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詩空昏迷後,一個人影出現在她的身邊,將趙詩空提起來,帶着她離開。等到四個獵人最終趕來,只發現一攤血和一顆被挖出來的子彈。
趙詩空從昏迷中醒來,發現自己在一個山洞中。她警惕的環顧四周,山洞中沒有人,洞口被一個大石頭堵住,不過露了一條縫通風,又讓大型動物進不來,保障洞內人的安全。接着縫隙透進來的光,趙詩空看清楚自己的肩部已經換了包紮,似乎有人給自己上了好的傷藥,肩膀上的傷好了許多。揹包放在她的身邊,上面還放着幾個解渴充飢的果子。
她這是被人救了?!不過救她的人呢?
趙詩空吃了果子,在山洞中等了一陣,沒有等到救她的人,便收拾揹包離開了山洞。不是她不感恩,只是再等下去也不知道會不會等到人來,最怕的就是這位救她的好心人已經被“獵人”給殺害了。趙詩空在附近轉了一轉,沒有發現疑似救命恩人的屍體,鬆了口氣,腳下輕點,施展輕功離開。輪到她報仇了。
沃倫四人追蹤殺掉他們同伴的少女兩天了,卻沒有追上。明明那個少女都被他們打傷了,他們竟然失去了少女的行蹤,讓四人氣憤之餘也升起了不安。少女的身手太過犀利強大,若是等他養好傷回來報復,他們四個人不確定能否幹掉少女還是再被她殺掉同伴。
“可惡!傑思倫,當時你爲什麼不對準那表子的腦袋開槍,直接將她斃了?”最沉不住氣的烏魯道。
傑思倫翻了個白眼:“我也想能夠打中那女人的腦袋,但你也沒看那女人的動作有多麼迅速,我能打中她的肩頭都是上帝保佑了。”
“沃倫,我們要怎麼辦?接續追蹤那女人嗎?”卡路亞詢問他們四人中的頭兒。
沃倫道:“我們找了兩天也沒有找到那小妞兒,她肯定是躲起來養傷了,我們只怕很難找到。與其跟她死磕浪費時間,不如抓緊時間狩獵,湊齊人頭,換取自由。”
其他三人聞言點頭,覺得沃倫說的不錯,自由對他們纔是最重要的。
“好了,先輪流休息,明天我們努力狩獵。烏魯,你守第一班。”沃倫吩咐。
“OK。”烏魯比了個首飾,坐在火堆邊,拿着自己的槍擦拭,其他三人直接躺在火堆邊,不一會兒就響起了鼾聲。
夜深了,除了風聲和火堆中偶爾發出的“噼啪”聲,再沒有任何響動。烏魯的眼皮開始打架,腦袋開始上上下下做起運動操。忽然,一隻瑩白的小手從黑暗中伸到烏魯的下巴底下,端着烏魯的下班用力一扭,掰斷了烏魯的脖子。
輕手輕腳地將烏魯的屍體放平,趙詩空走到另外兩個大漢身邊,手起刀落,收割了兩條人命。
鮮血的味道衝入沃倫的鼻子,這位原本就是亡命之徒,對鮮血的味道非常敏感,一下子就被驚醒了,跳了起來。
“哦,雪特!”沃倫摸出槍就要朝趙詩空開火。
趙詩空一個迴旋踢踢飛沃倫的的槍,右臂一揮,手中的匕首朝沃倫的胸口扎過去。沃倫蹲身躲開趙詩空的匕首,掃葉腿攻向趙詩空的下方。趙詩空彈跳而起,腳尖踢向沃倫的眼窩。、沃倫直接躺倒在地,在一個驢打滾翻出趙詩空的攻擊範圍,爬起來迅速朝草叢中跑去。趙詩空將稀薄的內力灌注到右手,用扔暗器的手法將匕首扔了過去。
匕首刺入沃倫的背心,沃倫向前猛衝兩步,啪嗒一聲摔倒在地上,再也無法動彈了。
趙詩空走上前,將匕首從沃倫的體內抽出來,用他的衣服擦乾淨匕首上的血,站起身,走進黑暗之中。
第二天,沃倫等人的屍體被別的獵人發現,不過他們可不認爲沃倫是被他們的“獵物”所殺,他們以爲沃倫等人是被其他“獵人”所殺。
“獵人只見的狩獵也開始了!”一個穿着皮衣的女人呵呵笑了,“太好了,終於不用只殺一羣沒有反抗能力的廢物了。”
其他獵人聽到女子的話,立刻與身旁的人都拉遠了距離,慢是戒備地防備着身邊的人。
不知道誰先開火,這塊地方立刻變成混亂戰場,所有的獵人殺得眼紅,而最終,唯一活下來的就是之前說話的穿着皮衣的女人。
女人吐了口血痰,嗤笑一聲:“一羣沒用的東西。”
正要離開,忽然,一把放大的匕首出現在她的眼前。若是女人沒有受傷,她尚能夠避開匕首,但如今她受了傷,行動有所影響,根本無法避開這把匕首的攻擊。
匕首插進女人的脖子,女人倒下了。
趙詩空從樹上跳下來,抽出女人脖子上的匕首,再轉身離去。
這一天後,趙詩空開始了她的狩獵,同時也攪的;獵人間相互獵殺。短短几日以來,獵人的數量大幅度減少,其中有一半都是被趙詩空所殺。當然,趙詩空也付出了代價。最後一次狩獵中,趙詩空雖然殺死了所有的獵人,但身中三槍,其中一槍離心臟不到一寸的距離。趙詩空是無論如何也取不出心口的子彈的。
躺在冰涼的草地上,望着天空中的夜星,趙詩空感覺體內生命力的流逝,就跟在大慶朝時,她偷襲那位路過的公子,被其手下打傷內臟瀕臨死亡時一樣。她又要死了啊!做爲一個刺客,對於死亡,她本事很淡漠的,但現在,她卻不想死,她還沒有回到趙媽媽身邊,還沒有吃到趙媽媽給她做的菊花魚和糖醋排骨……
腳步聲響起,趙詩空雖然心裡升起警備,但卻再無法動彈,只能任憑新來的人走到自己身邊。
要死了嗎?趙詩空閉上雙眼。
不過意料之中的致命一擊沒有到來,來人在她的胸口點了幾點,她的傷口便不再流血了。
點穴!這個世界也有人會武功。這是趙詩空暈過去前最後的念頭。
趙詩空感覺有人再給自己喂藥,藥汁很苦,但效果很高,進入腹中中,腹部就升起一團暖氣,遊走全身經脈,最後彙集到三處三口中,傷口以超越常速的速度收縮着,趙詩空越來越有了力氣。
睜開雙眼,她看到自己置身在一個非常大的山洞裡面。有多大呢?比一個足球場的面積還大,裡面聚集了五六百人。趙詩空躺在靠着山壁的最裡面,這裡佈置成了另一個獨立的空間,除了剛纔給她喂藥的女孩兒,其餘人都不會靠近這裡。
“你醒了?”女孩兒看到趙詩空睜眼,興奮地撲過來問道。她的年齡和趙詩空差不多大,臉上帶着殘餘的天真。
“是你救了我?”趙詩空問。
“不是,是藍姐姐救了你。”少女回答道。
“哦。”趙詩空應了聲,也是,這少女一看就沒有經歷過外面的拼殺,而且小胳膊小腿的,如何能夠救得了她?
“我叫司徒夜靈,你呢?”
“趙詩空。”趙詩空回答,問,“外面如今怎樣一種情況?”
“外面……”提到外面,司徒夜靈的臉白了,露出懼怕的神色,“外面很危險。但你不要擔心,這裡很安全,外面那些壞蛋找不到這個山洞,我們只要不出山洞,就不會有性命危險。”
說完,司徒夜靈還看了一眼趙詩空的傷口,臉上掛上同情與害怕,如果她待在山洞外,遭遇就會跟趙詩空一樣。而且她的命肯定不會比趙詩空大,等不到藍姐姐來就她,她就會死了
“你一點兒也不知道外面的情況?”趙詩空頗有些失望,她想多收集點兒情報的。她不認爲這個山洞有司徒夜靈說得那樣安全,這麼多人聚集在一堆,怎麼可能不會被察覺,只是早與晚的問題。若被外面的“獵人”發現山洞,洞中之人沒有任何防備,豈不是如同羔羊一樣任獵人宰割?
“呃……”司徒夜靈對手指,“外面那麼危險,除了藍姐姐,大家都不敢出去打聽消息。”
“藍姐姐?她在哪裡?”
“你找我?”隨着話音,一個年輕的女孩子走到了兩人身邊。
“藍姐姐。”司徒夜靈急忙站起身叫人。
“藍姐姐”拍了拍司徒夜靈的肩膀,柔聲道:“辛苦你了夜靈,你先去休息一會兒。”
司徒夜靈連忙搖頭:“不辛苦,我不累的,不用休息。”
“那你去照顧其他傷者吧,這個由我來照顧。”“藍姐姐”笑着道。
“那好吧,趙詩空就拜託藍姐姐你了。”司徒夜靈說完回頭衝着趙詩空笑了笑,離開了。
“藍姐姐”走到趙詩空的身邊坐下,柔聲道:“你好,趙詩空,我叫藍筱攸。”
趙詩空看着藍筱攸,覺得這人好生面善,彷彿在哪裡見到過,忍不住問道:“我們是不是曾經見過面?”
藍筱攸微微一笑:“是啊,這是我們第二次見面,不過第一次的時候,你沒有印象。”
“……”趙詩空腦袋飛速運轉,“你就是之前救我的人?”
藍筱攸微微一笑:“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