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讓人去叫太醫。”藍筱攸吩咐權天福。
權天福立刻照辦。
藍筱攸眼神一瞟,正看到鄭涵月眼中閃過的得意與算計。呵呵,看來這事件裡面,鄭涵月也插了一手。說不定顧雪怡使出昏倒暴露身孕這一招是被鄭涵月唆使的,想要藉此機會除掉顧雪怡。想來,前世兩人也使了這麼一手,文頌雅可不比自己大度,顧雪怡使出這麼個昏招後絕對有死無生。難怪前世沒有再皇宮見到顧雪怡。鄭涵月夠狠夠聰明,臉文頌雅都被她利用,做了她手中的刀。
“三位妹妹先別走,你們與顧妹妹相交較深,就留下來照顧顧妹妹吧。”藍筱攸出聲留下其他三人。
三人雖然不是很願意,但不得不留下來,跟着宮女去了偏殿。
“果然是上不了檯面的東西。”皇甫睿依然心情不爽,被人打攪了興致,他的心情能好纔怪。
藍筱攸引着皇甫睿坐下,笑道:“四位妹妹都是宮女出身,見識和教養確實少一些,皇上也別太苛求了。等下月後進行選秀,臣妾爲皇上多挑選幾個容貌好才情佳也教養好的妹妹服侍皇上。”
“果然是家有賢妻,萬事不愁。”皇甫睿因藍筱攸的話而高興,“選秀的事情太累,你慢慢來,日期也可以往後延,不要累着自己。”
“這是臣妾的職責,臣妾不會覺得累。”
兩人說着話,不覺時間過去了許久,太監進來通報太醫到了。
“到了就讓他去偏殿給顧氏診脈。”皇甫睿不耐煩地道。
藍筱攸笑着,柔柔地道:“皇上,我們也去看看吧。萬一是好消息呢!”
皇甫睿沒有反應過來,問道:“什麼好消息?”
藍筱攸捂着嘴笑:“說出來就沒有驚喜了。”
說完抱着皇甫睿的胳膊往外拉:“皇上就當臣妾好奇,陪臣妾去看看吧。”
“你呀,怎麼跟個孩子一樣。”皇甫睿說得無奈,不過還是站起身,跟着藍筱攸一起去了偏殿。
偏殿中,太醫正好給顧雪怡把完脈。
“太醫,如何?顧妹妹身體怎樣?”藍筱攸做出十分關心的表情,問道。
“見過皇上,見過皇后。”太醫趕緊給皇甫睿和藍筱攸行禮,回道,“這位小主身體沒有任何問題,而是懷了兩個月身孕。”
“啊——”所有人都驚住了。
顧雪怡卻是假裝吃驚,雙手捂住嘴,眼睛裡滿是得意與開心。
藍筱攸垂下眼皮,嘴角微微上勾,心裡輕哼:“蠢貨!”
皇甫睿的臉黑了!爲了給皇后以及靖遠侯府面子,也因爲太后的提醒,他絕對不會在皇后還沒有入宮就讓其他女人懷上他的孩子。因此,每次臨幸了四個女人後,他都叫人給四個女人喝了避子湯。然而,顧雪怡卻懷孕了,還懷了兩個多月。也就是說這女人根本就沒有喝避子湯,在自己不允許的情況下偷了自己的龍種。這簡直挑釁他的權威!
藍筱攸假裝看不見皇甫睿的黑臉,向皇甫睿道喜:“恭喜皇上,皇上要做父親了。”
皇甫睿深吸一口氣,問道:“你不介意?”
藍筱攸笑道:“後宮裡不管是誰生出的孩子都是皇上的親骨肉,也都得叫我一聲母后,我又何須介意?”
皇甫睿:“皇后賢惠。”
他是真的很高興能有這麼一個賢惠的皇后。
藍筱攸眼神閃了閃,笑道:“我看鄭妹妹的臉色也是很好,不如也讓太醫看看吧,說不定能夠好事成雙呢!”
皇甫睿眼神一冷,哼他倒要看看,除了顧雪怡,其他那三個是不是也不將他的話當成一回事兒。
“林太醫,給她們三個都把把脈。”皇甫睿吩咐。
張嫣然和聶成玉羨慕顧雪怡,非常希望自己也能夠懷上龍種,聽到林太醫的吩咐,不用忍催促就伸出了手,期望太醫幫她們也診斷出身懷龍種。
鄭涵月暗中嘲諷一聲“蠢貨”,同樣伸出手腕。她篤定得很,自己沒有懷孕,不會再此時戳皇帝的肺管子。
林太醫告了聲罪,開始給另外三女診脈。過了好一會兒,林太醫診完買,向皇甫睿和藍筱攸稟報。
“回皇上,張小主和聶小主沒有懷孕,鄭小主懷了一個半月的身孕。”
“不可能!”鄭涵月聞言叫了起來,“你診錯了,本小主沒有懷孕!”
她自己的身體自己最清楚,雖然她每一次都將避子湯嘔了出來——她可是清楚,喝多了避子湯會傷害身體,以後生育會變得困難——但也將體內的“龍液”排了出來,因此,她絕對不可能懷孕。
林太醫恭敬地道:“小主,若你認爲臣診錯了,可以再另外找人診脈。不過臣幫小主診出來的確實是滑脈。”
“林太醫醫術高明,不不能診錯。”皇甫睿哼道,“很好,顧氏一個,你一個,你們都將朕當傻子嗎?”
“怎麼可能?”鄭涵月驚駭地抱住肚子,她竟然真的懷孕了?鄭涵月那個後悔啊,早知道自己懷孕了,她絕對不會唆使顧雪怡弄這麼一出。
顧雪怡茫然地望着皇甫睿,又轉頭看了看鄭涵月,她不明白,明明懷了龍種是喜事,爲什麼皇上看起來並不高興,而鄭涵月竟然表現得彷彿天要塌下來一樣。
“來人,將顧氏和鄭氏送回她們各自的住處,讓她們專心養胎,不要再出來閒晃。”皇甫睿冷聲吩咐道,這是將兩個人都禁足了。
“不,皇上,臣妾再也不敢了,求您饒了臣妾這一次。”鄭涵月猛地撲到皇甫睿身前,用力磕頭。
“鄭妹妹,你懷了身孕,可不能做這麼激烈的動作。來人,還不趕緊將鄭選侍扶起來。”藍筱攸柔聲道。
鄭涵月猛然身子一震,又轉而給藍筱攸磕頭:“皇后娘娘,臣妾再也不敢了,求您饒過臣妾吧。”
藍筱攸做驚訝狀:“鄭選侍,你做錯了什麼,竟求本宮饒你?”
皇甫睿哼道:“心大無狀的東西,果然是奴才出身,如何能做選侍,降爲更衣。”
鄭涵月跌坐在地上,完了,真的完了!