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焰和宮逸軒也警惕的望着周圍,可惜沒能發現熟悉的身影。
外面的火鳳盤旋,始終不肯離去。福芸熙來到洞口向外張望,火鳳就在天上盤旋着。山下突然出現一匹馬,馬上馱着一個人,向遠處飛奔而去。
福芸熙心裡一驚,這是誰?騎馬出去便會成爲火鳳攻擊的目標,他傻了嗎?然而此刻的火鳳一驚看見目標,居然沒有噴火,而是一個俯衝下去將人和馬一起吞入腹中。
稍後火鳳鳴叫兩聲向遠處飛去……
福芸熙驚愕的看着着一切,腦子裡飛轉。火鳳沒有噴火,而是吃掉了那個人,難道那個人就是北帝?火鳳吃掉他的同時也吃掉了蛟龍丹,這才離開的?
宮逸軒走過來問道:“怎麼了?”
福芸熙說道:“方纔我看見有人騎馬奔跑,然後火鳳就將那人和馬一起吃了,吃完火鳳就走了。你說那人會不會是北帝?”
宮逸軒愣了一下,說道:“火鳳吃人?那很有可能是北帝,只有他身上帶有蛟龍丹。”
梅焰卻說道:“未必,我不覺得北帝會做那種傻事。”
福芸熙說道:“不管那人是不是北帝,如今火鳳吃了蛟龍丹應該不會再焚城了,那我們下一步做什麼?”
梅焰思索片刻說道:“不如回去再說?”
宮逸軒說道:“好吧,我們回去再說,如果火鳳沒有焚城,那下一步就是平溪四國的戰亂。”
福芸熙點點頭,說道:“也好,我們今夜暫且休息,明日趕回去。”
三人跟村長要了一張牀,福芸熙睡在上面,宮逸軒和梅焰在牀邊守護着。
那璇兒的眼睛始終在宮逸軒的臉上打轉,心思不明。
第二日,三人整頓好準備出發。
璇兒卻說道:“你們帶上我。”
宮逸軒說道:“你要找的人昨日已經被火鳳吃掉了,所以你還是留下的好。”
璇兒說道:“不,我要跟着你們,如今天下大亂我也願意出力幫忙。”
福芸熙沒好氣的說道:“你能幫什麼?”
璇兒說道:“我懂醫術,可以治病救人。”
福芸熙說道:“梅焰的醫術比你好多了,帶着你太麻煩。”
梅焰卻說道:“帶着她吧,興許真的能幫上忙。”
福芸熙氣結,說道:“好吧,隨你便。”
宮逸軒始終沒有說話,他不明白這個璇兒到底有什麼目的。
村長給了他們幾匹快馬,四人便騎馬上路。
這一次沒有古月的幫忙,所以返程的路必須他們自己跑回去。
出了霧靈山,宮逸軒說道:“我們去別苑,我去尋父皇留下的密詔。”
福芸熙差點將這事兒忘記了,說道:“好,你帶路。”
四人又向着別苑奔去,路途一片荒涼,原本有人的村莊和城市都人去樓空。偌大的別苑也坍塌了一半,他們便從倒塌的圍牆直接進去了。
宮逸軒說道:“先收拾一間屋子,我們在此過夜,明日上路。”
福芸熙點頭道:“好,你可知道密詔的位置?”
宮逸軒說道:“這裡只有一個地方能藏東西,晚上我帶你去。”
福芸熙點點頭,與衆人一起收拾了一間屋子。
晚飯也很簡單,就是村長給的麪餅,他們用火烤烤便就着水吃了。
夜幕降臨後,宮逸軒帶着福芸熙來到別苑的佛堂,這裡佈滿灰塵。宮逸軒在佛像下面拿出一個盒子,打開后里面放着兩卷黃色錦緞。
福芸熙打開一個,上面是寫給宮逸軒的信。
“皇兒,別怪爲父狠心拋下你。自從爲父從你媳婦口中得知後世將天下大亂,你母親會鬱鬱而終,爲父的心就很痛,最後決定帶着你母親遠走高飛,去快樂的過完下半生。
皇位也不用太計較,世事變遷,朝代變更都是必然的。其實只要一生中能遇到一個有情人就足以,權勢和地位都是虛無。
若是你還計較那些,你就診的對不起你媳婦,好好待她吧,她值得你用一生去呵護。”
福芸熙愣愣的說道:“就這樣?”
宮逸軒說道:“不這樣還能怎樣?”
福芸熙悶悶的拿起另一卷,這裡的字跡比那個多了很多。
“兒媳,別怪爲父算計你,爲父知道你一定能幫軒兒度過難關,所以才下決心離開。如果軒兒辜負了你,令你傷心絕望,那你也別太難過。那是這小子配不上你,你大可以休了他另外找人。
如果蘇貴妃還活着,替我說一聲謝謝,沒有她的幫助我也無法順利離開皇宮。如果可以,希望你們能好好孝順她。
其實所有的事都是因果關係,想開了就會覺得沒什麼大不了,和有情人做快樂事纔是最重要的,放下心中的隔閡,你才能看見對方的改變。
爲父沒什麼可交代的,你們後世的事情就交給你們去管,是成是敗都不要介懷,放開心胸才能看的更遠。
好了,不多說了,祝你們白頭到老。”
福芸熙黑着一張臉看完,說道:“這是你爹寫的?”
宮逸軒苦笑道:“字跡沒錯,語氣卻不一樣。”
福芸熙鬱悶的說道:“我怎麼覺得是個老頑童呢?”
宮逸軒笑道:“可能是遇到你知道後想通了很多事,否則他也不會放下江山帶着我娘走了。”
福芸熙試探的問道:“你還恨他嗎?”
宮逸軒搖頭道:“不恨,原本恨他是因爲他害的我娘鬱鬱而終,現在知道了真相便沒什麼可恨的了。”
福芸熙點頭道:“他能爲你娘放下江山,這一點真的很令人佩服。”
宮逸軒嘴脣蠕動兩下,但是沒有說話。
二人返回臥室,卻見璇兒站在梅焰面前,冷冷的看着他。
梅焰則是滿眼的震驚和激動。
福芸熙問道:“你們怎麼了?”
梅焰指着璇兒說道:“她是北國公主,她方纔恢復了記憶。”
宮逸軒一怔,皺眉說道:“她是北國公主?有何證據?”
璇兒說道:“當年我送東皇離開的時候接到密信,說西皇娶了南國公主,我傷心欲絕這纔跟東皇走了。方纔我在質問西皇,爲何要娶那南國公主。”
宮逸軒心裡暗忖:“這女人到底是何來頭?她冒充北國公主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