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嘛?你怎麼可以忘掉?”赫蘭一臉控訴的表情,瞧得君臨心中反胃不已。
萬事通噗地從空間裡跳了出來,扛着一個碩大的菸斗,不由分說就朝赫蘭臉上摔去,“滾!你這女人怎麼回事?腦子長歪了還是怎麼的?也太自以爲是了吧!就你這模樣,我家君王還能瞧上?”
“而且你說的可是八年前在御花園那時?那天我君王好好地在池子邊冥想元素,你他媽跟闖蕩的野雞似的,不長眼滾過來,害我君王被你帶落水。更可氣的是,你還死活吊着君王的腿,我君王是百般無奈下,才把你從池子裡拖出來的。”
赫蘭躲開萬事通的菸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一陣紅,驀地伸手爆出一道光元素。
君臨暗叫不好,眼疾手快推開萬事通,那道光元素便落在桌上,將檯面上的文件都炸開了。
“啊!你這個瘋子女人!”萬事通四腳朝天摔在君臨椅子底下,順着椅腳一抱,蹭蹭蹭溜到君臨懷裡,氣得哇哇亂叫道,“來人啊,來人!來人!有刺客!有女流氓刺客!”
君臨落下一頭黑線,很想把聒噪的萬事通掐滅回空間,但渾身又提不起什麼力氣。
該死的赫蘭,他哪裡想到,這女人是抱着一擊成功的想法,在衣服與手上塗遍了催情劑,這東西,聞一下就會醉倒,若是沒有解藥的話,短時間內,渾身會失去力量,虛弱不堪任人擺佈,真正是****入骨的東西。
到時候,這赫蘭把他衣服一脫,兩人在御書房一抱,算是坐實了君王寵幸的名聲,也甭管到底做沒做,反正她是打定主意要賴上君臨,誰曾想……
萬事通這麼一鬧,倒是赫蘭始料未及的。
她剛要撲過去揪住萬事通,外頭慌慌張張奔來一個只着中衣,滿頭流血的小太監,緊張地聲音都變調了,“皇,皇,皇,皇上!啊!皇上遇襲了啊!啊啊啊!來人啊!來人!有刺客!有女流氓刺客!女流氓刺客啊!快點來人哪!”
這小子一緊張竟然張口就隨着萬事通喊了“女流氓刺客”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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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臨頓覺無語透頂,什麼女流氓刺客,刺客就刺客!還女流氓……難不成他們還想再加上一串定語,比如“調戲皇上的女流氓刺客”“要對皇上霸王硬上弓的女流氓刺客”?這真是,什麼話兒!
赫蘭本就是跟着國師入宮,後又尋個機會偷偷打暈小喜子混進來的,如今一驚動外頭的侍衛,皇城禁軍首領蒙克多就飛步帶着手下朝這裡圍攏過來。
蒙克多是君臨新任提拔的,其人忠心耿耿,那就是君大如天的男人,一聽到君臨的御書房傳出“女流氓刺客”的驚叫聲,這頭嗡地一下就大了,趕忙點齊人手衝了進去。
“皇上!”
“皇上!皇上!”
很快,赫蘭就被蒙克多帶人圍攻上來,赫蘭一驚之下惱恨地叫道,“你們敢對我動手?還不快瞧清楚我是誰?”
萬事通在旁邊攛掇着大吼,“拿下這個賤女人!賤女人,竟敢給君王下藥,死一百次都不夠!”
蒙克多等人立刻呼喝着衝上前。
赫蘭頓時大怒,猛地從腰間卸下法杖,高高揮舞着,打出一道道光元素。
“反了反了反了!”小喜子一手指着赫蘭,捂着血流不止的頭,氣得臉色發青發黑,“竟,竟敢在皇上的御書房,與皇城禁軍動手!”
“皇上……”赫蘭惱怒地尖叫着,“請你讓他們住手,皇上,赫蘭只是……”
“嘭!”飛來的一道拳風,重擊在赫蘭的肩膀上,使得她整個身子飛了起來,狠狠撞在那張花梨木繪竹雕石桌上,噗地滾落在地。
凱爾特閣下一臉冷怒地走進門,身後跟着不明所以然的圖洛大人。
“怎麼回事?”
此時那小喜子已經扶了君臨坐起身,靠在彩漆花雕椅上,如瀑的青絲貼服地流瀉在背後,一直蜿蜒到扶手,淌到地面,一雙點漆美目,含着一絲忿怒,即便顯得有些狼狽,依然風采翩然,神韻奪人心魂。
因爲要剋制催情劑的效用,精神上與身體上都在承受着極大苦楚,君臨玉白的額角沁出一顆顆瑩潤汗珠,壓抑着一身顫抖,面色陰沉發水。
“皇上。”
君臨的眸子恨怒交織眯了起來,內心充滿驚濤駭浪,這該死的赫蘭,原想着嫁了國師,就能安分些,卻是個從不知安分倆字如何寫的主兒。
看來是無論如何留不得了,即便要跟扎馬大國師撕破那張神憎鬼厭的假面具……
君臨吸了一口氣,冷笑着看了赫蘭一眼,“賤人,你也配與朕的天兒相提並論?”
赫蘭被幾名一擁而上的侍衛緊扭住臂膀,不忿地擡起一雙刻毒眼眸,“秦逆天有什麼好的?她根本不會伺候皇上,哪一點比得上赫蘭?嚴格意義上來說,她還不是個成熟的女人!皇上將來會後悔,今日這麼對待赫蘭,皇上如今爲了她這樣薄待赫蘭,往後肯定會……”
“閉嘴!”君臨氣得面色發青,陰鬱的眸光沉沉地籠罩住赫蘭,“你如此戀棧權位,一心想要往上爬,爲了達到目的,可以不擇手段,作出各種損人利己的事情。你這樣的人,當場打殺了也不爲過。”
赫蘭臉色倏地發白,驀地提高聲音瘋叫道,“皇上要殺我?皇上你要殺我?”
好像君臨殺她,是什麼不開眼的事情,殺她還不是天經地義麼?到了如今這個地步,她還是有點轉不過彎兒來,想不通,君臨怎會對她如此無情無義。
“你如此算計朕,殺了你,豈不是太便宜你了。”君臨笑得詭異,眼中更有翻天的血色在拱動。
他從來不是什麼好相與的人,赫蘭敢這樣謀算他,就該清楚即將面對怎樣的後果。
想到若是此事弄得不巧,給赫蘭謀算着成事了,他遠在聖地的天兒,若是聽到這些個亂七八糟的風言風語,還不氣死恨死冤死他,說不定腦袋一熱,脾氣一上來,立馬就消失地遠遠的,再也不來見他了。
一想到往後再也不能見到他的天兒,心裡就跟被人挖走一塊似的,血淋淋的泛疼。
這個該死的赫蘭,敢挖他的心扉,他就讓她痛苦一千倍一萬倍……
君臨漆黑的眼睛,猶如撕開黑夜一般,一點點、一點點,逐漸變成赤紅色。
赫蘭直視着他的眼睛,像是意會到什麼似的,驚駭地縮了縮脖子,有種厄運當頭的感覺襲來,“皇,皇上,你你要幹什麼?你你想對赫蘭做,做什麼?”
“很快你就會知道了。”君臨冷冷一笑,招了小喜子上前耳語一番。
小喜子眼中驀地閃過一絲惶恐驚異,隨後眼神清明地點了點腦袋,“是,皇上。”
“綁上!”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皇上皇上,皇上你不能那樣對我啊,皇上!皇上。”赫蘭扭動着嬌軀尖叫着,“皇上您別忘記了,我是國師夫人,我是大國師扎馬的夫人。”
小喜子上前,劈手就給了她一耳光,十分鄙視地看了她一眼,“你還有臉說自己是國師夫人?偷偷摸摸潛入皇上御書房,意圖不軌,下賤如你,這一切都是你自招的,怨不得任何人。”
“帶走!”蒙克多驀地豎起手掌,侍衛們扯着殺豬般嚎叫的赫蘭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