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偉見到這一幕,面露喜se,看來這個叫陳明的傢伙並沒有騙人,但樊偉心頭卻隱隱有點奇怪,最後這一下的力道陳明怎麼會知道,而且說的如此jing準。
而且好像所有的功勞都要歸功在最後這一下,前面敲的那六下,怎麼感覺,都有點yu蓋彌彰的意思。
我見樊偉站在原地有點發傻,急忙拉着他的手往後退去,陳明也不例外,只見耳室的震動聲越來越大,給人的感覺,就是這穹頂快要坍塌。穹頂如果真的坍塌,那麼我們這些人都要被活埋在這裡。
而我們面前的這口棺槨,也在隨着耳室的震動,慢慢向左邊移動着。剛開始移動的速度還有點慢,隨着震動的幅度越來越大,棺槨的移動速度也是越來越快。
不多時,一個長有兩米,寬宥一米的地底洞口,便出現在我們眼前,但隨之而來的,竟然是一股令人發暈的惡臭。
陳明根本沒有多想,示意我們四人趕快下去,但樊偉這傢伙卻是站在原地,死活也不肯動,害怕中什麼圈套,我看洞口已經出來,也沒有隱瞞,對着樊偉說道:“陳明是阿虎。”
“阿虎?”樊偉疑惑道:“你怎麼知道?”
我知道現在不是解釋的時候,況且我心裡也很好奇,阿虎不是和老李頭關在一起嗎?怎麼會獨自一人逃出來,這顯然是不符合阿虎的xing格,但眼下情況緊急,根本容不得思考。
就在樊偉一愣神之際,一梭子彈已經衝着我們這邊she來。
“苟彩蓮這娘們,老子和她沒完。”樊偉咒罵道。
但罵歸罵,當下也是不管不顧,向着棺槨下面隱藏的洞口跳去。這個洞口深有兩米左右,婉兒跳下來的時候,差點崴了腳。
我們站在洞裡面,絲毫不顯得擁擠,但如果想說話,卻是難上加難,不知道這個洞口連接着什麼地方,但裡面的惡臭實在讓人不敢恭維,而且這種臭味裡面還夾雜着一絲腥味,讓人聞後,竟然產生一種眩暈的感覺。
我們藉着手電的光亮,向着前方看去,只見這個洞口是一條向下的石階,我們五人相視一眼,開始沿着石階向下走去。
越往下走,臭味越濃,剛纔粗略看了一眼這座地底陵宮的建築圖紙,但由於是殘缺的,並沒有標明眼下我們所在的具體方位,看和沒看一樣。
臭歸臭,但該問的還是要問。
阿虎自從跳進洞口後,早已經將臉上的人皮面具撕了下來,只不過這麼長時間沒見,最令我感覺到意外的是,時間並沒有在阿虎的臉上留下什麼痕跡,唯獨那雙眼睛,卻是越來越深邃,讓人不可琢磨。
阿虎見我盯着他在看,笑道:“你和強子一定很好奇?”
我和強子同時點頭。
阿虎繼續說道:“我是逃出來的,你們現在明白爲什麼天衣坊這次沒有同你們一起前來了?因爲他們都在找我。”
“那老李頭怎麼樣?”我關切的問道。
阿虎聽到老李頭,雙眼一紅:“九爺還好,天衣坊那邊不會拿他怎麼樣。”
“爲什麼?”我疑惑道。
“這個你以後自然會知道,前提是有命活着從這裡出去。”阿虎敷衍道。
“苟彩蓮他們又屬於哪個勢力?”強子這時插話道。
阿虎沉思片刻後,說道:“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說過偷渡客?”
我們四人搖搖頭,阿虎解釋道:“在早年的時候,大陸上的人都夢想着去海外發財,當時由於經濟條件不好和諸多限制,這些懷揣着發財夢的人,便利用當時唯一能夠出國的條件從水路偷渡出去,當然,偷渡出去也很危險,弄不好就會丟掉xing命,當然,也有幸運兒。”
“而當年偷渡出去,最引人注目的還是陳三爺,也就是那個陳明的老爹。陳三爺家裡也是世代倒鬥,對古董這些東西很有研究,利用自己的所學,在海外撿了許多好漏,陳三爺也是靠此發家。其實苟彩蓮有些地方說的不對,加大了渲染,那些枯骨,是她祖上的機率很小。陳明是陳三爺的後代,而那份地底陵宮建築圖紙,則是當年陳三爺在海外搞到的。”
“你的意思是,當年這裡根本沒有逃出去過人?”我心有疑惑的問道。
阿虎斬釘截鐵的說道:“有。只不過不是逃出去的,是正大光明的走出去,走出去的那個人不是苟彩蓮的祖上,而是九爺的祖上。這個世界上,也只有九爺對這座陵墓再也熟悉不過,什麼萬古琴棺,什麼能夠自主的發出音律,那根本就是騙人的。”
阿虎的話猶如一顆重磅炸彈在我耳邊炸響,我整個人意識有點發懵,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走出去的那個人竟然會是老李頭的祖上,可是苟彩蓮爲什麼要說是她的祖上?萬古琴棺能夠自主的發出音律,這些都是我和強子還有樊偉見證過的,如果不是琴棺發出的音律,又會是什麼?
我突然想到,十年前老李頭說過,自己的父親是拿了棺槨裡面的東西才全身上下腐爛掉的,那會不會這也是謊言?老李頭是想借助我們的同情心,幫他打開黃河長生墓?
“子龍,你不用猜疑,九爺是好人,自始至終都是好人。”阿虎感嘆道。
“你到底還有多少事情瞞着我們?”強子不爽道。
阿虎皺眉,答非所問的說道:“子龍,九爺讓我轉告你,不用去刻意找你父母,他們該出現的時候,自然會出現,只不過到時候的結果怕你承受不了。”
“你說這話什麼意思?”我急忙詢問道:“老李頭怎麼知道我父母失蹤了?”
阿虎搖搖頭:“我也不知道,這是九爺當年說過的話,九爺讓我給你說聲對不起,如果不是他當年慫恿你進入黃河長生墓,或許就不會發生後來的這些事情。”
我的腦袋現在早已經亂成了一鍋粥,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那隻推動整個事件發展的大手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