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揪着他的領子,他只能胡亂撥她的臭手,可哪裡撥得動半分。
“我跟你說,你可別暈啊蘇馬同學,你暈你就沒種,聽到沒蘇馬同學。”逆天高興極了,臭手使勁拍着他的肩膀,“好了好了,你別再推辭了!咱們是熟人,你不會這麼對我吧!跟你說,好好跟我打,不準放水。”
“咳咳咳,逆天同學!”
“咳咳!”
“別拽,拽什麼拽啊?別拽!”後面怎麼老有人在拍她呢?不行,這是她揪到的對手,不會再讓給其他人。
逆天不停揮着小手,趕蒼蠅似的拂開從背後拽她、拍她的手。
蘇馬同學一臉古怪地看着她幹嗎?
別以爲一副苦逼臉就能避戰!
“逆天同學,咳咳咳咳,逆天,小天,乖,鬆手鬆手!”腦後伸來幾雙手不停扯着她揪住別人的臭手。
逆天快哭了,怎麼回事啊?
還讓不讓人好好打架!
好不容易找到個對盤的熟人,別人都沒拒絕跟她打呢,怎麼有這麼多人干擾?
一回頭,就看到卡米爾閣下那張笑慘的俊臉。
笑,笑什麼笑,笑?是啊,她是很搞笑!轉了三天,沒一個對手,真他媽有史以來第一矬人!
“好了好了好了,乖啊,鬆手,鬆手!別揪着那位同學了。”卡米爾閣下笑抽了。
“咳咳咳咳。”主任導師一臉哭笑不得地掏出手帕擦着腦門。
逆天怒極了,一張小臉憋得通紅,“蘇馬同學沒拒絕我啊!”
“咳咳咳咳。”主任導師抽了抽嘴角,“不用打了,逆天同學,不用打了。”
“爲什麼?”
“兩百強出來了啊!同學,你看你看。”主任導師指了指擂臺上留着的人數,“包括你在內,三號擂臺的二十名晉級學員,已經誕生了。”
靠!
誰他媽在背後這樣陰我?逆天唰地跳下臺,凌厲的眸光筆直射向清池聖地看臺那方。
一根小手指豎了起來,衝着清池聖地那幾位淡定喝茶的長老們晃了晃,“老雜毛們!你們會後悔的!”
“噗……”一身風雅的聖子,坐在那兒看戲,忍了老半天,終究忍不住小傢伙這牛叉凌冽的一嗓子,噴茶了。
清池聖地的那羣老雜毛,爲了保證她能夠順利出線兩百強,竟然使出這麼卑劣的手段。
這不是瞧不起人嘛?
難道沒有他們的手段,她逆天就不能出線?
啊呸!
逆天非但不感激這些老雜毛,還對他們恨得牙癢癢。
她多麼孤高自傲的一個小傢伙,哪裡需要別人用這種手段來“幫”她出線呢?
清池聖地與帝國學院的三場友誼賽,是在出線兩百強的新生之中選取人員。
爲了確保逆天能夠進行下一步的友誼賽,清池聖地那幫老鬼,竟然不辭辛勞,威嚇利誘與逆天同擂臺比試的學員不準出手?
好!好的很!
那到時候就睜大眼好好瞧清楚,鹿死誰手吧!
三環八星火系元素大師?逆天冷哼一聲,小手撥開花枝,找到一處靜謐之地,坐下翻看手中的藥書。
兩百強晉級賽後,老師宣佈今日休息一天,往年被沒這規定,今年的新生排位賽新花樣特別多。
不過也是因爲這一次比賽強度較大的關係。
以往參賽人員頂多只有五千,今年的新生參賽者起碼翻一番以上,三天混戰下來,學員們大多都掛了彩負了傷筋疲力盡,給一天時間調養緩衝,是爲了明日更精彩的百強晉級賽。
其實逆天根本不需要這一天時間。
她完全沒有絲毫損傷……
子午湖畔,微風徐徐。
逆天一手抄着後腦勺,背靠在樹上,翹着小二郎腿,翻看手裡的藥書。
這本便宜老爹的入門級藥劑書已經給她翻爛了,這兩天逆天一直在想,該怎麼去弄本更高級一點的藥劑書看看呢?
河素老師!
逆天比了個響指。
河素老師是帝國學院第一藥劑師呀,造詣自然不凡。
去跟他探討探討,順一本藥劑書過來看看。
逆天心意一轉,立刻爬起身來,擡手拍拍小屁股上的碎草葉,伸手撥開眼前一叢花枝,揀小徑離開。
從這到藥劑師寫會,要不了二十分鐘,比走大路近多了。
只不過這一帶多草木,土路泥濘,比較難走,人煙罕至,尋常時候,學生們根本不會在這裡出現。
何況這一片區域算是屬於子午湖範圍,衆所皆知,子午湖附近,都劃爲特優生的宿舍區,一般沒人敢接近。
那些特優生們每人一棟獨立小樓,這附近埋在連綿草木中的小樓少說都有百棟,可將近一半倒是空着的。
越是離子午湖畔近的小樓,越是高級別特優生居住的地方。
這不成文的特優生等級劃分,也是逆天近期才弄明白的。
難怪當時身爲三年級特優生的樓雨喬,是那麼嫉恨她這棟小樓,她這待遇已經完全趕上七年級特優生了。
果然頭上有院長罩着,身爲院長的親傳弟子,那待遇還真是兩樣的。
別人拼死拼活打進新生前十名,才能獲得十二個時辰的伏羲塔修煉機會,而蘭斯老師卻直接把她送進去修煉了三個月。
這……
真是不好比的。
逆天摸了摸小下巴,想透這一點,高興地咧嘴一笑。
曲徑通幽,遠處孤閣聳起,直插青冥。
逆天轉到另一條小徑沒走多遠,手指拂開一截斷枝,男人半是粗嘎半是急促的聲音,混着女人銷魂柔媚的嗲音便若隱若現傳入她耳中。
黛眉緊着一蹙,逆天的小臉整個兒黑沉了下來。
誰特麼這麼不要臉,光天化日地在這山野荒地辦事?有那麼急不可耐麼?
小傢伙心中暗叫一聲晦氣,本想折轉身迅速離開,但卻因爲聽到幾個字,頓住了腳步。
“聽說你這小騷蹄子幾個月前****,脫光爬到老七牀上,怎麼樣,老七能有我這麼棒麼?”
女人半忍着痛苦的嗲音軟綿綿地叫道,“輕點,你輕點,皇子殿下,你你快弄死我了。”
哼哼唧唧了一陣子,女人好像痛得沒能說出話來。
那什麼皇子殿下貌似加大了力度,女人聲音一下拔尖,衝口而出,好像只是呼出一半,便給自己的手硬生生掐住了嘴巴。
逆天是聽到老七那兩個字停下的,又是皇子又是老七,她心裡就懷疑君臨。
不過這倆人說話說了一半沒接下去,辦事的聲音倒是越發撩人。
逆天皺皺眉,沒心情聽他們繼續下去,正待離開,不料那女人又哼哼唧唧顫巍巍地叫着,“你你輕點,別別弄出太太大動靜。你你忘記上次在在新生宿宿舍裡,被被一個新生髮發現的事了嘛?”
逆天差點滑倒在地。
搞了半天,原來是同一對姦夫****啊!
逆天心思一動,露出一臉惡質的笑容,從懷裡掏出一塊白色水晶。
找一天讓二傻公主現場直播,那副媚態一定會震驚全校師生的,裝啊,讓你再裝聖女!
當婊子還問人要牌坊,真是不要臉到極致。
逆天不屑地撇撇嘴,聽到那男人粗聲粗氣地笑道,“怕什麼。不就一新生而已,看到就看到,本皇子威武的一面,不怕給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