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鍊金師製作的飛行器在比賽中獲得第一的話,毫無疑問,這位鍊金師閣下勢必會受到全大陸冒險者們的熱烈追捧。
說實話,逆天對操控飛行器並不怎麼在行,生平就用過兩次,而且每次都是在危急關頭髮揮作用。
比起運用的熟練度,逆天自問比不過場上那些飛行者老手。
不過逆天浩瀚的元素力,也是別人無法比擬的,隨時能夠將其他五種元素轉化爲光元素,力量源源不絕的某人,根本就是個拍不死的小強。
技術差點就差點吧,小心着點避讓,憑她的實力,應該能撐過一百名,回頭再找機會好好練練。
第三組中也有兩個熟人,那個黑紗蒙面熟練操控飛行器的女子,是大皇子身邊的人,之前在虛夢空間中被逆天黑過一把的靈兒。
另外一個是李爵爺家的女兒李黛瑤,她的技術比起伊芙雅側妃來說,要次一點,不過在第三組中出線,應該沒什麼大問題。
逆天正全神貫注地看着場上的比賽,計算着每個人避讓的角度與場內外一股股騷擾的力量。
忽聽入口處起了一陣騷動,起初逆天絲毫不以爲意,不過騷動聲朝着她這方而來,逼着她不得不擡頭望了一眼。
逆着光過來一羣人,簇擁着一名高挺俊秀的男子走來,男子面容冷峻,眸光深邃,周身上下張揚着高貴與優雅。
乍一看,差點與逆天心中的某一人重合了。
高貴、黑袍!逆天搖了搖頭,還是不及他的氣質,絕的氣質是深入骨髓的高貴,與生俱來的尊貴無華,而眼前這男子,充其量只是後天培養而成的。
逆天現在看到一堆人簇擁着某某過來,她就頭疼。
比如莎比,比如奧爾莎或安世遠,哪個不是給人簇擁的天之驕子,通常這類人,從骨子裡帶點蔑視別人的習性,給家人慣得天真無知蠢,逆天懶得與之打交道,浪費脣舌。
這羣鬧哄哄的人就停在逆天旁邊一塊區域的位置,衝着一個飛行者小隊叫道,“哈,我沒看錯吧,這不是帝火城的一羣人嘛?不是吧,你們每年參加比賽每年墊底,技術沒有絲毫進步,都敢繼續進行比賽?我看你們今年又是來搞笑的吧!”
“哈哈哈!可別說,每年看他們搞笑都看習慣了,要是少了他們,還真是少了很多樂趣。”另一人頗爲藐視地掃了帝火城的人一眼。
帝火城那個小團隊一直沉默以對,對方卻並沒離開,還繼續叫囂着,“還不快滾開?沒看到我們奚夜閣下來了嘛?讓你們爲奚夜閣下讓座,是你們帝火城的榮幸。”
逆天被“帝火城”三字吸引而去,聯想到那位賣鍊金秘術的小哥,逆天的眸光在帝火城那羣人中搜尋,很快便看到帝琮的身影。
少年人一雙握拳的雙手被另外一個年紀稍大的男子抓住,那男子雖然只是一身簡單的白衫,烏絲用廉價的黑環一箍,但氣質卻十分出衆,看得出是個不錯的人物。
“喲,帝華鍊金師閣下也在啊。”一直在喋喋不休的小三角眼男子,不懷好意地掃了一眼白衫男子說道,“以閣下的才能,何必屈就於帝火城呢?若是一人出來單幹的話,搞得不好,此時已經聞名全大陸了。帝火城的臭名,玷污了閣下啊!”
“不准你侮辱我們帝火城!”帝琮與幾名年紀稍小的少年,紅着眼憤怒地吼了起來。
“我大哥在不在帝火城,關你屁事?用得着你在這裡挑撥離間嘛?”
“仇老四,閉上你的狗嘴!滾!”
“喲喲,還生氣了,哈哈哈。”尖嘴猴腮的仇老四污衊性地瞪視了他們一眼,“就算你們霸着帝華閣下這位天級鍊金師,那又能如何?憑你們的那丁點微末力量,根本撐不到比賽結束,第一輪就很顯然要被刷下來!”
“姓仇的,你真不要臉!有本事,你們仇家也出個天級鍊金師給我們看看啊?”
仇老四明顯臉上一僵,正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即使帝火城今時不同往日了,可到底是有底子的大家族,仇家拍馬也及不上。
一身黑色絲袍、高貴無華的奚夜閣下,掃了帝華閣下一眼,顯然也是在鍊金師公會照過面的。
奚夜點了點頭,拂袖往帝火城旁邊走去,冷冷的聲音道,“鬧事就滾。”
仇老四的臉色又黑了幾分,馬屁拍到馬腳上,他不知道奚夜這人,專注於煉器與煉藥,對排場什麼的根本不講究,他就喜歡清靜,要不是他破天荒對這次飛行者賽事感興趣,怎麼可能加入仇家一夥。
奚夜的主要目的,就是過來觀察觀察,大陸上除了那幾個能夠入的他眼的鍊金師外,會不會出現什麼黑馬。
至於比賽輸贏什麼的,基本與他無關,他並不是個輸贏心很重的人。
仇家家主好不容易請到這位天級鍊金師、天級藥劑師閣下,自然不敢怠慢,到哪裡都派一羣子孫跟着。
仇老四可不敢得罪這位性格孤僻的主兒,要是他一個甩手不幹的話,他怎麼跟家主交代呢?奚夜可以抱着玩票興致參賽,仇家卻不可以……
君臨眼力過人,自然看到對面參賽者區域發生的一系列事,見逆天這小傢伙閒着慌,這會兒津津有味的看起了別人的熱鬧,某君默默地抽了抽嘴角。
此時,簇擁着奚夜的那羣仇家人,已經差不多來到逆天身邊。
他們瞪直眼望着逆天。
逆天坐的那塊區域,就她一個人,跟尊大佛似的豎在那裡,左右兩邊的椅子上堆滿了零食一類的東西。
後面還跟着丫鬟海棠,殷勤地給她扇着扇子,送茶遞湯的。
逆天坐的這塊小區域,少說可以容納十來個人,她一個人豎在那裡,也着實扎眼!
青衣和紫衣抱臂站在位置旁,舉凡有人要靠近這塊區域,接近他們皇子妃,就會被他們的劍擋回去。
“皇子妃,要香蕉嘛?”
“要。”
仇家的幾人紛紛吐血,一雙雙眼睛跟瞪着怪物似的瞪着逆天,“誒!誒!你怎麼一個人霸佔這麼多張位子啊!有你們這麼缺德的麼?讓開!”
“這位置是我們仇家的吧。”一個眼尖的仇家人把踩在青衣腳下的牌子翻了過來,指着上面偌大一個仇字,臉都黑了幾分。
逆天噗地吐了葡萄皮,接過根香蕉慢條斯理地剝着,似笑非笑地一彎眼,跟着諷刺道,“區區幾個鄉野村夫,也敢跟本皇子妃坐同一區域?哪兒涼快滾哪兒去!”
仇家人的臉色頓時黑的黑黃的黃,綠不垃圾的繼續綠着。
“皇子妃?皇子妃也不能這樣啊!我們也沒得罪你啊!”
“誰說你們沒得罪我?你們打擾本皇子妃的吃性,就是得罪了!”
“吃性?”衆人第一次聽到這麼個古怪的名詞,紛紛瞪大眼,不解地望着她。
“你們一進來,見着人就咬,吠叫個不停,討不討厭?本皇子妃一點吃性,全都給你們攪黃了,現在還想挨着本皇子妃坐?哼!滾滾!滾!”
仇家人也不笨,看出逆天明顯整他們,仇老四冷着臉怒道,“皇子妃,你知不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別以爲你一個小小的皇子妃就了不起了!我們仇家同樣也不是好惹的!七宗十六派之一的仇劍門,你總聽說過吧!仇劍門門主,就是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