泰國之前,曾查閱研究了大量關於泰國降頭術的資料。所以多少懂得一些!”
我飛快地說:“那你告訴我,車上的人都是中了什麼降頭?”
陶江偉說:“據我估計,他們中的可能是公雞降!”
“我日!”我暗罵一聲:“這算個狗屁解釋,殺了只公雞就是公雞降嗎?那你告訴我,怎樣才能讓其他人清醒過來?”
“必須要解除降頭才行!”陶江偉說。
我說:“媽蛋!你這不是說的廢話嗎?那要怎樣才能解除降頭呢?”
陶江偉回答的振振有詞:“我又不是降頭師,我哪裡知道這麼多!我只知道,不同的降頭有不同的解法,一旦解的不對,或者哪個環節出了差錯,中降者就救不回來了!”
說到這裡,我和陶江偉已經跟隨人羣走下大巴車,我倆趕緊閉上嘴巴,裝作癡傻的樣子。
我突然發現陶江偉很有演戲天賦,裝癡傻兒童簡直是惟妙惟肖。
所有人的意識都被郭成康和藍薇薇控制了,只見藍薇薇輕輕揮動三角令旗,所有的旅客竟然順從藍薇薇的指揮,整齊地在大巴車前排成四列。
大巴車上共有五十人,除開郭成康和藍薇薇以外,還有四十八個人。我們這四十八名乘客排成四列,每列十二人,就像四十八根木頭樁子,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風輕輕吹着,就像鞭子一樣抽打在身上,我的掌心裡面滿是冷汗。
有那麼一個瞬間,我幾乎抑制不住衝動,奔雷符險些脫手而出。
不過我終究還是忍住了,小不忍則亂大謀,就算我有信心幹掉郭成康和藍薇薇,但是我不知道怎樣解除這公雞降,一旦殺死了降頭師,其他人還怎麼解除降頭呢?
在中降頭的人裡面,有我最好的摯友,有我需要保護的人,也有愛着我的人,我怎麼忍心看着他們死在邪惡的降頭術下面呢?
我又想起了慕容楓,要是這些人的靈魂也像慕容楓那樣被控制了,被煉製成各種各樣的厲鬼作亂,那後果真是不敢想象。
所以,我必須得忍。
我要摸清楚這兩個降頭師究竟想要做什麼。
還有,這兩個邪惡的降頭師跟暹羅教有沒有什麼關聯?
通過這兩個降頭師,是否能夠找到暹羅教的蹤跡呢?
我暗暗深呼吸三次,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現在我可能是這些人裡面唯一的戰鬥力,也是救活其他人唯一的希望,我若是出了什麼差池,所有人都救不回來了。當然,我可不指望陶江偉這個網絡作家能夠給我怎樣的幫助,他丫的只要不拖我後腿就已經謝天謝地啦!
藍薇薇走到稻草人前面,將那隻無頭公雞抱了下來。
然後郭成康也走了過去,脫掉外衣,將那件道袍從稻草人身上取下來,自己穿在身上。
在郭成康脫下外衣的一剎那,我呼吸一下子停頓了,因爲我親眼看見,在郭成康的左臂上面,赫然有一個黑麪邪佛的刺青圖案。是的,那絕對是黑麪邪佛,我對黑麪邪佛的印象很深刻,肯定不會看錯的。
黑麪邪佛的刺青出現在郭成康身上,這說明郭成康也是暹羅教的人?
我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起來,心跳得很快,沒有想到我們還沒抵達萬毒森林呢,就已經碰上暹羅教的餘孽。暹羅教以邪術降頭著稱,不知道他們脅持我們,想要在我們身上施展什麼邪術呢?
此時此刻,我終於明白了,這他媽根本就是一個局!
稻草人可能是施展公雞降的某種媒介物質,郭成康早就在這裡設置了稻草人。然後也不知道他們用了什麼辦法,竟然混入旅遊公司,搖身一變,變成導遊和司機,將一整車遊客拉到這鳥不拉屎的荒僻之地,然後進行他們的罪惡勾當。
我突然感到一陣陣心驚,看這兩人的配合如此默契熟練,我們應該不是第一批被騙到這裡的遊客吧?他們之前已經幹過多少次這樣喪心病狂的壞事了?一次?兩次?或者是三次?
媽的!
我在心裡暗暗下定決心,這次一定要將這兩個暹羅教的邪徒幹掉,以免他們再繼續禍害蒼生。
郭成康穿上血紅色的道袍之後,面容變得非常猙獰,就像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魔。
郭成康手舞足蹈,臉上掛着歹毒的笑容,那笑容讓人心底發寒,他不斷地揮舞甩動着袖袍,嘴裡似唱非唱,似念非念,也不知道在念叨些什麼。
郭成康在一旁“載歌載舞”,藍薇薇抱着那隻無頭公雞,從四十八名乘客的面前一一走過。她一邊走,一邊硬生生從公雞身上拔下一根翎毛,然後放在嘴裡舔了舔,翻轉手腕,啪地將翎毛粘在遊客的額頭中央。
“別緊張,放鬆一點,不能被他們看出破綻!”我抿着嘴脣,悄聲對身旁的陶江偉說。
我生怕陶江偉這傢伙在這個時候露出馬腳,那事情可就麻煩了。
藍薇薇很快就來到我們面前,她在陶江偉面前停下腳步,目光炯炯地盯着陶江偉。
我心中咯噔一下,不由得提高警惕,我擔心藍薇薇是不是發現什麼端倪了。
萬幸的是,藍薇薇好像並沒發現什麼異樣,她盯着陶江偉是因爲她對陶江偉有些感興趣。
藍薇薇伸出小手,輕輕逗弄了一下陶江偉的下巴,咯咯嬌笑起來,自言自語地說道:“我最愛蓄着小鬍子的男人了,我對小鬍子男人簡直沒有抵抗力!”
說到這裡,藍薇薇還貼了上去,將丰韻的胸部貼在陶江偉的胸口上面,然後伸出丁香小舌,在陶江偉的耳珠子上面飛快地舔弄了一下,一個人癡癡笑了起來。
陶江偉直愣愣地看着前方,整個人都已經石化了,也幸虧這傢伙常年黑白顛倒,營養不足,顯得臉色慘白。所以不管他再怎麼激動害羞,面上都是慘白慘白的,看不出有什麼紅暈。
啪!
藍薇薇小手一翻,將一根翎毛粘在陶江偉的額頭上面,然後輕移蓮步,來到我的面前。
藍薇薇的身上散發出一種奇異的芳香,不像是香水味,像是某種植物的味道。
很多少數民族的女人都有這種愛美的習慣,她們會萃取植物香草做成香料,然後塗抹在自己身上,和自己的體香混合在一起,變成一種奇異的香味。這種芳香帶着一種迷幻催情的效果,對於雄性生物是非常有吸引力的。
藍薇薇的身上大概也塗抹了類似的香料,我只輕輕呼吸了一口,就感覺兩眼迷離,一顆心止不住跳動起來,心底的某種慾望輕易就被點燃了,看着藍薇薇飽滿的胸部,細長的美腿,我竟有些口乾舌燥,內心泛起一股莫名的衝動。
之前我沒有跟藍薇薇近面接觸過,所以沒有想到藍薇薇還有這般奇異的魔力,怪不得車上的那些鬼佬都會藍薇薇瘋狂着迷呢!
藍薇薇好奇地撥弄了一下我的頭髮:“白髮美少年,咯咯,長得倒挺俊俏的!”
啪!
幸好藍薇薇沒有繼續挑逗我,將一根翎毛粘在我的額頭上面之後就離開了。
呼!
我長鬆了一口氣,掌心裡全是冷汗。
好險!差一點點就露出破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