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逸軒問道:“出什麼事了?”
祥福說道:“西宮娘娘出事了。”
他話音剛落就見宮逸軒沒影了,福芸熙撇撇嘴說道:“走,咱們也看看熱鬧去。”
祥福爬了起來,他心裡嘀咕:“皇后娘娘八成是恨不得那西宮娘娘歸天吧。”
他們來到舉辦宴會的宮門前,就見地上躺着兩個人,一個是白玫,她身邊圍滿了太醫,正在輪番診脈。
另一個躺着的就是御風國派來的色鬼王爺,他雙目爆睜,嘴巴也能塞入一個雞蛋了。只是他此刻已經是個死人,心窩處插着一支鳳釵,深入到底。
宮逸軒抱着白玫,滿臉的憤怒,他身側的一個宮女正在闡述事情的經過。
“王爺見西宮娘娘出來便尾隨過來,先是禮貌的搭訕,然後便抱着娘娘就要親,娘娘心裡着急就拔下鳳釵刺了過去,誰料卻刺中了王爺的心口。皇上,西宮娘娘只是爲保貞操纔出此下策,皇上千萬不要怪娘娘啊。”
宮逸軒的臉黑如鍋底,如果他的眼神是刀,那麼此刻這個王爺的屍身早已碎屍萬段了。
白玫就在此時嚶嚀一聲醒來,瑟瑟發抖的哭道:“皇上,臣妾殺人了……”
宮逸軒安慰道:“沒事,沒事,愛妃別怕。”
福芸熙突然起了壞心,決定在此插一腳,她走出來說道:“皇上,這死的可是御風國的使者,還是個王爺,您總得給個交代吧?所謂是王子犯法與民同罪,依臣妾看還是把妹妹交給御風國來處置的好。否則御風國皇上怪罪下來,重則會引發兩國交戰呢。”
白玫衝福芸熙翻了一個白眼兒,隨即又可憐兮兮的說道:“皇上,臣妾殺人有罪,您處罰臣妾吧。臣妾不該反抗的,臣妾有罪……嗚嗚嗚……”
在場圍觀的不僅僅是御風國的隨從,還有赤炎國和琉璃國的使者,他們雖不是好色之徒,但是也禁不住這美人垂淚,全都指責御風國王爺不知道自重,做出這等有傷風化的事情,屬於咎由自取。
最後那些御風國的隨從也被打動了,覺得王爺不該去冒犯這個仙女般的美人兒,他的死完全是咎由自取不能怪任何人。
最後琉璃國使者出來說道:“皇上,此事乃是御風國王爺有錯在先,我等都可以個作證。待我們一起聯名寫一封信連同御風國王爺的屍身送回去,想必御風國皇帝也不會追究的。”
宮逸軒拱手說道:“多謝諸位。”
御風國王爺的屍體被他的隨從擡走,其餘人也進入宮殿繼續喝酒。
宮逸軒冷眼看着福芸熙說道:“朕心裡雖然愛你,但是也不能忍受你如此害她,今日起朕不會去鳳棲宮了,你好好反省一下。”
福芸熙巴不得他不去,不過卻不能表現出來,她故作哭泣的說道:“皇上,臣妾也是爲了我國着想啊,如今沒事就好了。”
宮逸軒哼道:“沒事你也少出來,安心養身子吧。”
他不能送白玫回去,只好吩咐祥福親自送她回去,他則留下繼續陪賓客。
福芸熙撇撇嘴,扭頭走了。
祥福跟在白玫身後,他暗地裡琢磨:“看來這東宮娘娘要失勢了,也難怪,這西宮娘娘可是長的跟仙女一樣美,連自己這個太監都看的發呆,皇上的魂怎麼能不被勾走?”
福芸熙返回鳳棲宮,準備好好休息的時候鐵膽自己來了。
鐵膽這次沒拿燕窩,進來後說道:“你的燕窩怎麼停了?你把皇上得罪了?”
福芸熙說道:“停就停吧,我也不愛吃,沒什麼味道的東西不如鮑魚呢。今日我就算到那色狼王爺會對白玫出手,只是沒想到他那麼猴急,竟然在店門口就出手了。結果他被白玫給殺了,我說了幾句難聽的話,宮逸軒就給我臉色看。”
鐵膽笑道:“原來你算到那王爺會對白玫出手了,所以你纔沒在大殿上逗留。”
“嗯,我在想是不是白玫也看出什麼端倪,故意勾引了那王爺,要不然他就是再好色也不敢在殿前動手啊?”福芸熙猜測到。
鐵膽點頭道:“應該是,對了,皇上可能會殺琉璃國使者。”
福芸熙立即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鐵膽說道:“今日我無意中聽見宮逸軒對暗衛說的話,他說在邊境偷襲,務必做的乾淨利索。”
福芸熙說道:“邊境?赤炎國的也是邊境,你怎麼就肯定是琉璃國的使者呢?”
鐵膽笑道:“你看赤炎國與我國現在屬於交好時期,宮逸軒就是再沒腦子也會考慮一下。以前我國跟琉璃還算有交情,但是宮逸軒變了之後兩國就沒什麼來往了。所以攻打琉璃的可能性要高很多,你覺得呢?”
福芸熙想了一下說道:“也對啊,看來還真是非琉璃莫屬了。”
鐵膽笑道:“如果你解決了這次戰事危機,宮逸軒可能會砍了你,即便是不殺你也不會再待見你了。”
福芸熙不在乎的說道:“不管他,再說他身上有迷魂術控制,他不會對我怎樣的。總之就是不能打仗,若是打起來恐怕這個星月國就要消失了。”
鐵膽嘆道:“其實打仗,這種事遲早要發生的,不是這一代就是下一代,因爲四國平靜的時間太久了。”
福芸熙鬱悶的說道:“那怎麼辦?難道眼睜睜看着?什麼都不去做?”
鐵膽搖搖頭:“能避免就避免吧,等我們眼睛一閉就什麼都管不了了。子孫後世的事情咱們看不到,管不着。”
福芸熙也知道這個道理,可是事情發生在當下,她怎麼能不去管呢?
鐵膽起身說道:“我先走了,你這幾日看看宮逸軒是不是真的要打琉璃。”
福芸熙點點頭,目送他離開。
蘭兒從門外進來,手裡拿着竹筒,揚了楊手說道:“有消息。”
福芸熙笑道:“怎麼他新婚夜還給我送消息?該不會是稟報一下洞房花燭夜吧?”
蘭兒臉上一紅,把手裡的竹筒塞了過去。
福芸熙拿出裡面的紙卷兒,只見上面寫了幾個大字:“譚霞有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