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後,女皇叫了一個侍衛,然後嘀嘀咕咕的說了一堆,那侍衛先是驚慌失措,後來看了看宮逸軒才點頭。
女皇對宮逸軒說道:“你跟他去吧,今夜就不用回來了。”
宮逸軒狐疑的問道:“你不會害我吧?”
女皇見他用我字,自己也不用朕字了,說道:“我能害你嗎,我只指望藍雲幫我做事呢!”
宮逸軒爲了能重新奪回福芸熙的心,就是刀山她也敢上,於是換了便服跟着那侍衛出了皇宮。
琉璃國京城的夜晚很繁華,大街小巷裡的商鋪都開着,宮逸軒有些奇怪的問道:“他們深夜還開着店鋪,就不怕被搶嗎?”
侍衛笑道:“不會的,每家都有巡城軍看着,他們開業的商鋪除了稅還要額外付保護費。”
福芸熙驚奇的說道:“可是這都深夜了,尋常百姓都睡了,誰還會出來買東西?”
侍衛又笑了,但是他一點嗤笑都不敢露出來,耐心的解答:“琉璃國沒有宵禁,你看,出門的不僅有達官貴人,還有一些尋常百姓。
這些達官貴人的銀子可是很好賺的,你看那邊,冰糖葫蘆,白天一文錢一串,到了這晚上可就要五文了。”
宮逸軒嚇了一跳,晚上的物價居然比白天貴五倍。難怪那些商鋪寧願多交銀子也要開業了,這樣白天晚上加起來賺的銀子可不是小數目了。
路上遇到一個腦滿腸肥的中年男子,他攜着一名美女逛街,美女手上拿着各種零食,一看就是個吃貨。
侍衛上前打招呼:“李大人,今日又帶小姐出來玩呀。”
李大人拱手說道:“劉統領,小女在家裡呆的悶得慌,我就帶她出來玩玩,子時前一定回去,不會讓劉統領爲難的。”
原來那個人不是侍衛,而是個統領,就見他客氣的說道:“不要緊,現在我國太平着呢,晚點也無妨,在下還有事,失陪了。”
“慢走。”李大人眉開眼笑的說道。
二人走遠之後,宮逸軒問道:“爲何子時前一定回去?”
劉統領說道:“那是對女人的規矩,現在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宮逸軒理解的點點頭,也不知道劉統領要帶他去哪,只能跟着。
稍後,劉統領在一大門前站住腳,他指着牌匾說道:“這是鳳樓。”
宮逸軒看了看,像是一個大酒館,跟富貴樓差不多。
進去後院子裡坐滿了人,有美女也有年輕俊美的男子在招待客人。
宮逸軒以爲劉統領要請他吃飯,便沒仔細看。以爲劉統領這等身份一定會帶着他進入包間,結果劉統領拉着他坐到了一樓大廳的角落裡。
劉統領笑道:“好戲還沒開始,慢慢看吧。”
宮逸軒滿腹狐疑,這不就是一個像妓院的酒樓麼?除了吃吃喝喝還能有什麼好看!
過了一刻鐘,小桌子上擺滿了美食,宮逸軒也是餓了,見劉統領不吃,自己編吃起來。吃到八分飽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錯雜的嬌笑聲。他以爲是別家妓院的女子來尋生意的,便沒去看。
豈料劉統領扯了扯他的衣袖,說道:“來了,今日來的可是大人物呢。”
宮逸軒好奇的向門口張望,進來十幾個衣着華麗的女子,看她們那一身身的珠光寶氣,根本就不是風塵女子。
劉統領指着爲首的中年婦女說道:“她是京城首付,蓮玉,經商的本事無人能比。就連京官見了也會禮讓三分,她身後的都是各商鋪老闆,身價都很高的。”
宮逸軒就不明白了,這些女人大半夜的不睡覺,跑這裡來幹嘛。
稍後,這些女子紛紛落座,跑堂的店小二拿着木槌在櫃檯附近的銅鑼上敲了一下,說道:“開張啦”
宮逸軒忍不住笑道:“這裡不是已經很多人了?怎麼才喊開張?”
劉統領笑道:“你看着就是了。”
他話音一落,樓梯上就出現許多翩翩佳公子,十五六到三十幾歲的都有,他們各自尋找目標。見到熟人就直接過去,沒有目標的則留在樓梯上等待。
有些女子也在物色人選,遇到喜歡的則跟小二打聲招呼,他立馬就會把人帶過去。
宮逸軒也看明白了,這就是一個相公堂子,這些男人是男妓。當下他就要走,卻被劉統領拉住,說道:“別走啊,看看那些男人是怎麼哄女人的?”
“這怎麼行?傳出去豈不是要丟人了?”宮逸軒有些急了。
劉統領說道:“這裡又不是隻有我們兩個男人?況且在我國,這都是尋常事,沒人會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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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逸軒硬着頭皮坐下來,看着那些男妓對女人拋媚眼兒,撒嬌。他的腦子一下就三觀盡毀,於是努力把這些男妓想象成是太監,伺候着主子呢。
那些女人也毫無顧忌,大庭廣衆之下就會索吻,調戲。
宮逸軒心裡彆扭,可是又忍不住去看,默默的記了幾招後拉着劉統領就偷偷跑了。
剛出門就迎面撞上一個肥胖的女子,那女子本來被撞倒滿面怒容,一看見宮逸軒頓時怒氣全消,她居然伸出肥豬蹄去摸宮逸軒的臉,嘴裡說道:“哎呦,這小公子真俊,新來的?”
宮逸軒哪受過這等委屈,立即一拳過去把豬頭打翻,然後迅速消失。
劉統領有些擔憂的說道:“剛纔那個是京城的縣官,歸刑部管理,希望她不會鬧出什麼事兒來。”
宮逸軒氣呼呼的說道:“她把朕當成男妓,朕打她一拳算是輕的了。”
劉統領欲言又止,見宮逸軒氣的不輕,覺得還是不說話的好。
二人返回皇宮,各自去休息了。
第二日,京城的大街小巷都貼滿了通緝令。上面畫的居然是宮逸軒,說其在鳳樓裡偷了東西,還打傷了人,抓到者賞金一百兩。
宮逸軒還不知道此事,午時去看福芸熙的時候就見她拿着一張紙傻笑。她見到宮逸軒進來,立即把那張紙藏在身後。
宮逸軒臉色一沉,說道:“是什麼?”
福芸熙纔不怕他,冷笑道:“怎麼?在這裡你還跟我擺架子?告訴你,我可不怕。”
宮逸軒臉上的神情一鬆,心情原本就沒恢復,所以言語上不免帶了點火藥味。
公主從外面跑了進來,揮舞着手中的一張紙喊道:“姐姐……姐姐……你快看,宮逸軒昨夜去鳳樓找男妓了。”
“咔嚓……”宮逸軒身下的椅子四分五裂,那熊熊怒火頓時熱浪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