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在我們的正前方几十米處,是一個人工打造成的石洞,說爲廣場更爲貼切,而在這些廣場中間,一根根青銅巨柱傲然佇立,這些青銅巨柱分佈的很均勻,呈六角棱形,因爲手電光的照shè距離有限,不知道到底有多少根,但就眼前這些,粗略估算一下,就不下百根,我心頭納悶,要知道,在古代,青銅這種東西絕對是稀有金屬。
不管是冶煉還是鑄造,都離不開它,甚至是貨幣交往,青銅也是必不可少的東西,能夠鑄造這麼多的青銅巨柱,而且看這些青銅的成sè,顯然是上等青銅,能夠將這麼多的青銅隨便的鑄造成柱子,擺放在這裡,讓我心中非常好奇,這到底是誰的傑作?
更令人感到不可思議的是,在每根青銅柱的一個位面,都綁着一個早已經腐壞的屍體,這些人死前的樣子各不相依,且,皆爲男xìng。與此同時,我竟然發現,這裡百分之八十的人死之前,臉上竟然洋溢着淡淡的笑容,我不明白,這些人難道死之前,都吃了興奮劑?還是有着其他的原因,亦或者死亡對於他們來說已經是個解脫?..
一時間,我心頭早已經畫滿了問號,而讓我更爲不解的是,爲什麼剛纔身後準備獵殺我們的巨蟒在看到這些青銅巨柱後,卻掉頭而走,難道這些青銅巨柱與這些死人對於巨蟒有天生剋制的作用?
“強子,要不,要不,我們上去看看?”我看向右側正在發呆的強子,語無倫次的說道。
強子和樊偉聽到我的話,搖了搖腦袋,回過神來,沒有回答我的話,小心翼翼的衝着前方默然游去,現在我們沒有時間耽擱,遲則生變,在水裡遇到危險,我們連借力的地方都沒有,上岸最起碼生命能夠得到保證。雖然我打心底不願意面對那些屍體。
強子在最前面,樊偉在中間,我在最後,三人成蜈蚣狀,一手拿刀,一手握手電,藉着水流的衝力,慢慢向前摸索而去。
經過剛纔的一番搏殺,我的體力早已經有點不濟,加上洞穴裡比較黑暗yīn冷,陡然間,一股令人窒息的壓迫感瀰漫全身。
“我怎麼感覺越來越不對勁?”樊偉一邊遊,一邊小聲的說道。
“你也感覺到了?”強子忽然停止遊動的身子,轉過頭,鄭重的問道。
樊偉點點頭,又看向身後的我,蹙眉道:“你們有沒有發現那些青銅巨柱上的屍體有些奇怪?”
被樊偉這麼一說,我整個人也是激靈靈打了一個寒顫,要說這些屍體上的詭異笑容還不是讓人害怕的,剛纔離的比較遠,看不真切,現在越來越近,卻是發現,這些屍體上竟然佈滿了千瘡百孔,就好像被什麼東西撕咬成的。
地底本來就比外面cháo溼,加上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這些屍體沒有腐化,有幾個屍體臉上死前的那種不甘之sè,讓人看後毛骨悚然。
“那還前進嗎?”被樊偉這麼一說,剛剛升起的信心頓時間湮滅不少,皺着眉頭,看向強子,徵求他的意見。
強子沉默片刻後,痛定思痛,咬着牙齒說道:“繼續前進,什麼龍潭虎穴也攔不住老子。”
我看強子說狠話,心頭一時間百感交集,誰他娘願意天天跟這些屍體打交道?沒事來刨墳墓?社會所逼,人心所迫,當年是懷着發財夢去盜墓,現在盜墓卻是爲了救人,一想到這些,心頭一陣惆悵,就像打翻五味瓶一般,箇中滋味或許只有我們幾人才能夠體會到。
“啾啾……”
詭異的叫聲忽然從前方傳來,就像是鳥叫聲一般,忽然在幾百米的地底下聽到鳥叫,是個人都會以爲是錯覺,但這次很明顯,絕對不是錯覺,聽到鳥叫聲,強子剛剛臉上泛出的狠厲之sè頓時間化爲烏有,我們三人大眼瞪小眼,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在上面……”樊偉驚叫道。
聽到樊偉這麼說,我和強子臉sè一變,握着手電的手急忙向着青銅柱的頂端望去,只見在青銅柱的頂端,此時不知道已經站立了多少拍打着翅膀的奇怪鳥類。
我看了一眼離我最近的鳥,只見這種鳥,全身成灰sè,嘴巴非常的長,我打量着這隻鳥,這隻鳥也打量着我,場面一瞬間要多怪異有多怪異,而我被這隻鳥盯着,心裡的緊張竟然比和剛纔巨蟒搏殺的時候還要更甚。
“這玩意是什麼?”我收回心神,無奈的問道。
“蛇鷲……”強子道。
聽到這兩個字,不止是我,就連樊偉也不再淡定,我現在也總算是明白了,爲什麼剛纔那隻巨蟒在來到這裡之後,竟然如喪家之犬一般,倉皇而逃,沒想到這裡竟然隱藏着蛇類的天敵。而且那些屍體上爲什麼爲有那麼多的千瘡百孔,除了蛇鷲這種鳥類,我再也想不到其他。
“這玩意不是生活在熱帶嗎?怎麼這裡也有?”我一頭霧水,蛇鷲以小型動物爲食,一般生活在草原或者開闊地帶,但像這麼yīn暗cháo溼的地方,根本不可能出現蛇鷲,然而,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沒想到我們這麼邪門,竟然能撞上這種東西。
但是還不等強子回答,那些佇立在青銅柱頂端的蛇鷲彷彿被什麼東西刺激了一般,如同一顆高速墜下的炸彈一般,向着我們俯衝而來。
我心頭一寒,如果被這些蛇鷲咬到,不死也要扒層皮。
“往水下潛……”強子焦急喊道。
聽到強子這麼說,我哪裡還顧得上什麼姿態,深吸一口氣,將潛水鏡迅速帶上,朝着暗河下方潛去。
在水下,苦於沒辦法說話,剛纔情況又比較急,沒辦法商量對策,只能向着強子不斷的比劃手勢,強子手指向下一指,我和樊偉會意,開始繼續向下潛去。
強子的意思很簡單,既然要躲避這些蛇鷲的攻擊,那麼往下潛是我們唯一的選擇。
然而,就在我下潛的一瞬間,握着軍刀的手好像觸摸到了什麼東西,那玩意毛茸茸的,有人頭般大小,急忙用手電向着手摸的東西看去,這一看,我整個人差點一口氣沒緩過來,憋死在水下,只見在我們的腳下密密麻麻的不知道躺了多少具屍體。而且全部都是清一sè的女屍。
我手剛纔觸摸的壓根就是他孃的人頭,在水光與手電光的折shè下,這些女屍的面目猙獰,和剛纔青銅柱上那些屍體的表情做比較,好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一般,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強子和樊偉此刻也是發現了水底下的情況,衝着我搖搖頭,示意沒事。
但我越看頭皮越發麻,這他孃的,到底是來到了什麼地方,殉葬坑?看到水底下那些姿勢不同的女屍,我的心撲通撲通開始狂跳,這要死多少人才能達到眼前這種效果?
我估摸着蛇鷲的第一輪攻擊可能已經過去,和強子做了一個向上的手勢,就準備浮上水面,去換口氣,哪知就在這時,我的一隻腳好像被什麼東西束縛住一般,那東西很冰涼,我以爲是水草什麼之類的東西,就準備用手中的軍刀去割斷,哪知,就在我低頭的一瞬間,卻是發現情況不對。
纏住我腳的根本不是什麼水草,竟然是女屍的一隻手臂,而更令人感到寒冷的是,那具屍體竟然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