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縉,你先忍忍,我等下給你看看!”側過頭,暗夜的眼裡閃過一絲緊張。
“我……我沒事,你……咳咳,你先看……看看芊芊!”從頭到尾,他想到的只有芊芊一個人,絲毫沒有考慮到自己。
知道多說也沒有用,暗夜抱着筱芊快速走過那條木條,往其中一間房裡抱了過去。
現在芊芊是沒有事了,只要安心調養便可痊癒,現在麻煩的是,那個癡情的笨皇帝恐怕是被寒氣傷得不輕了。
將被子給筱芊蓋好,暗夜探了探筱芊的額頭,終是放心地吁了口氣,轉身開口走了出去。
剛打開門走到院子裡,他看到皇甫縉彎着腰,咳嗽聲一直沒有停過。
“華叔,把落葉草拿過來!”對着不遠處正要過來的華叔喊了一聲,他快速朝皇甫縉的方向走了過去。
“過來,先坐下,我給你看看!”將皇甫縉拉到一邊的石凳上坐下,暗夜焦急地給他把起脈來,雖說他對皇甫縉並無多大好感,但是皇甫縉對芊芊的用情至深他是完完全全看在眼裡的,恐怕這一點他永遠也比不上皇甫縉。
“芊……芊芊她真的沒事了嗎?”皇甫縉還是不放心地開口道。
“你現在別隻顧着芊芊了,你自己都快丟了半條命了。”暗夜伸手,再一次封住了皇甫縉的中府穴,減輕了他此時咳嗽的症狀。
“我沒事。”
被封住了中府穴之後,皇甫縉說話變得順暢了些,只是臉色始終帶着顯而易見的蒼白。
看了皇甫縉一眼,暗夜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後,他才緩緩地開口問道:“你之所以傷芊芊那麼深,是因爲你一早就知道冥花之毒是要斷情戒愛?”
他看向皇甫縉,明顯看到了皇甫縉眼裡一閃即逝的疼痛,還有那些許的驚訝。
果然——
他猜得沒錯,只有這樣的解釋,才能將一切聯繫起來。
他之前心中的疑惑也完全得到了解釋。正因爲皇甫縉知道冥花的解毒方法,他纔會故意傷了芊芊,而他以爲芊芊在不知情的情況下一定會恨他入骨,以至於抑制芊芊體內的毒素髮作,可是這個笨皇帝卻不曾想過讓芊芊越恨他,可她心裡愛他還是愛得很深。
唉~~~情之一字,任誰都無法真正地去解釋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